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九,怎么到上海来也不提前通知三哥一声?”
王亚樵迎出楼门,抱着田盛一顿捶打,表达着他的欢喜之情。
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中山装,梳着个后世常见的中分头型,打着发蜡,嘴唇上留着八字胡,一副水晶眼镜略微遮掩着直刺人心的犀利目光。
“三哥。你这是拿我当客人来待啊。”田盛不肯吃亏,也狠狠捶打了王亚樵几下。
“哪的话。这就是你家,想什么时候来都行。我是怕跟你错过了时间,见不上面。这次算是运气,你再晚来几天,我可就到了广州了。”王亚樵兴奋的拉住田盛双手,微笑说道。
“去投奔孙先生?”田盛对于王亚樵要去广州的事情有些意外。
“呵呵。是的。”王亚樵收起笑容,轻轻拍了拍田盛肩膀。“你我几人当初义结金兰,共尊岳武穆、文丞相为兄,立誓报国。国家多难,有些事情,应该放下就放下吧。”
“三哥,也许你是对的。但兄弟我,真的累了,心已凉,血已冷。”田盛双目微红,垂头丧气,连连摇头。
“呵呵。哥哥知道。但我相信,你早晚会有休息够了的一天。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三亚樵坚定的看着田盛,轻轻捶打了他胸口一拳。
“也许吧。不说这些了。今天我是专程来看望三哥的,还有两位后辈交托给三哥。”田盛将李赫男夫妇拉到身前,向王亚樵说道:“这是湖南李贺之老爷子的五少爷,李赫男。这是他的堂客严雪松。”
“见过王三哥。”李赫男心情激荡,尊敬中带着一丝胆怯。
“三哥。”严雪松同样很激动,她知道王亚樵这个人,知道他许多的革命功勋。
“呵呵。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和弟妹了。在上海有住处没有?如果不嫌弃,就住在我这里。”王亚樵知道田盛的意思,介绍他们给自己认识,是要他照顾好、保护好这一对年轻人。
“多谢三哥。但我们想自己找个房子,住在外面。”不等李赫男说话,严雪松抢先拒绝,以免她的训夫大计流产。
“呵呵。行。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自由一点,不喜欢拘束。但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三哥一声。我和我们斧头帮的名号你随意去用,在上海这地面上,应该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说完,王亚樵将几人让进了楼内。
“谢谢三哥。”田盛带着李赫男夫妇跟随王亚樵走进了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