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玺跟聂锋在住院调养的这一周里,剩下五名队员也并没有闲着。
他们每天依然跟大部队一起摸黑起早,该怎么训练还是怎么训练。
每天晚上,木兰教官会为他们五人单独“开小灶”,讲解特种狙击知识,进行实弹射击。
一周后,当夏铭玺跟聂锋双双出院,当天下午,他们一行七人便乘坐军用直升机离开了生活了快两年的神秘军校,前往另一个特训基地。
秋冬季节的戈壁滩,绝对堪称人间地狱。
飞沙走石,生命绝壁,在那一片广袤无垠的砾石大地上,连土壤都很难看见,更不要提绿色植物了。
他们每天出去训练都会把自己层层包裹武装起来,可纵然这样,当晚上回到宿舍冲澡,他们脚下还是能聚集一堆砂子。
不关风沙多大,教官原定的训练计划绝对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而改变。
正如此时,天地间突然风云变色,阳光被卷起的沙尘暴完全遮挡,风速迅疾恨不能将人吹走,可是他们还要背着装备扛着足足三十公斤重的树桩,迎风狂奔!
天知道,他们每迈出一步有多艰难!
十公里路跑下来,当回到营地时,就连锦兮跟江寒临都忍不住弯下了腰,扑哧扑哧粗重地喘息。
教官名叫郭奎,是一名年过四旬的老男人,那一身野蛮贲起的肌肉隔着陆军作训服都散发着令人惊恐的雄性力量。那张脸,眉毛粗,眼眸凶,鼻梁塌,嘴巴大,他咆哮起来训人时,会有一种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大开杀戒的既视感。
还有他周身的皮肤,黑红泛紫,比军校里号称“关公”的陈忠良校长还要黑!
于是,大家私下里又给教官起了个外号——锅灰。
“今天感觉怎么样?不错啊!不愧是从陈忠良手里提前毕业的能者强将!你们居然都没趴下!”教官来回走动,扯着大嗓门夸奖。
可锦兮听着他的夸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头跟同样弯腰喘息的江寒临对视了眼,两人心里预感显然是一样的。
果然,锅灰教官话锋一转,笑哈哈地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再去跑五公里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就行!”
张楚默一声哀嚎,“教官,现在风暴越来越大了,我们出去会被吹走的!”
“放心,你们死死抱住木桩,吹不走的!”
军令如山,尽管所有人觉得腿都要断了,心脏都要停摆了,可教官下令,他们不得不从。
风沙中,每迈出一步的力气都像是要将肺部撕裂。
“啊……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地想念雷鸣教官和木兰教官啊!跟这个郭变态相比,他们太仁慈了!”
“是啊!我也想念熊英教官,以前觉得被他狠揍太苦了,现在觉得……那简直就是疼爱啊!”
“就是!锅灰看起来嘻嘻哈哈,训起来比谁都狠!就是他么的笑面虎!”
“再加一公里!”不知何时,一辆军用吉普迎着风沙冲过来,郭奎教官粗犷的咆哮透过扩音器撞击着飞沙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