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型家庭,还没进家的时候,老妈已经在小区大门口等着我。
我急忙从出租车上下来:“妈,你出来接我干什么?大晚上的,我又不是不认识家。”
“还说?我要不出来接着你,一会你到家还不被你爸训死你?”
母上看来对我这次带着胡蓓出差的事非常不满意。
我吓得一缩脖子:“我爸在这边呢?”
老妈数落着我说道:“这两天白天我都和你爸在这边,胡楠离生产没几天了,这种事没有准确的日子,随时都有可能。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这点事都不懂?媳妇都快生了,还到处跑。”
我听的耳朵起茧子,忙打断她:“我爸说我什么了?”
“你爸什么时候动过嘴?从来都是黑着一张脸,这两天黑的都快拧出水来了。一会你见到你爸小心着点,别惹他。还有,你没忘记给他带烟吧?”
在母上的唠叨中,我和她回到家里。
一进门,胡泊那小子就蹿上来:“姐夫,给我买的东西呢?”
我指了指手里的箱子:“里面呢,先让我喘口气行不?”
胡泊接过我的箱子来说道:“我自己拿。”
我没理他,走到沙前惴惴的说道:“爸,我回来了。”
老头子正戴着老花镜看手机呢,见我进来,把手机放下:“路上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飞机也没晚点。”
“吃饭了吗?”
“吃过了,在飞机上吃的。”
老头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暗中长出一口气,看来这次不用挨训了。
这时胡泊已经把我的行李箱打开:“姐夫,你买这么多东西,哪个是我的?”
没等我说话,母上冲我一使眼色,让我先去卧室看看胡楠。
我边往卧室走,边对胡泊说道:“箱子底下有把剑,那是你的。”
进到卧室,只见胡楠手里拿着针线,不知道在缝什么。
我腆着脸蹲到她面前:“老婆,我回来了。”
胡楠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我问道:“老婆,在缝什么呢?”
“孩子的衣服。”
“哎呀,我老婆会做针线活了,快让我看看。”
说完我就去拽胡楠手上的衣服,结果胡楠往旁边一躲:“杨知易,你这毛手毛脚的,是不是想让我扎到手,你好献殷勤啊?”
被胡楠说破心思,我也不尴尬,拆我台的事胡楠可谓是驾轻就熟了。
正这时,胡泊一脸兴奋的跑进来:“姐夫,这把剑你从哪里买的?”
胡楠抬头看到胡泊手里拿着一把一尺半左右的短剑,顿时变了脸色:“你给他买的?”
我说道:“是啊,我专门托人从一个铸剑大师那里弄来的,我试过了,好东西呢,和传说中的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差不多。”
胡泊问道:“真的?”
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你拿桌子上的茶杯试试。”
胡泊转身跑到客厅,只听我妈叫道:“哎呀,你慢点。”
接着就听到一种像是玻璃划过玻璃的声音,让人不由得牙齿根儿酸。
胡楠听声音也知道家里的茶杯报销了,伸手扭了我一把:“你给他买这东西干嘛?”
胡楠扭的并不重,只是做了个样子,我趁机抓住她的手,左手摸抚着她的肚子:“咱儿子快要出来了吧?”
胡楠低头看了看:“还没动静呢。”
我一边摸着胡楠的肚子,一边说道:“没事,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咱怀的又不是哪吒。”
胡楠嗔道:“去你的,你还当你是天王呢?”
我嘿嘿笑道:“天王有什么好?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有这么好的老婆,我去做什么破天王。”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不老实的顺着胡楠的肚子往上摸去。
没等胡楠阻挡,胡泊风一样的跑进来:“姐,这剑···呃···”
胡楠手急眼快的把我的手打掉,大尾巴狼似的问道:“怎么了?”
胡泊红着脸说道:“这剑真的好快!”
这小子手里还拿着被剑削成两半的茶杯。
胡楠一竖柳眉:“败家子,这茶杯我用两年了,你一剑给我削成两半,回头从你伙食费里扣出来。”
胡泊无所谓的说道:“扣就扣,反正我也不交伙食费。”
胡楠:“明天开始,你给我一顿少吃两个馒头,直到扣够了这个茶杯钱为止。”
胡泊一瞪眼:“姐,这也行?”
胡楠:“怎么不行?”
这姐弟俩正吵着,我妈走进来:“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和你爸回去了。”
胡楠站起来想去送他们,老妈急忙拦住,让她注意休息,然后叫我和胡泊把他们送出去。
走到门口,母上回过头来对胡泊说道:“西西,你跟我去那边睡吧。”
胡泊愣头愣脑的一摇头:“不用了,我在这边睡的挺好。”
老妈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韭菜盒子吃。”
一提到吃,胡泊两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伯母,加鸡蛋吗?”
老妈失笑道:“当然,四分鸡蛋、六分韭菜,个大、皮薄,明天你吃完后给你姐也带过几个来。”
胡泊迈步刚要走,忽然为难的说道:“不行啊,我姐马上要生了,我要在这边照顾她。”
母上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傻小子,你姐夫不是回来了吗?有他照顾不比你方便?”
胡泊一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