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昨天晚上,莎乐美小姐嘴里高声叫喊着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哦声,喊的可不是现在坐在总统边上的那位,时渠的名字。
如果说,方才还有人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时渠,那么,现在那道羡慕、嫉妒的眼神里则多了那么几分同情和幸灾乐祸。
自己的女人在为爱鼓掌的时候,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这刺激,完全不亚于一顶绿毛扣在头上。
人们试图在时渠的脸上看出恼怒或者是窘迫的神情,只是可惜,时部长实在太过不露声色。
由始至终,那位的脸上的神情就没怎么变过。
至于,莎乐美现在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宾客们自然是不敢看的。
又不是活腻了。
慕臻和苏子衿两人就那样,顶着众人各异的眼神,神态自若地在季明礼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自从慕臻出现后,莎乐美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身形高大的男人。
莎乐美敏锐地发觉,慕臻的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他昨天的那套衬衫,而是换成了一件更为正式的商务衬衫。
不仅仅是慕臻,就连他身旁的苏子衿,穿的也不是原来那套礼服,而是一款偏中性的格子衬衫。
看得出,苏子衿身上的衬衫并不合身,她很聪明地在腰间绑了个蝴蝶结,如此,就能够掩饰过长的衣摆。
下身穿的是九分裤,也不像是女性的九分裤……
更像是男性休闲五分裤,只不过因为穿在苏子衿的身上,才成了九分裤而已。
其实,不仅仅是莎乐美注意到了慕臻和苏子衿两人衣着的变化,在座的宾客几乎也前部都注意到了。
他们都是因为飓风“泰勒”才被迫在别墅里过了一晚,所以除非有人在车上习惯性地备有换洗的衣物,大部分人身上都穿的还是昨天晚上的衣物。
苏子衿昨晚穿的那套碎月星空礼服实在太过令人惊艳。
今天的她忽然换了一套装束,令人想要不注意都难。
尤其是她身上这套明显尺寸不合,又太过男性化的装束,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有离得近的,注意到苏子衿白皙的脖颈上密集的斑点,像是被蚊子咬了,更像是……
有几个待要仔细看,忽地对上一双慵懒噙笑的眸子。
暖如春风,却下着雪渣子,叫人忍不住冻一哆嗦。
于是无人再不知趣地盯着瞧。
人们无法确定苏子衿行走间,脖颈处那若隐若现的红点,究竟是不是吻痕,但是,那些不确定的人当中,并不包括莎乐美。
房间里“花嫁”的秘香是她点燃的,“花嫁”的药效有多霸道,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昨天晚上,慕臻必然是发泄过,否则他不可能还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
那么,昨晚苏子衿和慕臻两人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莎乐美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暗扣上,湛蓝色的眸子便簇起惊心的怒火。
只要一想到,自己惊心策划的一切,到头来,都被苏子衿毁了个彻底不说,竟然还成全了她和慕臻两个人的美妙夜晚,莎乐美的心中就不受控制地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一只手覆在莎乐美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收到姑姑贝拉警告的眼神之后,莎乐美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松开了环在腰间暗扣的那只手。
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
“后悔么?
原本,坐在时先生现在位置上的人,应该是你。
那可是很多人都渴望抵达的地方。”
在早餐正式开始前,莎乐美挽住时渠的胳膊,正式宣布她和时渠是恋人的关系。
时渠也极为配合地在亲了亲莎乐美的额头。
人们不约而同地遗忘了昨晚莎乐美放浪形骸时,嘴里含的不是时渠,而是慕臻这件事。
餐厅里,宾客们配合地鼓掌,恭喜两人的恋情,称赞两人是天造地设,佳偶双成。
两个当事人也适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得不说,宋闻均和贝拉夫妇的公关手段确实处理地足够及时,也足够完美。
让时渠和莎乐美两人承认他们是情侣关系,如此,昨天晚上两人出格的举动也能完全被认为是情侣之间的情趣。
餐桌上,苏子衿眸光淡淡地从那对笑得幸福欢欣的两人的脸上移开,落在身旁男人的脸上,刻意压低了嗓音,问道。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她恰好闯进去。
那么,今天早上,能够这个殊荣坐在总统边上位置,得到总统另眼相看的人,十有**,就是她身旁的男人了。
总统虽说五年一换,可宋闻均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过也才第三年。
还有两年的时间,足以他筹谋,拉拢选票,准备下一届的竞选。
而且,宋闻均在民众当中的支持率极高,连任的可能性很大。
季家虽说在西南算是独霸一方,可到底是从军,跟从政不是一个路数。
如果,能够顺势搭上宋闻均这趟车,季家的势力从西南走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男人对于权势,总是有一种天生的渴望。
而婚姻,往往是走向那泼天富贵的,一步登天的阶梯。
苏子衿这题,完全是送命题。
但凡男人只要回答有点后悔,或者是后悔,呵,她会令他真正领教,“后悔”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慕臻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苏子衿这句问话里暗藏的杀机。
他的手里捏了个水煮蛋,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