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我们不是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吗?”花苗扶着桑树树干,看着秀秀,幽幽的问道。
“自然是的。”秀秀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十几年相处的情谊自然没有一丝掺假。
“我们不是约会了吗,那昨天晚上你为何一个人去了镇上?”
“啊,我五哥…”话说到一半,秀秀就知道她又说错话了。不过昨天五哥不是说他会解决吗?不告诉花苗就偷偷的溜走,这就算解决吗?还真是给她找麻烦。原本对花苗心里有一丝小愧疚的秀秀更是不敢抬头看花苗的表情,五哥真是害惨她了。
秀秀反应快,但花苗已经从那只言片语中的得出是李聪阻止两人来往了。不就是一次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玩笑嘛,也没有实际上真正伤害到谁,偏偏李聪还那么较真儿,不但对她没有好脸色,还不让秀秀跟她往来,哪有这么气量狭小的男人吗?她又不是豺狼虎豹,又不图秀秀什么,还会对她怎么样?
真真是气人!
“花,花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要回去了。”感觉到现在的气氛很怪异,秀秀想赶紧逃开。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花苗不守信诺,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
“秀秀,你跟我疏远了呢。”花苗敛睑,一副很受伤很挫败的样子,“我们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没有。”秀秀慌忙摆手,手脚都有些不自在,彻底把李聪给出卖了,“实在是我考虑不周,我哥骂得对,要是咱们不小心出了事,花叔花婶该多心疼啊。”
“不是你嫂子阻止的吗?”
秀秀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心有不甘,连何婶明明都意属她为儿媳的,偏偏让杨柳占了机会,她怎么甘心?
怕再泄露掉自己的真实情绪,花苗道:“咱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不知道什么该不该做,有没有威胁吗?咱们总会长大,总不能一辈子都是哥哥怎么说,哥哥怎么说吧。”
“哥哥说得对,我自然会听。”这一点上秀秀决不含糊。虽然她认为花苗也不可能伤害她,但她内心里还是更相信有血缘关系的李聪。
花苗上前拉住秀秀的手,柔声道:“能不这么对我了吗?我真的觉得好难过。”
“不会了,不会有下次了。”秀秀连忙保证。
花苗展颜一笑,“那可说好了。”
余氏坐在炕上,手里还拿着那只簪子,半晌又突然把簪子扔到炕上。
簪子来回抖了几下,才归于平静。
心虚,害怕,因为她不知道徐寡妇接下来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她了解徐寡妇正如徐寡妇了解她一样,因为两人都是吃了亏,必定是要把场子找回来的主。徐寡妇现在越是安静没有动作,就越表明未来的风浪不会小。可到底最可能是什么呢?
廊下,狗蛋连敲了几下门都没人应,最终不耐烦的握拳砸门。
“怎么了?”声响惊动了小何氏,待问明情况,她也加入到敲门的行列,她记得余氏明明就在屋子里,一步也没迈出啊。
“好,好了没?你快去,看看,二嫂,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杨柳喘气吁吁的说道。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好心帮她上药,现在这感觉,她都冒了一身汗了。
李聪哑着声音说道:“那我先出去看看,你等我。”
等你,做梦啊。杨柳坐起来艰辛的抹药。刘大夫的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冰冰凉,很舒服。
“干什么啊?”余氏打开门,看着在她房门前围着的人,还有李聪正曲腿高抬停在那里的脚,看样子是要踹门。这是要干什么,她再晚一步开门,这些人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二嫂,你没事吧,啊。”秀秀抓着余氏的手,来回的看。
“没呀,到是你们怎么了?”余氏用手指指着面前这几个脸上带着急色的人。
狗蛋站到余氏一旁,却没去拉余氏的手,只是脸上难掩担心,“娘,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我们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没有应一声,可吓坏我了。”
“娘刚才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一时没听见。”余氏笑着摸摸狗蛋的脑袋。
狗蛋虽然不喜这个动作,却也没有把头躲开。
小何氏道:“下次还是小心点儿吧,你这样子是把我们吓坏了。有事就跟我们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想到余氏一言不发的冲到房间,又半天敲门不应,能不让人着急,瞎想吗?
“我帮你晾衣服吧二嫂。”不想让话题沉重,秀秀提出帮忙,“你洗的衣服呢?”
***
“这是今下午第几批了?”余氏一边择菜,一边对小何氏嘀咕道。
小何氏没有答话,她也觉得奇怪了,居然今天有不少人来向杨柳请教怎么编灯笼,杨柳也不过跟李强学做了几个而已啊。
“咱们家的手艺最好的可不就是老三了吗?你说这些人咋...”余氏不经意的表情慢慢收敛,把手里的最后一根菜扔到木盆里站了起来,“有古怪,一定有古怪。”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不行,我得去问问。”
不大的李家屯竟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这不是活生生的打她的脸吗?更何况事件的主角还是她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妯娌。
“你别去。”小何氏招手,但只是徒劳。余氏总是能莫名其妙的就突然热情高涨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杨柳道:“好些人来问我怎么把灯笼编好。”杨柳一边说一边慢慢的理头绪,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不是咱们高价卖灯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