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印听得一头雾水,以他的心智,的确不明白沈白说的是什么。可他太爷爷则不同,老人家102岁了,吃过的盐比罗家印吃得饭还多,又怎能不明白沈白的意思。
老人家笑着点了点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拜托!”
“一切交给我了。”
沈白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对罗家印笑道:“小银子,我且问你,太爷爷原来腿脚就有问题?”
“是,太爷爷原本身体是不错的,两年前春游还登上了香山,可归来后累到了,腿脚就变得不灵变起来。”
“两年前!”沈白叹道:“时间太长了,还记得同游的人有谁?至今还在吗?”
“都还在,同游的有我、姜叔、还有两个医护师、两个护卫。”
“姜叔是做什么的?他一直都保护太爷爷吗?”
“是呀,姜叔的父亲姜爷爷是太爷爷的贴身保镖,以前姜叔是保护我爸的,后来就接了姜爷爷的班,保护我太爷爷。”
“那他会有时间出去吗?比如说今年十月、十一月的时候,他离开过京城,往什么珍珠湖、千家店、十方铺子等一天路程的地方去过吗?”
“别说一天路程,自从太爷爷腿脚不灵便后,姜叔差不多都没出过中那海,每日都跟在太爷爷身边,闲暇时就修行。”
“哦!”沈白点点头,又问:“那太爷爷忽然全身都不能动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罗家印嗯了半天还是记不清,翻手机看了半天日历,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就是你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天,我那天休假结束刚去单位,就马上回来了。”
“发病前,可曾接触过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头一天我去道院了,发病当天我去单位了。要不我叫姜叔来?”
“暂时不要叫了!”沈白对着糊涂虫也无语了,只能看向老爷子,让当事人自己说。
老爷子眼光瞟向罗家印,撇嘴苦笑,大概是对这重孙子又宠你又无奈,又看向沈白,微微颌首,吃力的挤出两个字:“对头!”
对头!沈白一脸懵逼,您老直接说名字不好吗,我这不是还得跟罗家印这糊涂虫对白!他看向罗家印,小子果然也懵圈呢,对着太爷爷试探道:“您说的是胡老?”
老人微微点头。
沈白曾幻想着和国家下棋,多少知道些高层信息,一听胡老,心下便了然了。
这个胡老,就是阴神派的后台,此人原本寿元无多,但阴神派阴老怪在东江搅混了水,趁机从萧岚那偷到长生药,给其增加十年寿元。十年时间,足够给后辈扫平所有障碍了。
沈白又问老人:“那位姜叔叔,可信吗?”
“嗯!”老人点头确认。
“那就好,”沈白长吁口气,他问了些问题罗家印一概不知,真的懒得和这傻小子问话了。
“小银子,从现在起,你必须记住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好我要求你做的每一件事。没有我的同意,多说一句话都不行。你能做到吗?”
罗家印有些二,却不傻。他也看出了爷爷和沈白之间达成的“默契”,郑重的点了点头。
“太爷爷的病不是病,而是有人下黑手。”
“啊……”罗家印刚发出一丝声音,瞧见沈白锐利的眼神,忙收声捂嘴。
“病好治,但若抓不到背后下黑手的人,恐怕你罗家永无宁日。所以,无论你的性子如何,都必须学会一个字,那就是忍。”
罗家印心知自己刚刚的表现实在不堪,脸面微红,用力的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你就换成一脸愁容,急匆匆快步出去,把姜叔和我那妹妹叫进来。能做到吗?”
“能!”罗家印调整了一下状态,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就带着姜叔和孙鹏英进来了。
沈白对姜叔道:“还请出手,将此处完全隔离开来。”
姜叔是专职保镖,也不问缘由,挥手布下数层封禁,天上地下彻底隔离开来。
沈白这才道:“太爷爷的病不难治,但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不能一蹴而就。我先施针治疗,激发生机不灭,还请姜叔为我们护法。”
姜叔也不答话,只是点头同意。
沈白取出特制的3.6寸毫针递给孙鹏英,然后装模作样的在老人家身上一阵乱摸(切莫误会),又是切脉又是看舌苔的,最后指着肩井穴旁边一处骨缝道:“鹏英,在这下针一寸三。”
孙鹏英不懂医术,但对沈白的话执行绝对彻底,也不问医理,不管穴位,不怕插入缝隙后还有软骨阻碍,灵气一动间就插入一寸三,分毫不差。
姜叔是修行人,虽不是医生却多少懂些医理,就算不懂医理也能听到金针刺入骨头后的摩擦声,哪怕是专业的保镖,也禁不住冷汗沁出额头。
这特么不是针灸,这纯粹是外科大夫呀!
沈白伸手捏住老人家左手脉门,似在凝神感应,一双眼睛却紧盯老人胸腹处,见火候到了,伸手在施针下方半寸处用力一按,叱道:“拔针。”
孙鹏英手速如闪电,捏着针尾就将金针拔出,一股炽热气流冲击而出,而沈白眼中,则看到的是一条细小的火蛇,同当日救治其木格父亲时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随着金针拔出,老人疼得张大嘴却发不出声来。沈白又指着右肩同样的位置让下针,孙鹏英下针如飞,这次刚刚插入三分,沈白就叫停让其拔出。
这次没有热浪,只有一股黑色污血。
紧接着沈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