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老夫今日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天下修行者计,请你再次释放纯粹灵气,帮助在场的修行人突破到先天境。”
沈白皱眉疑惑道:“如此这般,您就能放了我父母?”
阴昌业道:“你父母本就不是我们掠来,而是我们从山里救回来,你自己不信而已。”
“好,好!希望您说话算话。”沈白终于不在跪着了,朝楼上道:“秦爷爷、鹤爷爷、张爷爷、王爷爷,你们都是小白最信任的人,请帮忙照顾好我的父母。”
他又朝四周的修行人和媒体人行了个礼,诚心实意的请求道:“上元节时诸位都曾到场,我收取了门票,诸位付了钱,无论价值如何衡量,终归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今日我再一次释放纯粹灵气,厚着脸皮求各位也付出一些,咱们你情我愿,省着传出去被人笑话。”
在场的修行人里只有部分是“亲阴神派”的人,这些人没有说话,但罗老派来的人却是非常配合的喊道:“小兄弟尽管提要求,若能晋升先天,就是替你工作十年也不为过,何况区区钱财,实是不足挂车。”
“就是,我们拼了一辈子,也是卡在塑灵境巅峰无法寸劲,全赖小兄弟你带来的感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
修行人纷纷表态,媒体人也不甘示弱,纷纷说必须秉承新闻人的良心,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要将真相挖掘出来,还沈白以公道,还世间以正义。
沈白朝四面拱手,大家慢慢静了下来,沈白叹道:“我求各位,待众人感受到纯粹灵气后,协助秦、鹤、张、王四人,务必保护好我的父母,再也不受有心人之加害!”
众修行人一时哑然,“再也不受加害”,这个要求有些大了。这世间但凡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最怕的就是没有结束的承诺。有阴昌业在,谁敢说能保得了沈白父母周全!
秦义被沈白点名多次,不得不站出来道:“小白何出此言?大家本就没有难为你之意,更不会对你父母不利。”
他表面上如此说,私下里却给沈白传音道:“阴老怪的目的绝不仅于此,你速速退去,其他的我来处理。”
沈白眉目凝重,稍有犹豫就下了决定,朝秦义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秦义,我决不能扔下父母不管。
秦义沉沉叹气,无可奈何花落去,深沉得让人心疼。
沈白心想:你明知道我父母不在而不告诉我,装模作样的让我离开,便是认准了我不会放弃,真是个好演员,可惜比我还要差一些。
秦义心想:卖好的事儿我已经做了,再出什么事儿,可就怨不得我了。
二人各有鬼胎,一个个都大义凛然。沈白对着秦义摇头苦笑,叹道:“秦爷爷说没有对我父母不利,那就一定是了。小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环顾四周,朗声道:“之前我说的算不上是要求,只是个请求吧。事后诸位谁觉得为难,自可离去。若觉得尚有余力,还请……还请!”
沈白终究是没有说下去,摇了摇头,从衣兜里取出个玉瓶,仰头倒入口中。
众修行人忙觅地坐下,等着金光爆发后仔细感悟。
可沈白体内灵气翻涌,脸部抽搐抖动,却没有一丝金光射出。他脸色苍白,叹了口气后又从兜里取出个玉瓶喝了个干净,这次有了反应,一道金光在胸口处酝酿,慢慢的向四周扩散。
众修行人再次紧张起来,可那金光只是扩散了三五米,就再次消散,而此时沈白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低落,整个人像是羊癫疯发作前的不受控制的抖动。
“这是怎么了?”有记者小声询问。
“他似乎状况很不对。”
“你们看,几秒钟而已,他衣服都湿透了,来镜头进一些。”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分析,终于有智者站了出来,高声道:“在大门口采访沈白时,他就说过‘以我一人不好,换来全天下修行人的好’,你们说,他释放纯粹灵气,是不是在透支自己
的生命,否则怎么会由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变成了十六七的少年模样。”
此言一出,一起一片哗然。
众人翻看之前的拍摄记录,果然发现了那一段。
什么返老还童,原来都是假的,而是沈白以生命为代价,只为更多的修行人提供前进的机会。
一个人不计损耗个人生命,也要为华夏修行界留下更多的种子,而且是默默的,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连写在日记本上的事儿都不干。
多么高尚的一个人啊,因为不想让人觉得有所亏欠,他还收取了微少的费用,以此算是完成等价交换。交换是有了,但和生命相比,什么费用又能等价得上呢。
众记者一时无言,就连那些因沈白两次都未激发纯粹灵气而略有怨气的修行人也集体禁声。
已然如此,若是再对沈白进行苛求,那就真的太没有人性了。
沈白却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已经站不稳了,只能跪坐在地上,又摸出了一个玉瓶。
“沈先生,不要再喝了。”
有记者在人群外围高声呼喊,呼吁道:“大家都知道将军岭十万军民失踪一事,沈先生曾说将军岭军民流落异界,困难重重。他拿着那些人的照片和视频,请求政府提供物资援助。但却因为有某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