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走出大帐,看着重重雨幕,望着远处朦胧的远山,面上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似的笑容,喃喃道:“这么大的雨,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部将瓦讷穿过雨幕来到木真面前,就几步路他已经浑身湿透了。行了一礼,“大将军,您叫我?”
木真转身走进了大帐,瓦讷赶紧跟了进去。
木真走到上首坐了下来。瓦讷站在下面拿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木真道:“你立刻带人去粮草囤放地,挖沟排水,前往不可让水淹了粮草!天气一旦好转,立刻敞开仓廪晾晒!这一次我军能否获胜,就全看这些粮草了!”瓦讷应诺一声,奔了下去,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另一名部将齐藤奔了进来,行了一个西域人的按胸军礼,“大将军,前往各国的使者回来了。”木真急忙问道:“怎么样?”
齐藤一脸愤怒道:“那些墙头草找各种理由推脱!我听到一个消息,说其中好几个国家还秘密给汉军提供了粮草!”
木真面色阴沉;“他们是在找死!”顿了顿,对齐藤道:“派人去警告他们,莫要跟汉军勾搭,否则一旦我军击败了汉军绝不会宽宥他们!”齐藤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此时,西域各国的国王大臣们都处于一种焦躁不安的状态中,实力弱小的他们只能依靠一个强者生存,可如今两强在他们的土地上相争,这些小国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帮助大月氏吧,又担心汉军一旦获胜不会饶了他们,可要帮助汉军吧,万一大月氏胜利了又该如何是好?有的国王想出了一个办法,秘密派使者往两头送好处表忠心。
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塔里木河浊浪排空,此时就算汉军想要强渡塔里木河也不可能了!双方军队为了免于被水患波及,纷纷后撤了十余里,选在高处驻扎。
大雨只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磅礴大雨再一次光临。
在急骤的风雨声中,伴随着电闪雷鸣,巨大的军营在暴风雨中好像随时都会被摧毁似的。张辽站在大帐的地图前,看着地图,眉头紧皱。几天时间已经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大将军的消息,这让他非常不安,会不会磅礴大雨困住了大将军?若是如此,可就不妙啊!大将军只携带了几天的粮草,若是被洪水困住,后果不堪设想!
……
数万铁骑盯着磅礴骤雨,在重重夜幕中疾驰着,暴雨声掩盖了马蹄声,所有人马都已经湿透,将士们都显得非常疲惫的样子。
张浪勒住马缰,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原本是张俭麾下如今给张浪做向导的副将四下里看了看,对张浪道:“雨势太大,又是晚上实在分不清楚!不过我们傍晚时分读过的葱岭河,向北走了大半夜的时间,应该快到温宿了。
张浪四下里看了看,隐隐看见前方雨幕后面有一片数里,于是对马超道:“大军进入树林暂歇,洒出斥候找到温宿的位置。”马超抱拳应诺,策马奔了下去。
片刻之后,大军进入树林,疲惫不堪的将士纷纷坐下休息,掏出干粮来吃。与此同时,数名斥候从树林中奔出,往西东北三个方向飞驰而去。
一个晚上过去了,大雨终于停歇。雨后的树林里雾气朦胧非常潮湿,人置身其中感觉好像是泡在水里似的。咳嗽声不时想起,医官将熬好的汤药递给每个人,一碗热汤药下肚,身上的潮寒立刻退散不少。
树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一名斥候飞骑而入。径直来到张浪面前,翻身下马,抱拳道:“大将军,找到温宿了。”
张浪双眼一亮,“在哪?”
斥候道:“就在这座树林东南方三十余里。”
张浪感到有些意外,连忙叫杨昆拿来地图看,点了点西北三十余里的地方,“我们在这。没想到居然超过了温宿。”马超抱拳道:“敌军必然无备,我愿率一万突骑突袭温宿。”张浪点了点头,“立刻出发。”
马超抱拳应诺。
……
木真正在招待几名比较亲近大月氏的几个西域国家的使者。大家言谈甚欢,木真的语气颇为照顾那几个国家,而那几个使者则表现得对大月氏极为崇敬仰慕似的。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心急火燎地撞了进来,“大,大将军……”看见周围的几个使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木真心生不悦,皱眉问道:“什么事?”
传令官看了看周围的使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木真没好气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这里的都是朋友,没有外人!”
传令官急声道:“温宿失守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木真回过神来,怒骂道:“胡说八道!你敢谎报军情?”传令官急忙道:“属下不敢!温宿确实失守了!是从温宿逃回来的官兵说的!”
木真愣了好半晌,气恼地叫道:“温宿在我军身后,怎么可能失守?难道汉军会飞不成?”传令官道:“听温宿的败兵说,汉军是从温宿的西北方向过来的!”木真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这更不可能!”
大帐内的众使者也有些心慌意乱,这些把宝压在大月氏身上的国家如今却发现,自己可能押错了!
木真朝众使者看了一眼,道:“希望各国按照我们刚才议定的去行动。”众使者胡乱应了,纷纷起身告辞。
木真走了走么眉头,站起来,走到传令官面前,沉声问道:“突袭温宿的是哪一支部队?谁领军?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