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定阳县,地处大汉帝国的北部边境,定阳县的最北端是阴山,过了阴山就是匈奴汗国右贤王治乌岱的辖地了。
定阳县是汉帝国的军事重镇,有五万汉军驻扎在这里守卫边界,时刻抵御匈奴骑兵的侵扰。
王信、公孙贺两人所带领的京卫门的杀手和刘陵儿、郭解一伙这两拨人是前后脚到达的定阳县,严格意义上说王信、公孙贺还是晚了刘陵她们一步。
晚上,天近二更。
王信和公孙贺终于赶到了金王孙的家,王信看到金家的大门四敞大开着,顿觉不妙,几人赶紧冲进院子,只见院子里杂乱无章,只有一个管家摸样的老头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见到公孙贺几人闯了进来,吓得直往后退,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们……你们……又回来做什么?”
公孙贺赶忙过去将老管家扶起,说道:“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们是王夫人派来保护你们全家的。”
“王夫人?”老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追问道:“可是那金俗小姐的母亲?”
“正是,”王信回道,然后他环顾了下四周,见除了老管家以外空无一人,就问老管家:“你们这一家人呢?怎么就剩下老人家一人?”
“就在刚才,突然闯进一群人来,不由分说把我们全家绳捆索绑,就给押走了,”老管家说到这喘息了一会,继续道:“我老汉上前阻拦,被他们为首的一个男人一把推倒,拳打脚踢后扔在了院中,他们就扬长而去了。”
公孙贺问老管家:“一共抓走了哪些人?”
老管家回道:“全家都抓走了,我们大官人金王孙,小姐金俗,还有官人纳的一个妾侍卫氏,以及她与大官人所生的一对兄妹,一个都不剩,全抓了。”
“怎么还有妾侍和一双儿女?”公孙贺疑惑的转头问王信。
王信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金王孙给皇后的回信里从来没有提过他还纳了妾,生了孩子啊?”
公孙贺点了点头,语气温和的对老管家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等去将他们追回来,您老就好好休息吧!”
老管家感激的望着公孙贺,刚要点头,公孙贺突然以极快的手法两手扳住老管家的下额和后脑,左右一错,瞬间将老管家的颈骨折断,老头连一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死了。
“你……这老人家你也杀?”王信可没有公孙贺这般心狠,他不敢相信的斥问公孙贺。
公孙贺满不在乎的淡淡说了句:“你别忘了,他也是知情人。”
王信还想说点什么,公孙贺却快速站起来冷冷的对王信说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抓走他们一家?”
王信摇了摇头回道:“不知,不过看来姐姐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走,追上去!”公孙贺拎着刀第一个出了金家院门。
此时已是深夜,天上降下了暴雨,一道道闪电前赴后继的从天而降,无情的劈在了大地上、枯树上,狂风席卷着倾盆的大雨,黑夜里本就视线不透的道路上更加的泥泞不堪。
在离开定阳县向南不到十里的山路上,王信和公孙贺终于追上了押解着金家老小的刘陵儿和郭解一干人等。
公孙贺、王信和京卫门的一众杀手全把黑纱蒙在脸上,他们也不搭话,冒着暴雨在公孙贺的带领下冲上去就和刘陵儿他们混战了起来。
抓走金王孙一家的郭解和刘陵儿等人也是黑纱蒙着面,他们见后面有人追了上来,却并不知道来的是谁,郭解赶忙对刘陵儿道:“郡主,你带几个人在后面看住他们一家,我带人在前面阻挡这些蒙面人,”说着,带着几个人就迎着公孙贺他们顶了上去。
虽然郭解武功高强,但刘陵儿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打起架来派不上用场,郭解以一敌二,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不过公孙贺他们若想抢出金家老小,一时半会也很难做到。
王信急迫的对公孙贺道:“此事咱们本来就秘密而为的,这里离定阳县太近,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万一被当地守军得到了消息追来,咱们不仅谁都走不了了,而且事情还得败露!”
公孙贺想了想,斩钉截铁的冷冷回道:“那就不抢了,只将金俗带走,剩下的全部做掉算了!”
王信虽然心疼姐姐王娡,但看现在的形势也不得不如此了,就把心一横点头同意。
二人合计好,就带着京卫门的杀手拼了命的去抢金俗。
此时的雨吓得更大了,暴雨中的山路是非常危险的,双方在争抢金俗的过程中,金俗因为下雨导致山坡太过湿滑,她一脚没踩住,竟然失足滚下了山坡。
面对山坡下黑漆漆的一片,两拨人都心有畏惧不敢下去寻找。
王信此时急的直跺脚,他懊悔的对公孙贺道:“这……这如何回去向皇后交代呀?”
公孙贺可没有王信那样的优柔寡断,他一边拼杀,一边不耐烦的对王信喝道:“心慈面软的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等还是以大局为重吧,既然该活着的已经失踪了,那剩下的就别留了,免除了一切后患才是!”
王信见事已至此,也只得同意,公孙贺和王信此时就不再有任何的顾忌,这拨人大开了杀戒,不管是郭解的人还是金王孙的家人,都是他们要彻底诛杀的对象。
王皇后的前夫金王孙今年三十几岁,生的俊朗潇洒,当年他与王皇后情深意长,两夫妻的感情如胶似漆,却不想被王皇后的母亲硬逼着分开了,虽然后来续了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