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胡家祖愤怒的训斥那些叫嚣着对沈白不客气的弟子,将那些人都发配到长白山老林子里闭关去了,这其中就有他的亲孙子。而且胡家祖还放出话来,说沈白对他有大恩,就是对胡氏集团有大恩,但凡有谁对沈白不敬,就是对他胡家祖不敬,本族弟子自不必说,想发配就发配,想处置就处置,就连其他人要对沈白不利,被他发现他也要拼死护卫沈白。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胡家祖对内部人讲的话就这样传了出来,江湖上很多人骂他“捧臭脚”“老不要脸”等等,但他不以为耻,从万隆花月别墅高价买了套别墅,每日里就在别墅门口摆摊卖菜,不只和沈白家做邻居,还给沈白家做菜农,姿态放到极低。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别管胡家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人家做到这样的地步非常的诚心了,所以,沈白在遇到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东北王”。
沈白要来东北挖一封信的源头,无论以他如今的势力,随便拎出个人都能办成这事儿,但胡家祖这个东北王做的实在够意思,沈白自然就想到了他,这算是是给胡家祖一个双方更进一步的机会,胡家祖自然要把握好。
私人飞机直飞齐齐哈尔,下飞机后一排悍马h1已经等着了,随行的人中有两个是胡家祖的孙子辈。一个叫胡崇北,今年刚刚三十岁年,修为已经达到坐照境,是胡家祖重点培养的修行接班人;另一个叫胡崇南,现年三十五岁,不懂修行,却精于沟通交流,是胡氏集团的副总,其人在社会上的名声远比族弟胡崇北要高得多,有他在,东北走到哪都吃得开。剩余的人中没有几个修行人,都是胡氏集团在世俗中的力量。
接上沈白等人后,众人驱车数百里直达小镇邮局,镇长满头大汗的在邮局里面候着,工作人员一看信封上的邮戳,说还记得这封信。现在邮寄信件的人很少,有人寄信也都直接进屋,很少往邮筒里放。十天前,这工作人员听到外面有人踢邮筒,便出来看看,这才发现里面有封信。
沈白想再问其他信息,那工作人员便一问三不知了。那镇长到是有点脑袋,说去派出所调天网监控,应该能查到是谁投的信。
众人开车刚上桥没走多远,沈白却让停下了车,闭着眼静静的坐在车里,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没过多久,车门一开,沈白已经不见了踪影,还是无盐最先抱着孩子追了上去,胡家祖这个先天境反倒没有无盐这个后辈反应快,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抱住沈白的大腿!
沈白在上桥时停下车,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无时无刻都在锻炼神识之力,对周围的反应极其敏锐。从邮局出来上车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抬眼望去却是个一瘸一拐的孩子。一个屁大点孩子却是这样深沉的一叹,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那孩子在河边踌躇满志,到是挺有意思。当车上桥后,他忽然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偷看那个男孩,又蹑手蹑脚的下岸。
初时沈白还不知道那男人干什么,还以为是男孩的父亲,和男孩玩捉迷藏。没想到那男人到了男孩身后凶相毕露,竟然一脚踹了过去。
沈白来不及说什么,开门就飞掠出去,将行凶男人打倒,救下男孩。
救人只是顺手为之,沈白在镇子里上了十几年学,又是当时小霸王,认识他的人多了,行凶者能认识他也算不得意外。他和胡家祖寒暄一下谁先走,胡家祖以他为尊,自然让沈白先行。
可沈白刚迈步,那个被大壮暗杀未遂的孩子却开口了:“你叫沈白?”
沈白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了孩子一眼,他忽然想到了信上歪歪扭扭的字,尤其是错字勾划后重写,初时以为是写信之人不会写字,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小学生写的字呢?
“你认得我?”沈白问道。
余众盯着沈白看了好一会,却没有回答沈白的问题,问道:“他们为什么怕你?那佘大壮说十五年前你打过他,十五年前你还没我大呢,怎么打的他?”
“这孩子谁家的,胆子到是大的很。”胡家祖怕沈白面子过不去,帮忙打圆场,看了看时间道:“沈先生,要不咱们先去派出所?”
“不急,那镇长正在车上打电话通知派出所所长呢。”
沈白的话让胡家祖一颤,这里离桥上可不近
,他在这里无法清晰感知桥上车里的事儿,可沈白却是对车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哪怕沈白看起来不过逍遥境,但真正实力也许要远远高于他。看来当日斩杀阴昌业绝非侥幸,而是沈白本身就有这种实力。
沈白解释完,又走到走到孩子身前,仍旧半蹲下来,和孩子高度持平对视,笑道:“你看我年龄不大,但我已经很大了。你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却是真的这么小。刚刚大壮踹你的时候你不怕吗?为什么拼命也要扎他一刀,而不是想办法躲避?”
“他踹我时候我蹲着呢,除了向后摔入河里,我没有办法躲开。反正必须要死了,我总不能让他完全得逞。”
余众平时很少和人说话,那是因为很少与人和他平等对话。这个沈白半蹲着和他说话,这让他觉得受到了尊重。
“真是个好孩子,临危不乱,头脑清晰。”
沈白伸手去拍余众的肩膀,余众本想躲避来着,可拍过来的手似缓实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