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这是百分百羊毛的,羊毛的成分分很多种,羽绒服是要等到十月的时候聚集了一批的客户到时候放出去,在别人家才开始准备做的时候,你手里已经握住了现货,工期比较长,在一个就是压的钱很多,短时间之内你收取不回来,只能全部自己垫付,这个裙子呢却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天气,丝光羊毛并不是那种扎人很粗的样貌,它的手感偏细腻,即使贴身穿也不会觉得扎人,相对来说羊绒更好,但羊绒的成本高,不太热的天气里,是不会有人直接贴身去穿的,工价飚的太高,市场买家心里承受度能不能接受这都是需要考量的,我听说你们家是第一次做,打就打个双响炮。”
李时钰跟在后面,对方详细的给解释着,羊毛的成分,当然他们之间这样说,到了顾客的那边肯定又会换一种说辞。
“现在是编段子年代,卖家不只是卖货还要讲经历,一样的货人家经过千辛万苦你却平淡无奇的说着丝光羊毛,你就落败了。”
“针织羊毛方面,日本的技术比国内要好一些,在抗起球起毛上也算是高于国内的技术,如果买家来问,羊毛裙是不是保证就不起球,这个我可以告诉你,羊毛摩擦后起球这是正常现象,无论是哪个品牌都做不到不起球不起毛,这是羊毛的特性,穿衣服精细的人,每次回家立马脱下收起来,和穿着就到处坐的人衣服起球程度也会不相同,为什么有些人的起,有些人的不起。”
将色板递给李时钰,最终样品的颜色还是要老板说了算,其他人帮助不了你,颜色的选择往往决定这个裙子销量是否为好的关键,什么颜色抬人什么颜色不抬人,因为要做信誉要做口碑,定位的价格是在五百上下浮动,这个价格是不太赚钱的。
“现在就连一件棉的衣裙都要三百上下滑动,我们赚的就是吆喝。”
不至于真的不赚钱,不赚钱也不至于来做,赔本赚吆喝这就看你怎么去信,正常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干,除非是马上就要被逼的跳楼了,所谓的不赚放在买家的眼里来看这一定就是赚的,可对于卖家来讲,真是不赚钱,所有的费用刨出去,外加自己的辛苦钱,这些就不算是什么。
工厂打板,纪以律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依旧没有走,两个人请对方吃了一顿饭。
对方也是笑,第一真的是受人所托,过来就是为了帮着盯着工厂的,第二就是真的觉得看李时钰很顺眼,这个年纪的女人,怀着身孕挺着肚子辛苦的很少见,她喜欢这样的女人。
卢嘉丽跟着李时钰现在几乎库房这边的事情都是她来做,何止是用辛苦就可以形容的,李时钰那边有事情要做,纪以律跟了过去,卢嘉丽一定得等到方兆南下班自己才能回家,mī_mī写作业绝对家里不能没人,原本孩子成绩就不好,再没人看着那孩子就彻底完了,赚钱不是嘉丽最想做的,她最想做的就是把女儿培养好。
最近赶上发货,全部都是卢嘉丽打点,心里也是有些不愿意。
时钰就算了,毕竟是有正经事跑出去了,挺着肚子,难道自己这个做舅妈的还能挑?但是以律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你说这是谁的店?扔着你就跟着去了,你就没想过店里的事情?就真的这么放心?
方兆南白天上班,晚上都干到十点多才能回家,卢嘉丽和mī_mī上辈子就好像是仇人一样,讲两句就掐起来,孩子哭,大人跟着憋气,方兆南累的半死,自己在回家还哪里有心情去劝?
家里不安稳,又不能说,方歌是能来帮着打包还是能帮着发货?
李国伟是什么事儿都不管,叫人婆婆来干活?这就更加说不过去。
mī_mī的摸底考试就考砸了,卢嘉丽是借着这股邪火和方兆南吵起来了。
说来说去就说到李时钰家的身上了。
“我是可以不要工作,我去帮忙看着,但我不是老板,这扔着就都走了,全部都扔给我了……”
“你行了吧啊你。”方兆南有点叽歪,你是没拿到钱还是怎么着?算计的那么清楚,我姐怎么对你的?
“我行什么行?孩子在关键时候,我不能陪着,我天天被拖死在店里,我烦不烦?我不是个机器,我这一天累的,我都累成狗了,人家可倒好,追着就跑出去玩了……”
能用得上纪以律做什么?
那身体就这样子,他是能扛什么还是能办什么事情?
mī_mī听见有人敲门就给开了,喊了一声大姑。
“孩子成绩不好也不是这一两天才有的……”方兆南说。
谁最累?
他才是最累的,累的和孙子似的,白天上一整天班,就盼着下班呢,这回好了下班直接过去给人打工了,又是自己外甥女其他的都不能说,方兆南和卢嘉丽就是没这样挨累过,从结婚开始日子就是挺顺畅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挨累赚钱的,自己有那个能力承受,没那个能力就算了,拿生命去换钱,在他们两口子来看这都是不值得的事情。
方歌站在门口。
“我没说时钰,我就是说以律,你说他说过去就跟着过去了,什么都不管……”卢嘉丽抱怨。
你不懂事可以一天两天,结婚了心里就得装事儿,娜丽能随心所欲的,你想走是走了,把烦恼都扔给别人了。
“妈,我大姑来了……”mī_mī喊了一嗓子。
卢嘉丽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L见了,自己就在家里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