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乏力的身体往身后的慕臻身上倚去,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在感受到腰间那只手臂圈住自己的腰身,以及头顶上方那道担忧的视线时,苏子衿清清冷冷地望进女孩的眼底,“他是我的,听明白了吗?”
她当然同情她,却也不可能因为照顾对方的感受,委屈了她自己。
人对英雄总是会轻易地便产生崇拜和信任之情。
她不可能放任女孩对慕臻的崇拜和信任。
沙曼。埃里斯的眼里很快就蓄了层泪意,她怯弱地、求助地看向慕臻。
慕臻并未察觉到女孩的视线。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倒映着的,全是苏子衿一个人的身影。
“亲爱的。
我很高兴你在他人的面前宣告你的主权。
但是请如实告诉我,你还好吗?
我很为你担心。”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苏子衿靠在慕臻怀里的行为,是出于对沙曼。埃里斯的挑衅,但只有慕臻知道,他的小玫瑰的身体是真的不太对劲。
刚刚,如果不是他及时地扶住了她,她似乎连简单地站立的状态。
苏子衿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不,她的感觉很糟糕。
她的双腿颤抖得厉害,身上的力气似乎被她严重地透支了,而现在她在遭到这种透支后可怖的反噬。
苏子衿勾住慕臻的脖子,用命令地口吻道,“抱我离开这里。”
“乐意之至。
我的夫人。”
慕臻打横将苏子衿抱了起来。
苏子衿顺势将脸埋在慕臻的怀中。
慕臻抱着苏子衿转身离开。
他的身后
沙曼。埃里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地跟了上去。
慕臻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只是这沙曼。埃里斯漂亮的眼睛道,“他们会带你跟你姐姐重逢。
不要再跟着我。”
沙曼。埃里斯骤然苍白了脸色。
所有令她不快乐的人和事,我都会千方百计地去避免。
所以,不要跟着我。
因为,我舍不得我的小玫瑰不快乐。
慕臻没有他心里的那几句给说出口。
但是,沙曼。埃里斯从男人低头望着怀里女人的温柔眼神里,读懂了他为说出口的意思。
她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漂亮的眼睛黯了黯。
男人抱着她怀里的女人毫不留恋地大步地地离去。
眼泪从女孩漂亮的眼睛里大颗,大颗地落下。
……
“感觉稍微好一点了吗?
我已经叫了空急。
医务人员应该很快就会到。
再忍忍,嗯?”
慕臻抱着苏子衿,坐在商船的甲板上。
他让苏子衿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轻柔地将她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这种躺着的姿势,会让她的身体跟轻松一些。
慕臻亲吻她的额头,fēng_liú的桃花眼是满溢的温柔。
他们在等空中医疗紧急救援的直升飞机开过来。
期间,时渠雇佣的那个盯梢者打电话过来,很慌张地告诉他,他搞错了船只,苏小姐并不在那艘黑船上。
慕臻直接挂了那通电话。
是不是搞错了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小玫瑰。
苏子衿枕在慕臻的腿上,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恰恰相反。
苏子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
她呼吸的频率在增加,她在努力地控制着,不没让男人过早得发现。
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在轻微的颤抖。
他控制得很好。
以为她不曾察觉。
他不知道,她的五感要比寻常人敏锐许多。
必须要撑到空中医疗紧急救援的医务人员抵达才行。
苏子衿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
她不能在男人的面前晕倒。
尤其是,在她无法确定自己一旦陷入昏迷后,是否还能再次醒来,都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她不能晕倒。
空气中有气旋在流动。
苏子衿听见了螺旋桨的声音。
“慕臻。”
苏子衿轻唤。
“我在。”
指尖流连地轻抚她的眉眼,脸颊,耳廓,慕臻几乎是立即回应道。
可见,男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苏子衿抬眼,对上男人深情的视线。
男人精致漂亮的脸上还有滑稽的红色抓痕,是昨晚给她抓萤火虫,被蚊虫叮咬后,自己抓的。
这个人,对待自己的身体那样随意。
她把药膏放在了她的边上,他都懒得把瓶子给拧开,却一路用跑的,跑去后山,给她抓了那些萤火虫,又一路跑了回来,送了她满院的萤光璀璨。
——
“我的心,是七层塔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
此起彼伏。
轻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吗?
你听见了吗?
叮咛,叮咛咛。
这蛊人的音调,禁不胜禁。
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这一个人的名字。
你听——”
那日,男人的告白响在耳畔。
“听见了吗?我的心,它在说——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
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
你是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苏子衿,我为你着迷。”
她听见了。
她愿意交付她的魂灵,与他回应。
希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