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鲁伯兄弟为中心的最大的团体外,餐厅里几乎没有谁是单独一个人坐着的,都是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彼此之间的界限泾渭分明。
只有她是一个人。多洛莉丝藏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捏成了拳头,步伐尽量自然的走到了窗口前拿了一个餐盘。
古德温看见她,立刻堆上了满脸的笑意:“哦,你来了格林,快去吃早餐吧,端着餐盘去坐下,交几个朋友之类的,你会开心一点儿。”
她仿佛真当自己是幼儿园的老师一样热情洋溢的让她去接触‘新朋友’,好像没看到那些充满戾气,蠢蠢欲动的眼神盯着她,等待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欢迎’多洛莉丝。
多洛莉丝低着头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拿着餐盘走到分食物的窗口,夹起一个餐包放到餐盘里。
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是在浴室里碰上的那几个女孩儿,头都还是湿的。打头的那个面容陌生,一头糟乱的短,但恶意却很明显,而且手里还端着盛着麦片粥的碗。她嘴角上扬,眼睛紧紧盯着多洛莉丝毫无防备的背影,走近之后,手腕一扬,整个碗里的麦片粥都直接朝着她撒过来。
然而就在她将麦片粥洒出的上一刻,金女孩儿似乎对此早有预感,敏捷的往旁边一躲,所有的粥都泼到烤盘上,上面仅剩的几个餐包统统遭了秧,但多洛莉丝没沾上一点儿。
她满脸惊惶的转过身来,背靠着桌子:“你们干什么??”
那女孩儿看到她居然躲过去了,脸色猛地一沉,和身后的几个视线相对,然后朝她走了几步,将她包围起来。
多洛莉丝朝不远处的古德温看了一眼,她之前还看着这边,却在她看向她的时候转过了头,好像对几米外这里生的事一无所查,更别提干涉了。
多洛莉丝咬了咬牙,对上那个女孩儿,捏紧了拳头。
她从来没有跟谁打过架,即使是作为女巫d的时候,她也只是用自己的能力战斗,从来没和谁拳拳到肉的真正意义上打过架。
她很忐忑,但丝毫不退让。面对实验室里的两个男人和玛丽莲夫人以及古德温的时候,她不得不做出一副温驯可怜的样子来削弱他们的警惕,以此免去一些不必要的折磨。但在同为实验体的这些人面前,假如不稍微强硬一点,她恐怕会被欺辱致死。
她一点也不怀疑这种环境里待久了这些人相互欺凌的程度会致人伤残,甚至是死亡,比如鲁伯兄弟里的那个断了左手的,不知道是和谁打架打成这样,还是在实验室里没的。
多洛莉丝只能暗自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没关系,只要做的不留痕迹一点,可以适当的使用能力。
那个女孩儿对她笑了一下,毫无预兆的高高抬起右手,朝她脸上挥来。
一声清脆的啪的巴掌声响彻餐厅,多洛莉丝被这一耳光扇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同时鼻腔里涌上一股暖流,几滴鲜红的液体滴在面前的地板上。
餐厅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他们索性不再半遮半掩,热切的目光投向了冲突生的地方,每个人都仿佛是坐在斗兽场观众席上的观众,等待着上演一场好戏给自己贫乏的神经一场盛大的刺激。
曾经在波士顿,某一天她在公园里遇见还是一小只的梵高的时候就见过差不多的。几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儿,用石头砸断了他的尾巴,然后又用热狗引诱他从管道里出来,小猫还没吃完,他们就用美术剪刀戳穿了他的耳朵。
那几个男孩儿的眼神中也是相似的充满了一种对弱小生物的施虐欲。
但他们没得逞,听见猫咪惨叫的多洛莉丝走了过来,吓跑了他们,然后她把梵高带去医院治好了,并给他取了名字。
这两个男人现在也是一样的,试图用虚伪的善意来麻痹面前这个吓破了胆的女孩儿,然后慢慢折磨。
多洛莉丝温顺极了,她表现的和他们所期望的一样。
金属拉门被拉开,男人将她递给门口的守卫,抚摸着她的脸颊,轻柔的说:“我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两个神经病的笑声被大门隔绝,守卫钢箍似的大手捏着她的一只胳膊,连拉带拽的扯着她穿过走廊,走到一所小房间前,拉开带着小窗的铁门,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了地板上。
多洛莉丝的额头磕到地板上,这一下让她眼前黑,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
等她缓过来,她现自己又在流鼻血了,估计是鼻子又被撞到了。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多洛莉丝望着这个小监狱,比她想象中要好多了,有一张小单人床,有马桶和洗漱池,甚至还有桌子和小柜子,这些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她拿了桌子上的纸巾堵住鼻子,房间里有通风口,而且室温很温暖,之前那间实验室简直和停尸房没什么两样,躺在金属桌台上,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具尸体了呢。
多洛莉丝缓缓的坐到了单人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努力的使自己尽快温暖起来。
脖子上还拴着那个膈人的大项圈,多洛莉丝并没有费力气去扯它。她想起刚刚醒来时他们说自己用不了能力,是因为这个玩意儿还是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掀开被子,拉起身上的白色罩袍,小腹处缠着一圈纱布,她小心翼翼的拉开看了看,一道小小的刀口横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已经缝好了线,但因为后来她连着摔了几跤,那儿正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