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姑娘…”木逸之呆立在门槛,叹了一口气。既然玉瑶没有什么事,那么他必须立即向老王爷汇报秦风情况。
回头,木逸之扫了一眼,低下身子捡起了碎在地上的瓷片。
“果然如此。”木逸之执着手里的瓷片,眸色渐寒。抬头,木逸之环顾四周,旋即拔剑出鞘。冷光乍现,屋里原本飘扬着的白色纱幔缓缓落到木逸之的手上。
“真是麻烦。”木逸之又呼了一口气,尽管很不情愿,还是耐着性子把地上的碎片尽数捡到了铺在手心的纱幔上。
“王爷。”木逸之走入雅苑,站在老王爷门前。
“王爷,是木护卫。”
“让他进来。”老王爷还在神伤,只轻轻摆手示意,将手中的玉器放下摆到一旁。
“秦风这么样了?”
木逸之没有想到,这次他还未开口解释,老王爷竟然抢在自己开口前打听秦风的状况。
“回王爷,出了点小问题,”木逸之还没有说完,身旁的人已然微微一愣,随后又似有些平息,端坐在椅子上握着手上的杯子。
木逸之瞥了一眼老王爷,接着说道“不过,请王爷放心,世子的安全没有问题,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好。退下吧。”老王爷抿了一口茶,摆摆手,示意身旁的老者送木逸之下去。
“王爷?”老者送走木逸之后,快步凑到了老王爷身边。
“派人跟上他,务必保护好,”老王爷一顿,“风儿的安全。”
“是。”老者转身出了门,召来老王爷的心腹吩咐了下去。
“唉——”屋内只剩下老王爷一个人,夜晚屋子里总有些昏暗,惨白的月光穿过窗棂照到老王爷的脸上,那是一种无比落寞的神情,如碎玉般悲哀。晃动的烛火下,只一人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单。
风儿怕是出了事。木逸之的性子,别人不知他还不知道?和他叔父木易生一副样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大的事到了木逸之的嘴里就变成了一点小状况。他说出了点小事,那便是大事了。
木逸之当然知道老王爷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说辞,可轻功却不是他所擅长的,而他又必须去见秦风,便只好放弃走密道绕了远路到魔域。
老王爷的人见木逸之进了魔域,心生疑惑,也只好跟了上去。
“各位都已经到了,就不必再跟了。有什么需要,逸之自会招呼各位一声。”木逸之回头扫了宅院前的竹林一眼,伸手推开了门。
“头儿,就让他这么一个人走了?”
“无妨。就算天大的事,木易生亲手调教过的侄子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何况王爷既然选了这么一处偏僻之地,想来是有什么不愿张扬,我们还是在外候着为好。”
“是。”
“王爷,属下回来了。”不过,没带糖人。木逸之有些忐忑,挠挠头。他现在两手空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秦风酷爱耍小孩子脾气,看到他不信守承诺只自己一人回来没带糖人,还不得把屋子掀了。怕只怕,里面动静太大,会被老王爷的人有所察觉,那这事可真就瞒不住了。
却听屋里静悄悄的全然没有先前的热闹。木逸之不由一慌神,“难道林千雨果真和慕,慕云一族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木逸之也不再等秦风的回应了,上前一步径直推开了房门。谁知当房门大开之时却见林千雨倚着躺椅正对着房门吐着葡萄皮,一脸悠闲地歇着,而自家王爷倒像是又变了样子,只冷冷坐着一旁,一脸嫌弃。
“回来了?”未等木逸之开口,秦风却抢先张嘴问道。
“属下不是有意将王爷困在这里的,请王爷恕罪。”木逸之恭敬答道。
“说你是木鱼,你还真是木鱼。你家王爷都这样了,随随便便一个糖人就打发了,哪里还用得着什么恕罪。你说的,好像他还能听得懂似的。”林千雨放下盘子,余光扫过门前的秦风,最后冲着木逸之翻了一个白眼。
“王爷,夜里林小姐突然闯入又声称手握风大师所配的药,属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让林小姐进了房,没想到就演变成了现在这局面。至于……”
“好,其余的事便不必再说了,回府再汇报也来得及。”秦风冷静的听木逸之讲完,今日的事情倒是突发情况,连他秦风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变成这幅样子。
“什么!”林千雨刚喝了一口水,便尽数喷了出来。
“你没事了?”林千雨整个人缓缓转过来,瞪大了嘴,一脸尴尬。怪不得递给他洗好的水果的时候,他开始拒绝自己,嘴也不张了,而且真是连一声感谢都没有。
可她刚刚还变本加厉地又去捏了他的脸,他怎么也不反抗?林千雨想到关于秦风洁癖,龙阳之好的传闻,不由心中咯噔一声。
“怎么王爷你变化的这么快?没想到啊…。”林千雨陪着笑脸,为自己刚才作死的行为找着借口。这哪里该怪她林千雨呢,明明是秦风恢复的太快,她还没有习惯秦风变成一个小萌娃,秦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王爷,林小姐这是…。”木逸之见林千雨搓着手,还陪着笑脸,霎时觉得头皮发麻,瘆的慌。
“没什么…。”“没什么,本小姐又不是故意要——”两人几乎同时回答道。只是同样时间下,林千雨显然说了更多。要知道秦风语速犹如平常般宠辱不惊,安稳如山,而林千雨此时却像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