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尴尬:“你还是去缴费处缴费吧。”
中年人依旧冷冷的:“用上你们这儿最好的人员、设备和药品。两个人,都不允许死!”
医生回去,分头继续抢救。一个小时之后,外科手术率先结束。中年人一直守在外头,三十分钟复苏期过去,主刀医生亲自送病人出来。警察拦住中年人,不让他靠近手术床。中年人取出证件:“看见没有,我是联邦政府颁发执照的大律师,跨国打各类案件,我叫石示敬。”让警察一一看清楚,把证件收起来,然后义正词严:“手术台上刚下来的是我的当事人贺聆风先生,根据国际法,未受所属国检方和事发国检方联合检控的,都只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态度强硬,把手术床抢过来,“对不起,我的当事人刚下手术台,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转脸又对主刀医生说:“我需要贵院最好的病房。”随即将贺聆风带离。
他走了之后,一位穿西装裙套装的妇人带了两个女孩子随后到达手术室外。抢救许伊菲的主刀最后一次找家属沟通,这个妇人上前道:“我是文锡世坤集团主席沐世刚沐先生委托前来的高级护理专家——夏文蓝。”同样取出自己的证件,尔后道:“你正在抢救的是沐先生的三儿媳。沐家三少爷重伤回病房,三少夫人的一切事宜,从现在起由我接手。”
主刀医生一辈子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现状很棘手,对方证件齐全理直气壮,看起来很难缠。有什么便说什么吧!医生道:“大出血已经止住,孩子也顺利生出。不过你应该知道,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情况就已经十分不好,受伤,再加上惊吓过度,血压一直在升高,蛋白也高居不下,术后全身水肿,我们努力恢复,也没法阻止——”
“说最直截了当的吧,三少夫人什么情况?”
“重度子癫。”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仪器和药物的维持下实现正常呼吸和心跳,危险期完全度过之后,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这些最基本的生命体征,然后本人会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