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见他表情未定,又问:“怎么,不敢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周勀苦笑:“那倒没有,只是有些不适应你突然这么直来直往!”
这也是事实,平时两人说话就像打哑谜,冷不丁这么直接周勀当然不习惯。
周歆“嗬”了一声,“又避重就轻,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是啊!”
“什么?”
“你不是让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回答是,我确实对她有了一点好感。”
“……”
这下轮到周歆傻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直至烟快烧到手指,她才抖了抖,很快转过脸去。
“什么时候对她开始有好感的?”
“说不上来,可能是最近,也可能就在刚才。”
“刚才?就因为她陪你一起受了伤?”
周勀也答不上来。
周歆调整好情绪再度转身,眼前的男人一手插裤袋,一手慢慢搓着手指,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表示他内心在挣扎什么事,而卷上去的那一小截衬衣下面便是受伤的手臂。
“真可笑,你刚跟方如珊分手,才几天就能对她有感觉?那你说说呗,她哪里让你有感觉?”
周勀似乎也确实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哪里呢?随即脑中闪过各种画面,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还有一起去三亚的那些经历,包括刚才一起差点被炸药炸死。
周勀嘴里轻“嘶”一声:“可能她比较乖吧。”
“乖?”
“对。”
“嗬…”周歆忍不住笑出来,显然这个烂理由让她无法接受,“好吧,就算她比较乖,那两年前你跟我说的话都是放屁?”
“……”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乖?”
“当然,这方面你肯定没有她懂事!”周勀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好感,这让周歆十分难堪,而这种难堪又带着某些不甘与委屈。
“真是莫名其妙,就因为两年前我没听你的话,执意要去香港?”周歆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周勀低头轻轻缓了一口气。
其实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按他的风格根本不会往回走,可是听到周歆这么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除夕你问过我的一个问题?”
“什么?”
“你问我,当你知道你执意要去香港常驻的时候,我什么感受?”
“嗯…”
“当时我没回答你,因为我找不到确切的描述来形容,可不久前我听到了一个很贴切的答案。有人告诉我,那种感觉就像,冬天来了,而唯一一件大衣也被人穿走了一样!”周勀目光安静地说完,又笑了笑,“当然,你肯定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因为当时你是逃走的那一方,而我是被迫留下来面对所有压力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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