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有看错,名字相同,内容不同)
东方白和荆浩的离开并没有在李家掀起多大的动静,毕竟两人都是成人了,还有一个有功夫底子的荆浩,安全不成问题。
天亮之后,种田下地,上学经商,各自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就连二蛋受伤的事情,与旁人无关,自有人操心。
人员重新安排后,秧苗很快就栽完了。
杨柳得了闲,趁着太阳好就一股脑的把自己房里所有的被子都拆了,泡在大木盆里,棉絮搭在竹竿上晒着。
沾了张秀芝的福,文氏给她们各房都送了一块肥皂,还贡献出一块猪胰子供大家洗手用。杨柳至今都还记得文氏颇有些得意的递给余氏两块肥皂,一块还,一块送,惹得两妯娌差点干架。
送到杨柳手上的这块是茉莉香的,当然因为东方白和荆浩两人的缘故,文氏对杨柳也没什么好脸色。杨柳也在想,没有李强受伤的事,文氏也不会捞着这么些东西,没有东方白和荆浩,李强又怎会受伤?想想都是一笔坏账,所有杨柳笑笑就接过了。
文氏生气,她还冤呢,谁知道这两货是不是她远亲?好坏她都背了,得点小利好歹也是点安慰。
浸泡了约一刻钟,杨柳就开始动手洗了,一条被单搓了一半,杨柳就后悔了,怎么一时头脑发热就泡了这么多?没有毛刷,没有搓衣板,她手洗得洗到什么时候?要命哦。
三房的门有了动静,杨柳偏头就看到一只木拐先出来了。她赶忙起身搬了把有靠背的竹椅子搭在廊下,搀了一把李强。
“三哥瞧着精神头好多了。”杨柳笑道。
“是啊,出来晒晒太阳人都精神了不少,医馆也不是那养病的地方。”李强也道。
杨柳注意到立在墙边的拐,虽然打磨得光滑,但毕竟要承力。肯定不舒服,杨柳便建议李强让文氏帮着缠些布上去。
“三哥,你这拐谁做的,手艺真好。”
“是我老丈人。他是个手艺人。”
“哦。”杨柳歇了要文老爹帮忙的心思,为一个搓衣板跑那么远太不值当了。
“咱们屯子里有木匠吗?”杨柳又道。
“有啊,李六叔就是咱们屯子里最好的匠人,不过年岁大了,大件是做不到了。”李强有些唏嘘,当年找李六叔做箱柜板凳的人可多了,他家好多家具都是出自他手,经久难用,可惜手艺没传下来。
杨柳觉得奇怪,手艺人不是应该挺受欢迎的吗?毕竟自己掌握了一门手艺。可比在外面被人呼来唤去的强吧。
“真正赚钱的手艺人都是会雕花的,六叔只能做些乡下人用的桌椅板凳,勉强糊口而已。再者咱们乡下人虽然不说多精通,但做几条小板凳还行的,六叔的生意也就越发艰难。就是六叔的孙子都是拜在别人门下学艺呢。”李强解释了一下。又问道:“怎么,你想打东西吗?”
这还倒好了,搓衣板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杨柳便说了她的想法。
李聪听杨柳的描述,也觉得不是个多难的事情,给杨柳说明了李六叔家的方向。
杨柳道过谢,就继续去和被单较劲。
被单并不是多脏。杨柳只是洗干净想把一些厚被子放起来,就要每寸都要揉搓到。又搓了一阵,杨柳开始抓狂了。
杨柳从杂物房又拿出一个大木盆,把一些被单移了过去。此时的李强已经被文氏搀着出去走动,杨柳便脱了鞋袜站到木盆里踩。果然轻松多了,杨柳提着外裤。还一边哼哼歌。
“秀秀回来了,要洗被单不,拿来我帮你。”杨柳打着招呼。
秀秀摇摇头拒绝了,她其实更想说用脚丫子洗出来的被单,晒干也是一股臭脚丫子味吧。
脚可比手干净多了。杨柳耸耸肩,继续踩啊踩,踩啊踩。
秀秀回房拿了点东西就又出去了。
难得有点清闲的时间,余氏和小何氏端着针线去了老槐树那里,一边做针线,一边和人闲磕牙。李强两口子出去了,秀秀也找要好的去了,何氏不知踪影,李聪又上了山,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陪伴杨柳的只有蝉叫和鸡叫,还有噗嗤噗嗤的踩被单的声音。
杨柳后脚跟踩在绣花鞋上,把被单翻了个遍,又踩了一会儿才擦干脚上的水套上鞋子,找个能把木盆坐下又不会往下掉的背篓,打算把所有的被单都一次性的背到小溪边洗。
然后杨柳悲剧了,乡下的木盆为了经久耐用,都是做得跟沉,再加上湿透的好几条被单,杨柳背着背篓半天都没站起来。
不就是为了少跑一趟吗?杨柳泪流满面,又把被单拿出来一些,才背得动。
杨柳承认,背这种背篓很龊啦,但是比端在手上舒服。所以她只纠结了一下下,就毫无负担的背着背篓走了出去。
不得不说,杨柳娇小的身子背着一个大背篓出现在小溪边的时候还是挺憾人视线的,立即就有人帮忙提背篓,让杨柳把背篓放下来。
杨柳道谢,揉揉肩。
还真是缘分,是第一次洗衣就碰到的郭婶。
“傻丫头,背这么重压坏了怎么办?”郭婶心疼道。
杨柳笑嘻嘻道:“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再长个儿了。”
郭婶无奈了,帮着杨柳拧干水。等杨柳把剩下的再端去洗的时候,小溪边都没人了,没人自己一个也要洗啊。杨柳不得不艰难的开始了拧水的过程。
一双枯树皮般的手伸了出来。
杨柳大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