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昌国的记忆碎片储存在墨玉吊坠中,秦琴获得吊坠后曾戴在身上,后来修为渐增,才将吊坠重新封印,而秦琴是有可能知道猎人村事情的人。那么,吊坠中关于猎人村、方无邪、青衣楼的记忆,难道是秦琴的?
如果秦琴知道这些秘闻,那么在影子杀手刺杀事情生后,她为何没有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总要提醒一下才说得过去吧?
再往深处想,似乎后来柳苏也没有提过青衣楼的信息,也许,也许柳苏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性子那么淡然,以前都不怎么关心修行,又怎会知道那些八卦秘闻。
影子杀手潜入院子后,趴在秦琴和柳苏窗外很长时间,待房间内有了“信标点”,这才潜入房内,而后施行刺杀。这个信标点,是有意放出,还是无意呢?
一系列的猜想在沈白脑海中翻腾,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就往外面走。
“你干什么去?”
“我要去问一问,我需要验证一下。”
沈白头也不回的走了,而趴窗户看月亮的沈白,竟然在专心的看月亮,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十六岁的沈白已经出去。
叶冰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了笑意。
秦琴正和柳苏在卧室里看电影,被沈白叫了出来,见他又变年轻了,忍不住上前揉搓他的脸蛋,咯咯笑道:“师弟,你这功法如何练的,竟然能返老还童,教教师姐呗!”
“别闹,我功法出问题了,连容貌都反复不定,愁死了。”
沈白示意秦琴下个小封禁法隔绝窥探,而后才问道:“师姐,你可知青衣楼的消息?”
秦琴一脸萌新,“不知道呀!不过我们之前到是谈过青衣楼,我猜你都偷偷听过了,不用我叙述了吧?”
“让你猜中了!”
沈白嘿嘿一笑,又问道:“那你听说过猎人村的事吗?叶冰对我说,青衣楼的总部,或许在猎人村。”
秦琴皱眉道:“恍惚有些印象,但又记不起来,你等着,我去问爷爷去。”
沈白拉住秦琴,诡秘笑道:“别问了,一切都是推测,麻烦他老人家干嘛!”
“问句话而已,有什么麻烦的,爷爷最疼我了。”
“真别去,这事儿越少人知道约好。”
沈白又问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后嘱咐道:“你一定要保护好柳老师,跟爷爷说清,我现在状态非常不对,不敢冒然服用那些珍贵药物,让他们耐心等着,全当来东江散心来了。”
秦琴拍着胸口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会把弟妹保护好的!”
沈白笑道:“我就怕你再给她玩仙人跳!”
秦琴握起拳头示威道:“再提那事儿小心我大刑伺候!”
“快回去吧!”沈白把秦琴推到房内,嘴角挂着微笑往回走,他这时候非常讨厌无死角的监控,若是没有那些,也许,他现在会哭。
他早就领教过秦琴腹黑小白兔的手段,却一度天真的以为二人因为已死去的阴昌国,从而有了天然的亲密联系,有和其他人没有的默契。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图样图破森。
也许,秦琴对他是真有那么一些特殊关系在里面,可并不是全无保留,尤其是隐瞒一些关键性的信息,这,也许会将他推向不可测的深渊。
如果秦琴是不可信的,如果柳苏是不可信的,如果孙虎是不可信的,如果孙鹏英是不可信的,那么,还有谁是可信的?
叶冰吗?
欺骗必有因由,他们欺骗他的原因是什么?
是为了杀死他?
是了为得到某些东西?
还是单纯的就是想骗人玩?这个理由也许适合秦琴。
沈白忽觉十分疲惫,这世间没有可相信的人,可真是一个巨大的悲哀。推开门,叶冰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他摇头苦笑,余光扫到了趴在窗前看月亮的二十二岁自己,忍不住骂道:“你到是悠闲,还真tm的再在月……月”
沈白忽然骂不下去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瞪大眼睛指着二十二岁的自己道:“天啊,成了……成了!”
二十二岁的沈白也是惊讶的转过头来,先是看了看在门口狂躁的“沈白”,再低头看看双手,仰头看看月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明白了,原来知常就是这么回事儿!”
二十二岁的沈白起身,十六岁的沈白上前,二人执手相看,画面不要太美,辣得叶冰眼睛疼。
“你俩别这样好不好,给我个正常点的画风,先帮我倒杯水。”
两个沈白同时放手,二十二岁的沈白倒了一杯水,十六岁的沈白接过水递给叶冰,笑道:“知常可复命,复命乃静,静可归根,归根方可致虚极,守静笃。原来转了一圈,我还是我,不过守其根本罢了!”
“还不错,大道理一说就通,似乎谁都明白,可真正能悟透的人却少之又少。所谓知常,不同于灵气修行,玄之又玄,无经验可说,无轨迹可寻,不懂的人永远也不懂,懂了的人也大多懵懂,像你这种能说出些道理的,真的很不错。现在有什么感觉?”
二十二岁的沈白去倒水,十六岁的沈白拍拍胳膊抖抖腿,还来了个高难度的小回环,哈哈笑道:“以前是精神分裂,想同时控制两个身体做不同的事情有种买了爱疯的感觉,现在好了,腰不酸、腿不疼了,也能一口气上五楼了,还能小跳了……”
叶冰被这厮逗笑了,也从床上蹦了下来,却是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被端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