素雪蹙眉,正不解,却听妙梦说:“秀你也真是菩萨心肠,可有想过小的?小的被星君撞到肚子,可疼了9不是那个雪梅害的?秀不理会小的,倒是更加关心别人了!”
素雪听罢,不由得想笑。
这妙梦脑袋瓜不好使,没明白这里面大有文章。真以为害她们的是雪梅。
不过脑袋不灵光,却还不忘这样孝子气,竟吃起醋来了。
素雪正想着如何将真相说与妙梦,千柔忽然上前道:“妙梦不想去。那就让小的去吧。”
素雪愣愣地点了头,千柔就出去了。
再次见证妙梦和千柔这一反差,素雪也就打消了将真相说与妙梦的念头。
即使对着对同一个人,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讲的。
妙梦性子直,不爱细思,同妙梦讲了去,反而坏事。
如今她和婉悦都心知对方已经存有敌意,可这宅门中偏偏只能暗斗,不能使明枪。
要是让妙梦知道了是六秀设计害她们,到时候没沉住气。一个说漏嘴,要遭殃的,可就是妙梦了。
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去京师,只是她怎能甘心看着江婉悦称心如意?
她拼力将进京的资格抢过来,就是想给江婉悦一个下马威。告诉她哪些人是不能欺负的。
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警告了,江婉悦若是识趣,就别想着再在她身上打主意,否则只会空算计一场,就像这次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朝回到解放前。
千柔出去以后。屋子里更清静了,素雪重新躺下,妙梦便去换一台弱光的灯盏。
光线渐暗,素雪眯了眯眼。
今晨在西席老先生面前讲道的时候,婉悦就来了个“有志必取”。
如今看看婉悦的作为,倒还真真是被西席老先生说中了。
立了不恰当的志。又不择手段地取。这个志,终是成了为恶之源。
不过不怕,你有你的“有志必取”,我有我的“以直报怨”,真要较量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素雪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打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想好生过日子,却不料这府里一个接一个都盯准了她欺负,二太太,四秀,大太太,现在又多出一个六秀……
正沉思着,千柔打起帘子回来了,见屋里灯光已经暗了不少,便也放低了嗓门,轻声道:“秀,雪梅已经被李管家安顿送出了府,听一同去的婆子说,留在了府外城西酿酒坊旁边的张氏医馆里面养着伤。”
素雪听完,沉沉嗯了一声,又问:“六秀呢,有没有一同去?”
千柔不知顾虑着什么,没有立刻回话,顿了顿,才说:“并没有。六秀看了雪梅一下,许是惊惧过度,很快就被兰竹扶着回屋去了。”
惊惧过度?
难得六秀还知道惊惧,原以为是个神鬼不惧的人呢。
那城府之深,演技之好,这分明就是宫妃的好苗子嘛。
屈居在这小小宅院里,真真委屈了她。
不过又一想,还是怪这个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那说到底也只是个未及笄的忻娘啊,居然就能练就这样重的心机。
饶是素雪前世已经混到奔三,看尽无数宫斗戏码,今日遭遇六秀这一连串阴谋,也不由得暗暗胆寒。
微光映得整个屋子一片静谧,素雪沉沉舒一口气,合上了眼。
素雪倒是睡得快,府里其他人可就难眠了。
二老爷气呼呼地回了荣德堂,吓得荣德堂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出。
大太太一回去就喊醒已经睡着的二秀,迫不及待将素雪又能进京去的好消息告诉她。
二太太因着冲煞之事,没敢出门来,却也一直在屋中等着那边儿的消息。
秦妈妈回来后,将来龙去脉一一说与了二太太,二太太更是眉心紧拧,似是不敢相信,抓着秦妈妈的手问道:“江素雪真那样说?”
秦妈妈也一脸慌乱,摇着二太太的手:“是啊,当时在里边儿的丫鬟都这样讲的,三秀巧舌如簧,好几次都将矛头指向了六秀,还咬着不放硬要上公堂,逼得二老爷不得不将雪梅送去了府外的医馆,才罢了休。”
二太太脸色发白,喃喃道:“若雪梅真的是害她的人,以江素雪的脾气,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她一定知道不是雪梅,她是在怀疑婉悦了,一定是怀疑婉悦了!”
二太太越说越发抖,拉着秦妈妈的手,又问:“那二老爷呢,可有信了江素雪的话,也怀疑到婉悦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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