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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的直接后果是两人背对背的睡了一晚上,中间隔着两尺来宽的距离。早上起来杨柳发觉自己浑身僵硬,她龇龇牙,她就从来没睡觉这么规矩过,现在开了先河了。
隔着灶房高高的门槛,李聪和杨柳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李聪先让开身子:“娘子请。”
杨柳也福了福身子:“相公先请。”
秀秀奇怪的看着两人在那里让来让去,不就是道门槛吗,谁先走不一样?她两三步越过两人,又招呼杨柳赶紧出来。
杨柳满头黑线,迈过门槛,赶紧拉了秀秀的胳膊:“秀秀,我还没去过二叔家,你陪我去二叔家坐坐吧。”
秀秀点点头,二叔是他们在屯子里唯一的亲人了,杨柳自打进门还真没见过呢。也是该去认认门了,她看了看李聪,想着是不是把五哥也一起叫上。
杨柳已经拿了两个斗笠过来,一个戴着自己头上,一个递给秀秀。当斗笠扣在头上,杨柳才发觉自己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梳了一个攥儿在左耳后,也不担心将头发弄乱了。
“娘子,你等等。”李聪端着一把铁铲出来了,铲子上还装着柴灰。只见他双手后放,在猛的向前一个推送,大部分柴灰就成直线飞了出去,带着一蓬灰飞舞。
秀秀正把绳子系在自己的下巴下,见此,促狭的对杨柳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嫂子,我哥对你可真好。”这不是怕杨柳摔着,李聪才特意扬的柴灰吗。虽然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见李聪还要去铲灰,杨柳连忙叫住了他,就算在院子里不沾上泥巴,出了院子还是难以避免,不过李聪的这份心意,杨柳倒是领了。
杨柳主动开口:“我们去二叔家,你没事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吧。”
“今天你跟秀秀先过去吧,我手里头还有几件家伙什要修,得趁这些日子不忙弄好。天晴地里就要忙起来了,我怕时间不够。”李聪摇摇头。
杨柳点头,也不再勉强,拉着秀秀就走上了那条柴灰路。
“嫂子,你不是下雨天不出门的吗,我们去二叔家做什么?”秀秀一边小心脚下,一边问杨柳。
“二叔前几天不是伤了脚吗,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说完杨柳就暗叫糟糕,这探病也忘了提些东西上。她想了想,才发觉自己根本没什么东西可拿,除了当值那天的饭食她能做主,其他的都要问过何氏。原来她这么惨啊。
秀秀本在前引路,步子突然一停,害得杨柳差点一斗笠撞上去。她拉着杨柳的手,紧张道:“二叔伤了脚,咋弄的,我咋不知道?”
李大河对于秀秀和李聪来说更像父亲,也不怪她这么紧张。杨柳就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早知道就该提一只母鸡。”秀秀嘟嘴,又回头看了看路,似乎下定了决心,“嫂子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秀秀风风火火的,杨柳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跑远了。得,小心了一路没把鞋子弄脏,跑两步就全完了。杨柳四处看了看,立在就近的一户人的房檐下躲雨,雨不大,但密密麻麻的,被微风一吹,就偏成一条斜线。她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挡在身前,童心一起,转着斗笠看雨滴飞出去。
“呜,汪汪——”
杨柳反射性的挺着脊梁,手里的斗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没办法,心里有阴影,谁叫她小时候被狗咬过。
那时候正是油菜花开得最烂漫的时候,她放假去外婆家,外婆一再嘱咐她不能出去玩,遇见狗就要远远的躲开,为啥呢?外婆说现在是油菜花开的季节,蜜蜂多,蜜蜂把狗蛰了狗就会疯,被疯狗咬到的话会得狂犬病,最后会疯掉的。当时外婆说得煞有其事,还举出了很多例子,虽然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杨柳真放在心上了,生怕她被狗咬了也流口水,自己吃自己的手。所以她被狗咬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她也要疯了。
现在......
杨柳苍白着脸,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的转头,却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一手拿着她那已经沾了泥巴的斗笠,一手勒了狗脖子上的绳子:“请问嫂子你是......”边问边将斗笠递了过来,还特意将沾上泥巴的那边面对着他自己,这样杨柳接过去就不会沾上泥巴。
她看了看那男子几眼,皮肤很白,斯斯文文的,看上去性子有些腼腆。杨柳搜刮了自己的大脑也记不起屯里有这号人物,虽然她现在认识的人还并不多,她也不知道怎么答好,僵硬的笑了笑,哆哆嗦嗦的接过斗笠,一边还注意着那条随时可能扑过来的狗,“多谢。”
“呀,是李家嫂子。”一个清脆的女声从男子身后传出,接着杨柳看到一个和秀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从男子身后站了出来。
杨柳尴尬:“请问你是?”这下?辶耍?礁鏊?疾蝗鲜丁?p> 一个屯里这么多人,杨柳又刚嫁过来不久,不认识他们也很正常。女孩子善意的笑道:“我叫李翠翠,这是我哥哥李大勇,嫂子这是要去哪里?快进来躲躲雨吧。”
叫李大勇的男子也赶紧侧了侧身子,让开了路。
“不了不了。”杨柳连连摇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还在吠个不停的狗:“我在这儿等秀秀,她往家去了,很快就回。”
她发觉狗也不是个笨的,主人在场,就是硬拉着它脖子上的狗绳,它吠得也比平时卖力,这是赚表现不是。不过你对我客气点行不,我又没偷你家东西!
发觉杨柳几次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