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二皇子楚凤舟向帝王和阡月一拜,又和楚凤轩作礼,“兄长别来无恙。”
“我很好。”楚凤轩眼中难掩欣喜,“二弟在外可好?”
“多谢兄长关心,这一年我见到了很多风景,玩得很畅快。”
“玩的畅快了,那何时安定下来?”阡若走近问道。
见楚凤舟看来,锦绣敛衽行礼:“见过二皇子。”
“容姑娘免礼。”
“你怎知锦绣身份?”阡月打量他一眼。
楚凤舟轻描淡写地带过:“曾有一面之缘。”
“回来就行。”锦安王拍拍他的肩。
帝王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二子:“长高了,走,去你母后宫里说。”
宫人为几人斟了茶,退到殿外,留下几人叙旧。
锦绣安抚性地看了从刚才就有些紧张的楚凤箫:“不知二皇子是在何时见过锦绣?”
“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楚凤舟喝茶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那年我给嫣儿买生辰礼时,曾在玉缘见过你,你当时也才七岁模样。”
这六年前的事,怎么河宴还记得如此清楚。阡月蹙眉:“那倒是巧。”
“是啊。”楚凤舟好似毫不在意的转移了话题,谈起自己今年的见闻。
边听楚凤舟讲他去雪山脚的经历,锦绣边帮楚凤箫将杯口转了一下,让与握柄垂直之处对准他。
虽为锦绣所为感到喜悦,楚凤箫却是端起锦绣那杯喝了一口。
锦绣羞红脸,无奈地瞪他一眼,换来他恒古不变的宠溺的眼神。
师兄真是越发放开了,不知为何,锦绣最终也没说什么。
楚凤箫终于满意,又将自己的杯盏递到锦绣口前,做了个张口的动作。
锦绣顺势喝了一口。
凤箫这是醋了啊,阡若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等到他们静下来后才向窗口看去:“该去惊鸿殿了。”
“皇后娘娘驾到!”
“锦安王妃到!”
伴随着宫人的传声,锦绣随着阡若走进惊鸿殿内,两边是跪拜着的女眷和男宾。
容绫罗跪在其中,眼中愤恨。
按例牵着楚凤萱在锦安王府的位置上坐下,锦绣目视首位,阡月在帝王身旁坐下,帝王随手递一杯温茶与她。
低头间,楚凤箫也递了一杯过来。
锦绣接过,等到宴席即将开始时,一饮而尽,站起了身。
“皇上,臣女有事要奏。”
帝王楚龙鸣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说话,见是锦绣,问道:“锦绣有什么事啊?”
锦绣看向将军府的席位:“臣女想请皇上做主,从二妹手中取回父亲帮其夺走的物件。”
阡月看了一眼阡若,接口:“你且说说都有哪些物件。”
“有外祖父从西域小国带回来的夜明珠,鹿貉……”锦绣零零散散的列了一堆,顿了顿,“还有前些日子,王妃所赠烈火红莲香包。”
阡若状似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日子只见你用优昙,不见你用红莲。”
“大胆!”帝王将手中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容生你给朕上前来!”
容生在听到锦绣说完话后就知道要糟,他千想万想没想到锦绣会挑在今天说这件事。
那烈火红莲,唯有皇后所住的揽月宫后院方有种。从来就没有把皇室所赠之物转让他人的道理,帝后情深,帝王自然会生气。
他壮了壮胆,走到锦绣身旁:“皇上,臣知罪。”
“汝可说说汝何罪之有?”帝王冷笑,不想听他的推脱之词。
“臣不该将王妃所赠的皇后娘娘的烈火红莲从锦绣手中拿去给绫罗。”容生握着拳,试图辩解,“只是臣确实不知那是烈火红莲。”
夏王妃用帕子掩着唇:“那依容将军所言,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烈火红莲,便可拿去予二姑娘是吗?”
对于向她女儿释放善意的锦绣,夏王妃很有好感,再加上人家本来要嫁入皇室,一家人自然要帮衬。
帝王又问了一遍:“汝何罪之有?”
“臣,臣不该宠庶灭嫡。”容生头上滴下几滴冷汗,“臣不该苛待锦绣。”
“那容将军且道来,你该如何做?”每每想到锦绣前几年所过的生活,楚风箫就感到怒火冲上心头,对容生是丝毫没有对岳父的礼待。
容生闭了闭眼,想到自己的官途,一狠心道:“臣,臣应当把所有锦绣应得的都还与她。”
“很好。”帝王满意地点头,见阡月目光还看着将军府一桌,又咳了一声,“容绫罗上前。”
看到父亲的前车之鉴,容绫罗已有预感,听到帝王传讯,匍匐在地:“臣女知罪,臣女不该私贪长姐财物。”
锦绣见帝王目光扫来,适时开口:“臣女希望二妹能归还臣女所有财物,如有遗失,当以同等之物相抵。”
阡月颔首:“确实该这样。”
“另外。”锦绣道,“娘娘令锦绣协助梅姑娘举办梅花宴,而锦绣也终将嫁入他人家,管家之权一直在姨娘手中,实在有碍锦绣学习掌家。”
“嗯。”帝王悠悠点头,“来人,拟旨,着将军府闽姨娘即日归还管家权。”
“你看看。”左相夫人与女儿章莹耳语,“人家这才叫狠。”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