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男不情不愿的被余立奎带到了王亚樵面前。
“三哥。过年好啊。”李赫男有些心虚的向王亚樵请安问好。
“好。昨天阿雪去了我那里,送了我一件亲手织的毛衣。”王亚樵有些欣慰的说道。
“应该的。我们在上海这些天,没少给三哥添麻烦。”李赫男感觉王亚樵对阿雪的礼物很满意,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得不说,李赫男现在有些怕王亚樵。这是一个不喜欢自已歌声的人。
李赫男对于音乐的自信已经坚持了二十余年,他始终坚信,他没有成为歌星,是因为听到他唱歌的人太少了,而且很凑巧的是,所有听他唱歌的人,都没有太高的欣赏水平。他渴望有个更大的舞台,让他接触到更多的听众,肯定会有人欣赏他的歌声的。
特别是穿越到了民国之后,他更加迫切的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毕竟他脑袋里面有着很多后世的经典歌曲。
王亚樵微笑的看着李赫男说道:“阿男啊。既然说到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现在也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啊。”
“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干不好,您还是少麻烦我的好。我怕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啊。”李赫男已经预感到王亚樵想做什么了。
“谁说的?我知道你还是很有才华的。我看了你写的这个《上海滩》,这个就很好么。不过,我有个小建议啊。你的声音太高亢了,不太适合这首歌啊。我看立奎来唱比较合适。”王亚樵和颜悦色的说道。
“可以不接受吗?我可以换个高亢一些的歌曲。”李赫男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想去行动队?”
“我在关禁闭呢。走不开啊。”
“没关系。这点面子,志清会给我的。要不我去找他说说。”
“三哥。阿雪还没给我织过毛衣呢。”李赫男以前的记忆都行丢失了。如果严雪松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气的掐死他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所以我才要对你好一些啊。我知道你不愿意呆在这里,跟蹲监狱一样。我这就去跟志清说,把你调回行动队去。你不知道啊,咱们行动队可刺激了。过些天还要封锁租界,肯定要跟洋人干几架呢。”
李赫男只得屈服,小声说道:“奎哥看不懂简谱吧。我怕他不会唱啊。”
“嘿嘿。我懂简谱。我跟着我太太学过的。他可是上过教会学堂的,钢琴都会弹。”余立奎连忙插话说道。
王亚樵得意的说道:“我现在去找志清说说?”
李赫男交出《上海滩》的曲谱递给王亚樵说道:“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我看,我还是继续接受惩罚,不离开这里为好。您还是别去给蒋指挥添麻烦了。”
王亚樵把曲谱交给余立奎,呵呵笑着对李赫男说道:“你说也对。纪律确实是我们取胜的最大保障。不过,你什么时候想离开这里,一定跟我说啊,我肯定帮你。”
“您还是别帮我了。我怕你把我的小命都给帮没了。”李赫男无奈的叹息一声。
“呵呵。”王亚樵没有理会李赫男的嘲讽,热情的揽过他的肩膀说道:“咱兄弟谁跟谁啊,有事儿要帮忙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三哥客气啊。”
李赫男只得点头,接受了王亚樵威逼利诱的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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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外面热闹的鞭炮声也渐渐稀落了下来。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人们会把更多的鞭炮留到子夜时分,新旧交替之间。
各组的工作都已经提前忙完了。而且各组指挥都在这里,也没有了留守电话的必要了。除了陈果夫安排人留守着江浙会馆那部电话,所有人都汇聚到布置的十分喜庆,充满节日气息的食堂里面
几位指挥谈完事情,说说笑笑的互相谦让着走进了食堂,年夜饭正式开餐。
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让指挥部的人们找到了家的感觉。
几位指挥温暖人心的话语,让指挥部的人们消散了心中的报怨。
几位指挥还破例允许每个人喝上一小杯水酒。顿时让食堂中响起了阵阵欢呼。
几位指挥轮翻敬完了酒,安坐下来,围坐在长桌上的人们开始轻声交谈起来。
大家品评着各组奉献的美食,聊着工作以外的话题,气氛轻松而愉快。
“亚樵兄,劲荪兄。我以水代酒敬你们一杯。朝令夕改,让你们无端受累,是我们的过错。”蒋志清端杯给王亚樵道了声歉。
“志清。日本人一贯会察颜观色,我们万不可过于相信他们的承诺。”王亚樵接受了蒋志清的道歉,端杯陪饮,但依然心怀不满的提醒了他一句。
“我明白。日本人的承诺只对日本人有效。我会小心提防他们的。”蒋志清含笑接受了王亚樵的建议。
农劲荪也苦笑着陪饮了一杯。他放下酒杯说道:“日本人打算什么时候把陈真他们放出来?我们昨天去过虹口道场,他们态度依然十分强硬。我们跟道场的日本人混战了一场。虽然没有动用刀剑,可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各自伤了数十人。”
蒋志清连忙说道:“我们在媒体上集中报道霍元甲先生和陈真的事情,以及我们这几天单独针对日本人的一些行动,已经激化了中日矛盾。板田说,日本军方和黑龙会,愿意和我们重续友谊,不希望跟我们对抗。他们答应在适当的时候配合我们的行动,提高华人在租界的地位。他们甚至可以帮助我们争取,让华人进入工部局。板田还承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