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排长仔细搜查了刘家傲等人的包厢,除了十几块大洋,没有任何收获。在刘家傲嘲讽的目光注视下,高排长也没有敢把那些大洋装进自己的口袋。他只能自认倒霉,扔下一地衣物行李,不甘心的带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客船。
“赵船长。我坐你们的船,你却带军队上船,无端的对我们包厢进行搜查。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刘家傲冷冷的看着赵铁柱说道。
“有什么损失,你可以申请赔偿。”赵铁柱不屑地回答。
“哼。那倒不必了。不过,以后你们公司,可要当心了。呵呵。”
“是吗?我拭目以待。希望刘公子不要让我失望啊。好了。如果你没有什么损失,我们就告辞了。你们好好收拾一下吧。”赵铁柱说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公子。”几名手下看着刘家傲。他们在长沙横行无忌,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看什么。收拾一下。等回了长沙,我要把他们李家。”刘家傲说着话,狠狠握紧了拳头。
“哼哼。”几名手下心知肚明的一阵冷笑,开始蹲下身,收拾散乱的行李。
李赫男换好了衣服后,站在窗前,冷眼旁观了码头上发生的事情。他内心无比的愤怒。他也在暗暗后怕。如果没有父亲,没有四个哥哥的地位和财富,他不知道他们夫妻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卑微,第一次有了一个无比憎恨的人,也第一次对权力和地位产生了**。
他的脸上再没有了平日的那种轻浮,那种惬意,只剩下了一脸的严肃和冰冷。
严雪松站在包厢门外,同样在沉思。她第一次知道了恐惧,知道了社会的黑暗,知道了权势的无情。面对刘家傲这样一个不曾听说过的小人物,她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那么的无可奈何。
可以想像,这个政府,这些官员,以及他们的亲人,是如何的高高在上,是如何的肆无忌惮。他们从来没有把普通人看在眼里,他们也没有把百姓当作是人。他们是牧民的官员,把百姓当作自已圈中的牛羊。
船上的客人们三三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没有惊慌,没有愤怒。他们表情轻松,笑声不断。对于这类的事情,他们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这件事情,不过让他们的旅途,多了一些好笑的谈资而矣。
高家全和田盛回到包厢,看到严雪松站在门外发呆。
“阿雪。你没事吧?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
“盛哥。我没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阿男可能就,呜呜。”严雪松十分后怕,哭出了声来。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两个可都是有福之人啊。好了,不要担心了。阿男呢?”
“他在房里。”
“我去看看他。”田盛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走进了包厢。
“少奶奶。”高家全走上前,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这个单纯的女孩儿。
“我没事。”严雪松擦干眼泪,强挤出一丝笑容。
两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默默等在房间外面。
“盛哥。”李赫男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没有伤到吧。刚才是我有些大意了。没有想到这小子带了家伙,还这么浑,这么没有顾忌。”
“这不怪盛哥。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没有命了。”
“你不必担心。我保证不会让这小子活着回长沙。”
“哎。我们国家真是可笑啊。外国人在这里,可以横行霸道,活的有滋有味。可我们自己的国人,却连生命都没有保障啊。”
“这点小事算什么。跟我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人相比,这小子连台面都上不去啊。乱世求生,什么规矩礼法都是狗屁。有枪就是草头王。对于扑上来的恶狗,一枪打死就是了,何必与他生气。”田盛轻轻笑着开导李赫男。
“是啊。西方的丛林法则。这是一个吃人的世道,是虎狼的天堂,牛羊的屠宰场。”李赫男感慨的说道。
“呵呵。那我们就选择去做虎狼好了。”田盛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他行走江湖,早就习惯了生死,见惯了社会上的各种阴暗。
“呵呵。兄弟胆小,让盛哥笑话了。”李赫男长吐一口浊气,恢复了往日的笑模样。
“你胆子可不算小啊。面对死亡,能不尿裤子就十分不易了。我第一次去比武的时候,捅了人家一刀,捅在了裤带上,人家没事,我吓的扔下刀,嚎叫着跑出了十里地。呵呵。”想起自己曾经的往事,田盛轻轻一笑。
“是吗?”李赫男心虚的苦笑道。
“好了。你看着一些阿雪,她也吓得不轻。”
“我知道。”李赫男点了点头。
“那你们休息吧。有事喊我。”
田盛转身走出了房门。他轻轻拍了拍严雪松的肩膀,对她说道:“第一次面对死亡,阿男已经很勇敢了。你不要笑他。”
“不会的。他也是因为我才遇到危险的。”严雪松强颜欢笑的说道。
“进去吧。”
“谢谢盛哥。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田盛点了点头,拉着高家全回了自己的包厢。
“阿雪。我。你。”李赫男见严雪松进来,十分的羞愧,担心她看不起自己。
“呵呵。你好勇敢啊。”严雪松上前,轻轻抱住李赫男说道:“你帮我挡住了那个坏蛋,替我打他出气,你没有逃跑。”
“是吗?你觉得我很勇敢?”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