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9备战之于暗夜(三)
回程的路上,贝迪维尔忍不住问:"帕弗先生...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
"生气?"
"你父亲的事...你知道的,我们在罗马杀死了你父亲......"贝迪维尔嘀咕道,深怕语气不妥当会惹怒象人。
"父亲?不。父亲,坏人。"帕弗简短地答道,"用我实验,好疼。死了最好。"
贝迪只听懂个大概。他跟在帕弗身旁,一脸的疑惑。
象人见解释不清,便脱下上衣。他的上身布满了更多的伤痕,那些伤口大得可怕,除了刀伤的痕迹,更多的是巴掌大的尖桩刺穿的痕迹。
狼人少年吞了一口口水。这,莫非都是帕弗的父亲弄出来的?
"父亲,研究麻药。我,实验品。"帕弗一脸淡泊地道,似乎事不关己。
象人族使用的禁药---英雄之药---是一种能够使人疯狂战斗的麻药。这种药最初是在这名年轻的象人身上做的临床实验。
疯狂的药剂师为了实验,能够把儿子弄成这幅样子。
这个世界上真的什么人都有。
回到帕弗的家以后,贝迪看见图坦族长正在和艾尔伯特交谈着,艾尔说得那么认真,似乎在谈某种重要的事情。
帕弗拉住贝迪维尔:"勿扰。"
"知道了。"狼人少年堵气地背靠在树屋的外墙上,等艾尔他们说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族长从屋内走出来,刚好瞥见贝迪维尔:"噢,在这里等着吗?------你怎么变成绿色了?"
贝迪维尔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帕弗一眼:"副作用。------艾尔伯特还好吗?怎么回事了?"
"呼呼,你自己问他吧。"图坦冷笑道。
这个时候刚好一个惊雷炸响,天空又一次下起雨来。冬天还能有这么多降雨,简直不可思议。就好像是旱季的这好几年来被抽走的雨水,要一次性全部归还似的。
图坦闷哼一声,打算离开,贝迪维尔连忙叫住象人族长:"族长大人,我想问一下,有什么方法可以和白洛斯雅族(白熊人族)的族长见面?"
白熊人也是一群爱好和平的家伙,如果能够劝服他们,阻止这场战争的机会就更大了。
"不可能。"图坦摇头道,"白熊人上一个族长被杀以后,那些可怜的家伙们就一直被狐狸们圈养着。你见不到他们的。"
"圈,圈养?!"
"白熊们的性格那么老实,族人也不多,被抓起来关住了也没法抵抗吧。"图坦不屑地道,"他们就关在某个狐人的研究所里,像一群畜牲一样过着日子。生出来的小崽子要么被拿去当奴隶卖掉,要么就拿来做研究。所以我才说,狐狸们没有人性。"
贝迪维尔心里又一沉。他对白熊人的了解并不深,唯一知道的白熊人就是他哥哥帕帕洛夫。他对哥哥的感情又下意识地投映到白熊人族上去,让他无法对这些熊们置之不理。
图坦瞬间看透了狼人少年的心思,马上摇头道:"快点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吧。你救不了那些白熊人的。他们在狐狸们的控制下,早就没救了。------弱者只配被奴役,懂吗?------我也该走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宗族被人奴役,是时候去干正事了。"
"族长大人......"贝迪维尔还想说些什么,图坦却已经转头走远了。
"战事。"帕弗说。
图坦是因为这场及时雨才回来村子看看的,如今也该去前线指挥军队了。贝迪的劝说看来没有用:除了增加族长对他的好感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贝迪维尔心情沉重地走进屋子里,看见艾尔伯特正忙着用奇怪的蓝色涂料往自己身上涂抹。那应该是某种仪式用的涂装?
"贝迪,你来了?帮我涂背上的。"艾尔伯特傻乎乎地咧嘴笑。
"这是在干什么?"
"准备明天的成人礼。图坦族长也说了,我能够猎杀沼泽之主,已经是合格的象人了,他们很高兴接纳我进入他们的族里。"虎人少年的眼睛在焕发光辉,他看来是认真的。
"你是虎人,不是象人......"贝迪维尔却不怎么赞同,"而且,既然你都已经克服了[恐血症],现在回去凶牙族的村子应该也没有问题了。"
"...不要。"艾尔伯特却顽固得很,"老爸已经抛弃了我。就算现在他说要我回去,我也绝对不要回。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了,贝迪。现在只能走到哪里是哪里。"
这太奇怪了。就因为曾被抛弃,现在就要摇尾乞怜地寄人篱下吗?!艾尔明明已经改变了,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罗布尔族长明明没有亲口说过要抛弃艾尔。一切都是那只该死的狐狸在乱扯。艾尔伯特明明可以回家,被父亲接纳,过上属于他的生活。
------就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本来应该拥有的幸福,是多么的愚蠢。
见艾尔伯特已经主意已决,贝迪维尔也不便多说,他走过去帮忙艾尔,在老虎那坦露的后背上涂上颜料。
怀着沉重的心情,默默地支持朋友的决定。
午后。
"哈,哈,哈。"亚瑟气喘吁吁地传送回墓园。这一次的挑战失败了。
圣灵.否定之座(throneofdenial),否定着世界的一切。那是,直接扭转因果定律的能力,将一切对圣灵造成的伤害完全无效化,变成[从未有发生过]。
因此,想要伤害到圣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算用王者之鞘的能力[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