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齐长富媳妇,沉默几秒,伸手将她扶起,随后说道:“嫂子,你把心放肚子里,这事儿但凡有一点办法,有一点机会,我肯定请最好的律师,尽最大努力,保齐哥一个死缓。”
“怎么会这样,我们家一辈子沒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会这样。”
齐长富的媳妇捂着脸,一直磨叨着这一句。
“先回去吧。”
我扶着她,奔着车里走去,原本想去金色海洋,但我觉得齐长富媳妇去那里不方便,所以就拉她去了太和地产,找了个休息室,暂时先把她安顿了下來
办公室内,我,老仙,门门,还有哈桑一块坐了下來。
“南南,这事儿挺麻烦的。”
门门进屋以后,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突然冲我说道。
“咋了。”
我坐在办公桌里,抬头问道。
“刚才我找了一个朋友,想单独见一下齐长富,但朋友说,他被匿名羁押了,根本沒在公安医院,人不知道整哪儿去了。”
门门轻声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这很明显,背后有人想让他判死,以我的关系,打这个官司肯定不行。”
“唉。”
我一夜沒睡,使劲儿搓了搓脸蛋子,面容憔悴无比。
“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就在这时,哈桑突然插话。
“有话你就说,。”
我脸蛋子埋在手掌里,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心里觉得哈桑多此一问,因为我们有什么事儿,都是大家一起商量,沒有这么客气的。
“齐长富这把肯定是废了,,咱不就是想要个有声望的人,帮忙穿插引线,在新华村整一些小工厂的老板承包车间么,,他沒了,咱马上再在新华村扶持一个呗,,何必在齐长富身上费劲呢,,最后弄來弄去,人沒整出來,咱还浪费资源。”哈桑挠着鼻子,看着我们三个,笑呵呵的说道。
“唰。”
他说完,我突然抬头看向了他,老仙脸色瞬间凝固了,愣了半天,显然有点意外,这话能从哈桑嘴里说出來。
“不管他,。”
我愣了半天,眨眼问道。
“问題是太费劲了,他杀人了,完了还沒跑,人在里面,咱也看不见,背后的人这口供,不是想怎么录,就怎么录么。”哈桑再次说道。
“你这些都跟谁学的啊。”
我看着哈桑,突然问道。
哈桑听到我的话,顿时懵了,脸色瞬间白了,挠着脑袋补充了一句:“不是,我就看你上火,心里着急,帮你出个招。”
“全新华村,都他妈知道,齐长富是给咱们办事儿的,人家进去了,你回头不管了,以后谁敢跟你往一块凑啊,,。”老仙顶了一句。
“我就是那么说说。”
哈桑舔着嘴唇,看了一眼我们仨,然后就沒再说话。
“你刚下飞机就跟我们出去了,一宿沒睡,也挺累的,你先歇着去吧,晚上,你还得给我办点事儿。”
我沉默一下,看着哈桑摆了摆手。
“好。”
哈桑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办公室,走出去以后,打电话帮我们订了个餐以后,才找地方睡觉去了。
“哈桑跟你身边的,有些事儿,你得和他说说,。”
老仙托着下巴,面无表情的冲我说了一句。
“他就是岁数太小,正是有想法的时候,回头我跟他谈谈。”
我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看着老仙继续说道:“我想了一下,,这官司正常打,咱一点优势沒有,我现在不了解情况,你马上找人打听打听,找到两个,当天晚上跟海宝办事儿的小孩,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况,这比啥都有用。”
“我已经让奔子,辉辉在做这件事儿了。”
老仙已经替我考虑好了,该做的一切,如果我们这个团伙沒有他,我起码得减寿十年,,下面的人,顺境可以办很多事儿,但一遇到逆境,基本都懵了
另一头。
薛玉去停尸房看完海宝以后,假模假式的嚎了两嗓子后,就被办案人叫到分局,象征性的录了一下口供。
“海宝跟你认识么。”
办案人问道。
“认识。”薛玉回答。
“啥关系。”
“他姥是我爸的三姨,远房亲戚的关系。”薛玉简洁的回道。
“齐长富的爱人,说你案发前的当天晚上,找过齐长富,有沒有这个事儿。”
办案人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有。”
“你找他干嘛。”
“谈点收粮食的事儿,他沒答应,我就走了。”
“发沒发生冲突。”
“沒有。”
“那他和海宝发沒发生冲突。”
“不知道,他沒答应以后,我就上车了。”
“你和海宝分开以后,海宝有沒有找齐长富报复的意思,或者话语流露。”
“沒有。”
二人一问一答,速度很快的把口供录完了,随即薛玉在口供上签了字,临走之前薛玉跟办案人说道:“呵呵,沈队长,哪天和唐唐咱们一块吃个饭。”
“呵呵,再说吧。”沈队长一笑,拍着薛玉的肩膀,亲自送他走了
离开分局以后,薛玉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开车來到了江边,看见一个青年,站在堤坝上,面容憔悴,眼神不安的看着四周。
“玉玉哥,。”
青年看见薛玉的车以后,拽开车门子,点头哈腰的坐上來,打了个招呼。
“唰。”
薛玉猛然回头,手里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