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婆子高兴姑爷回府的时候,只见寒夜理都没理掬着礼的柳瑞儿,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身后跟着的宫女直接进了小儿的房间,抱起小孩就坐进了马车里面,太子翻身上马,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陆婆子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太子殿下对小姐已经厌恶到这种地步了吗?
柳瑞儿觉得在下人们面前丢尽了脸,硬撑着进了寝室,一会屋里面就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又有小儿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声音,一声咆哮吓得院子里的婢女就是一颤,“哭!就知道哭,有没有人疼爱,你跑来这世上做什么?”
小孩哭得更惨烈了,不一会就见陆婆子急匆匆的抱着小姑娘出来了,一个婢女赶忙接了。
陆婆子就算舌灿莲花,柳瑞儿也听不进去了,“我生活在太子府还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太子帅了,我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陆婆子沉了脸,“小姐,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吗?你要知道相府不可能接受一个合理的女人回家,若你不能得到太子的心,那就在太子府孤独终老吧!”
说完,陆婆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瑞儿一脚踢飞一个小杌子,却脚疼的蹲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这个陆婆子也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东宫,太医正在给小孩子陈哥儿针灸,用白酒擦身子,陈哥儿浑身滚烫,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寒夜不由得咬牙,柳瑞儿太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也可以做为争风吃醋的工具。
柳相爷是真的不能留了,除掉相府羽翼迫在眉睫。
旁晚,一个娇小的身影被两个暴病而亡,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紧接着,陈尚书家里的男丁一个个的都像着了魔一般,尚书府请了和尚做法,也无济于事,恐慌还在蔓延……
紧接着是翰林院金大学士家……
锦衣卫向指挥使家……
……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柳相府也出事了,柳侍郎第一个陷入绝境之中,不分昼夜的乱喊乱叫……
一时间人心惶惶,道士天师成了抢手的人物。
朝堂之上,柳相一边的势力能够上朝的已经不多了,可是,各部之间郎中以下的不用上朝的还有一大群。
柳相爷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担忧自己的儿子也休假在家了。
一个客栈里面,寒夜皱眉望着对面穿着男装的蜜儿,也正因为蜜儿长相太过于普通,男装倒像是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
周围已经设置了结界,这里只有李煜龙和他们两个人,因此,他们说话可以没有顾忌。
蜜儿很没自信的说道:“那老头子真的对付不了,好像没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即使是熟睡中,也是老辣沉稳,处变不惊。”
“真有你对付不了的人?”
“当然了,他又不是第一个,不过以普通人来说,柳老头真的很厉害了。”
蜜儿对付不了的人,目前有三个,老喇嘛、尚羽和柳相爷。
三人中,老喇嘛和尚羽可是能够在梦中给她造成伤害的人,柳相爷虽不能伤害到她,可她也不能吓到老头分毫,这难道就是人常说的人老成精吗?
“如此,不要伤了这些人的性命,你先休息吧!”
蜜儿被两个侍卫送到了楼上的房间,作为一步暗棋,蜜儿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平日里在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蛰伏,有需要了才住进客栈里面,这样进出的人比较多且复杂,比较不引人注意。
李煜龙道:“殿下为何留着这些人的性命?他们可是柳相爷的死党。”
寒夜点头,“没错,这些人确实是柳相爷的忠实拥护者,若是柳相可以被蜜儿拿下自然是没有什么顾忌。”
“殿下怕逼急了柳相,然后他狗急跳墙。”
“嗯!柳相的势力除了朝堂之上,德州和鲁州两个节度使都是柳府的旁支担任,且已经营多年,军中关系也非常复杂。
而两位节度使忠诚度非同小可,而这两个州都在边关要塞,其实力不容小觑。”
“那我们这次偷袭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也不是全无作用,柳相的羽翼剪掉一些就好,在新官任命上我们可以做些文章,同时以此次事件在造一些舆论,让那些胡作非为着有所芥蒂。”寒夜答道,心里对柳相又多了些了解,那老头子恐怕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如此,殿下还得委屈自己,在柳侧妃面前虚与委蛇,总得应付一二——”
听到与柳瑞儿虚与委蛇,寒夜赶忙止住话题,“李兄还是不要再说了,见到她我就觉得恶心,竟然又在我身上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陈哥儿不过一岁多,都生生的弄病了。那个女人我是一眼都不想瞧见了。”
要真的没了顾忌,寒夜都恨不得杀了那个毁了他幸福的女人,哪有心情与她做戏。
“好在柳乐华和尚富户家的千金婚礼在即,欣瑞公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听说新娘的哥哥和欣瑞公主有结拜之谊。不知道冷师娘会不会回来,到时候我们也许可以求助她们。”
柳乐华要娶富户尚家二小姐尚筱芳,这个丫头经常帮助兄长打理店铺,缘分到了没有什么道理,就是瞧上柳乐华了,柳乐华也中意直爽干练的尚筱芳,最近几个月,柳乐华俨然成了尚府不用出工钱的保镖,商户最忧心旳莫过于安全问题,如今有了身为除妖师的柳乐华的保护,尚大老爷自然是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