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那么如临大敌了……”北十八有些烦躁失态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时不时看一眼关上的门,掩饰不住的担忧心慌。
还有疑惑不解。
“小小姐她……怎么会知道有没有事?”
纠结着,北十八还是艰难地朝着北十七问出自己心里这巨大的疑惑。
北十七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关上的门,然后将自己的搭档扯着往一边走,离门口稍微有一两米距离的地方。
他迎着北十八疑惑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难道忘了吗?曾经我们刚跟着小小姐的那段时间,车子摔下山崖的那一次,还有之后突然遇到那么多的蛇,还有曾经我们亲眼见到的,那些发生在小小姐身上的,极为神奇且不可思议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
“小小姐不是寻常普通的小孩子,我们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
“既然小小姐说没事,那我们就应该相信她的判断,至少……我从未见她判断失误过。”
“……”北十七有一瞬间的失言。
大抵是因为这一年里面,平和的日子过久了,所以那些曾经的事情都沉淀到了心底,被封存了起来。
此时被北十七这么一说,北十八也终于明悟。
是啊,小小姐从来不是普通的几岁大的孩子,她才五岁的时候,就能够将他和北十七的命从地狱里拉出来。
而之后发生的所有神奇的,仿佛玄幻小说一样的事情,在他和北十七,甚至北家所有人眼里,竟然半点都不违和。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忘记北玺神奇的能力的原因了。
这么一想,北十八也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刚才心里的那些担忧,瞬间消失了大半,然后终于换下北十七,让他去休息,自己在门外安静守着。
屋子里,北玺慢条斯理地吃了点容易消化的食物,洗漱完了,才走到被拉上的窗帘面前。
“进来吧。”
她弯着眉眼,轻笑着看向缩在窗台外面角落里的一个黑影,稚嫩的声音软软的,格外温柔。
那个人浑身一僵,并没有动,反而异常防备地将枪对着北玺的眉心,看向北玺的目光,冰冷的仿佛没有半点温度。
北玺见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怕对方开枪或者怎样,将手放在窗户上,然后下巴枕着手背,歪着头看着那一团黑影。
“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的话,明天我看到的就该是具尸体了喔。”
她说着,将窗户彻底推开,然后趴在那里,朝着那人伸出自己嫩白纤弱的手。
“我拉你进来,外面很冷的,再吹风的话,我可能就要生病了……”
她固执地伸着手,见那人没反应,揉了揉自己冰冷的鼻尖,软软糯糯地说着,仔细听的话,还能从她稚嫩的声音里听出些无奈温柔。
听到她说自己要生病,那团黑影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
北玺也没有逼他,自然一手伸着,一手有些艰难地扒拉着窗户框,这个动作做久了,心脏被挤压的有些难受,就不受控制地喘息着咳嗽起来。
小姑娘一声声压抑的轻咳,让那团黑影下意识地收了枪,然后捂着自己的伤处,试探着慢慢地往她窗户前走。
北玺嗅到血腥味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受伤不轻,但真正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来,一身薄薄地黑色风衣,衣摆竟然在往台子上滴着血。
“……进来吧,房间是隔音的,十七他们不会听到的。”
北玺侧身给他让出地方,看他艰难地翻进来了,又打了个哈欠,疲惫地晃了晃小脑袋,然后拿着水壶去接水烧开。
那个人从进来后,就沉默地占据在屋子的一角,不出声,也不动一下,一只手却依旧警惕地摸着自己的枪柄。
“主人,干嘛非要就他啊,这个人身上的煞气比傻十七傻十八加起来还要重的多,手上肯定染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刚刚还将枪口对着你呢……”
小妖显然是极为记仇的,哪怕那个人只是出于防备,它也不允许他对北玺不敬,所以就在北玺的脑海里说那个人的坏话。
哼,主人好心救你,你竟然用枪指着主人……
怕是不想活了!
小妖出现在空中,有些阴暗地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仗着别人看不见它,所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谁知那男人却直接抬头往它所在的空间方向看过来,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将视线放在那个抱着烧水壶打哈欠犯困的小人儿身上。
他看着她抱着对她来说算得上大的烧水壶,眼睛迷迷蒙蒙地半睁,整个人像小游魂一样慢吞吞地往他这边走。
他看着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困成这样儿,路都走的偏偏倒倒的,跟个小不倒翁一样,让人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摔着了或者干脆睡着了。
就走这么短短的几米路,男人硬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她走的跟坐过山车似得。
不过他想象了满脑子的意外画面,一个都没有出现,不仅没有出现,北玺还变魔术一样地从几个柜子抽屉里翻出了纱布剪刀药品等东西。
“…………”沈卿看着盘腿坐在自己面前,放下东西后就用小手托着下巴,闭上眼进入秒睡状态的小人儿,心情极为复杂。
她怎么就这么没有防备心呢?随便就放一个陌生人进屋,连名字都不问,现在还直接在他面前坐着就睡着了???
还有北十七北十八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