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被扔在了孙逸的脚前,骨断筋折,如死狗般滚倒在地。
孙逸扫了一眼,将文书扔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一凝。
乔志宇在旁也是眉宇挑动,眼神泛起波澜。
看着中年男子的模样,乔志宇不禁暗生庆幸。
亏得他们没有答应,选择了坦白。
否则,只怕双方又要生间隙,产生误会。
乔志宇想过孙逸会发现此事,但没想过会这么快发现。
他前脚刚送来文书,后脚何浩就抓回了人。
若是他在途中耽搁一下,慢上一步,只怕误会就造成了。
越想,乔志宇越是心惊,对孙逸越是重视,越不敢轻怠。
幕后之人真是精于算计,连简单地贿赂灭口都饱含心机,暗藏离间。
难怪父亲要让自己送来文书,这不只是表明郡丞府的态度,更是避免祸端。
这一课,乔志宇彻底信服,对乔兴业的智计暗生钦佩。
孙逸没有计较那么多,淡然的灌了口酒,随即扭头看向乔志宇,道:“乔兄,此人便一并看押吧!”
“孙兄弟尽管放心,在下必定命人日夜死守,不容任何人靠近他们!”
乔志宇躬身受意,郑重保证。
“我信乔兄!”
孙逸起身一笑,扶起了乔志宇。
乔志宇感激一笑,随即领着中年男子匆匆而去。
送入地牢,单独看押,并将守卫全都换做了嫡系亲信。
且守卫的实力也都是拔高,由聚神境强者亲自带队。
做完这一切,乔志宇还不放心,又命聚神境郡卫统领率部巡防,严加死守。
这里的消息,很快被传出去。
浮庭,凌家。
凌天铭同样得到传讯,知晓了结局。
放下传书,凌天铭漠然背手,脸色隐隐深沉。
凌修站在他的身后,默然不语。
书房内,气氛沉寂,一片压抑。
许久,凌天铭才怅然轻叹:“修,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凌修眉宇微挑,淡然道:“大少爷一心为凌家,何错之有?”
“那为何,这天总不助我?”
凌天铭回头,一脸疑虑的看向凌修。
“因为苍天无眼!”
凌修淡然答道。
“好一个苍天无眼!”
凌天铭闻言,展颜一笑,“他一介开窍境小儿,凭什么会得天襄助?只有苍天无眼,才会助他。”
“大少爷言之有理!”凌修颌首赞同。
凌天铭洒然一笑,原本的惆怅一扫而空。
“我倒是想要看看,此子能走到什么地步。”凌天铭笑道。
“大少爷有何决策?”凌修询问。
“容他去吧,且看他笑到何时。”
凌天铭淡然摇头,道:“我便在这庭都等他,且看他能翻起什么样的大浪。”
“二十一,还活着!”凌修提醒。
“能奈我何?”
凌天铭傲然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一介无名无姓的奴子,谁能证明他与我的关系?”
凌修微微思量,了然颌首。
“老爷!老爷!”
这时獯来管家的声音。
声音饱含焦急,隐含慌乱。
凌修拉开了房门,管家跨门而入:“老爷,浊酒仙贺老前辈来访。”
浊酒仙,贺德恩。
凌天铭微微皱眉,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
“他来作甚?”
凌天铭骤生疑虑。
“不知!”
管家摇头,同样茫然。
凌天铭眼神闪烁,思索片刻,随即问道:“人在哪儿?”
“大堂!”
管家急忙回答。
“去看看!”
凌天铭挥袖示意,在管家引领下直奔大堂而去。
凌修随同在后,不紧不慢。
一路穿梭,抵达大堂。
贺德恩一身锦衣华服,坐在主位,捧着茶杯,悠悠品着。
他长发扎髻,斑白的鬓发低垂,随着他吹茶时微微摆动。
“老前辈!”
凌天铭到来,快步走上前去,热情见礼。
“来了?”
贺德恩闻音扭头,笑吟吟地看向凌天铭。
他五官清癯,满脸笑容的样子十分和气。
“老前辈到来,事先未曾通信,天铭未曾远迎,失敬之处,还请老前辈多多担待。”
凌天铭赔笑寒暄,言语之间对贺德恩满怀敬意。
“诶,算了算了,我不在乎那一套。”
贺德恩摆手一笑:“小铭啊,我这次来呢,是找你有事。”
“老前辈请吩咐!”
凌天铭闻言,顿时肃穆起来,认真示意。
“别这么严肃,事儿不大,别吓着。”
贺德恩见状,哈哈一笑,示意凌天铭落座。
“老前辈无事不登三宝殿,天铭这颗心,悬着呢。”
凌天铭假意地擦了擦汗,一脸唏嘘的笑道。
“你小子话倒是漂亮,这样说来,倒让我不好意思开口了。”
贺德恩抿了口茶,佯装尴尬。
“不不不,天铭绝没有那般意思,老前辈有何吩咐,尽管道来,天铭绝不推辞。”
凌天铭急忙摆手,认真恭请。
“那我可说了?”
贺德恩眉头微挑,斜视着凌天铭。
“老前辈请讲,天铭洗耳恭听!”
凌天铭郑重点头,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还是不说了吧,万一事儿大,倒显得我强求人。”
贺德恩抿抿嘴,却是一脸嫌弃的摇起了头。
“老前辈此话差矣,天铭能为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