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笑了,我哪敢想着结婴。就是现在的凤家堡,我都照顾不过来。”
“林嫣然对我说这些干嘛?”
凤如山微微有点奇怪,却也不好说什么。
“呵呵,凤如山,你想不想结婴,凤儿还不清楚?怎么,怕我笑话你?我们修士,哪个不想更进一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年纪轻轻就到了金丹后期的巅峰,结婴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结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现在还是要以自己的修炼为主,不要过多的在这些俗务上分心,结婴的契机,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两次,一旦错过,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想当年我结婴之时,……。”
林嫣然结婴还不到50年,说起结婴的体会,感受颇多。
“林嫣然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师姐对她说了什么?这个老太太,平时可没这么好的脾气。不太像啊!”
凤如山看了一眼旁边专心听林嫣然讲解,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林飞凤,心下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当然,林嫣然愿意讲讲结婴的事,他肯定是求之不得。
当日在天元派,林师吾也曾经对凤如山谈起自己的结婴感受,不过林师吾是所谓的器修,就是以炼器入道的修士,和凤如山差别太大,虽然他也从中收获不小,毕竟炼器的水平太低,大部分是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远不如林嫣然所言说的清楚明白。
林嫣然和他一样,都是以个人战力、修为为主要手段的普通修士,对修仙百艺有所涉猎,并无特别擅长的专精之技。
林嫣然所学甚杂,却都造诣平平,在她相对最擅长的阵法,也不过是个刚入门的阵法师而已。
“……,结婴之道,因人而异,凤如山,我看你也不准备走以管理入道这条路,在凤家堡的小事上分心太多,对你未必是福啊。200年,说起来挺长,其实也就一转眼的功夫,唉,那种滋味,凤如山,给我倒杯酒。”
林嫣然轻轻的摇摇头,自嘲般的一笑,端起林飞凤倒的一杯听雨残荷一饮而尽。
她在金丹后期卡了近200年,想起自己当年结婴无门的烦闷和无奈,言语间竟有了几分唏嘘之意。
“多谢前辈金玉良言!”
凤如山正色说道。
他也不喜欢林嫣然。
林嫣然对他的观感,虽然掩饰的极好,但凤如山平时从朱玉北吞吞吐吐的言语之中,早就知道整个林家对自己的看法,料来林嫣然也不例外。而且此次林嫣然来到凤家堡,言谈举止,也强势的有点过分,让凤如山感觉越发的别扭。但林嫣然今日一反常态,显然是肺腑之言,有没有道理,凤如山自然分得清。
不因其人废其言,再说,林嫣然也没什么不对,林家的人不喜欢他,可以理解。
“师叔,我们也想专心修炼,但凤家堡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一点都不管吧。”
林飞凤起身替林嫣然将酒杯加满,有点不甘的说道。
她倒的,还是碧水门的听雨残荷。
“呵呵,你们是凤家堡的主心骨,当然不能一点不管。修仙修仙,不管是“修”还是“仙”,都离不了一个“人”字,如果没有了舍不得亲情和牵挂,没有了人的七情六欲,连人都不是了,还修的什么仙。但管有管的办法,小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一定要事必躬亲啊。凤如山,给我倒杯酒。”
林嫣然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