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终于放假了。
今天是除夕节,一大早老妈就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早饭我都做好了,快起床去叫胡楠过来吃饭,今天过年呢。”
我拿被子蒙着头:“哎呀,再让我睡一会,胡楠那边饿不死。”
我忽然现被胡楠赶到母上这边来睡也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重拾久违的童年的感觉。
不管我长到多大,在老妈眼里永远是孩子,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赖床,贪心的享受老妈貌似凶恶的催促。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胡楠那弟弟妹妹没一个是会做饭的。今天街上所有的饭店也都关门了,你让他们饿着过年?再说了,你要不早点去接,搞不好他们可就去你丈母娘那边,哪有大过年去娘家过年的?”
好吧、好吧,这种久违的温馨我实在是低估了它的威力,被老妈一顿数落,我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赶紧出门去接胡楠。
老妈在后面还不放心:“今天路上车少,你开车慢一点;胡蓓和胡泊要是也想过来你就一起叫过来,别以过年为借口不让他们来;你怎么就穿了件夹克?要不要再穿件衣服?”
从清江苑落荒而逃,出了大门下意识的擦了把冷汗,老妈嘴上这功夫可真是日渐精深,渐臻圆满之境。
想到上次在老胡家魏诚临走时脸色灰败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同情这孩子,惹到我我们老杨家也算他倒霉,就只有我老妈一个人硎初试就把他斩于马下,不知道这厮以后见到姓杨的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一路胡思乱想的来到家里,敲了半天门,胡泊才睡眼朦胧的过来开门。
看来这姐弟三个还在睡懒觉呢,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放假耍懒,我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不过想到老胡家这三姐弟,除了胡楠原来有个正经工作外,胡蓓和胡泊都是不怎么靠谱的人物,我又暗暗自责——太堕落了,居然沦落到在这么两个家伙身上找平衡。
“你姐还睡着呢?”
胡泊迷迷糊糊的冲卧室一指:“姐夫,你怎么这么早?”
说完这小子转身又栽倒在沙里,一转身又睡过去。
我哭笑不得,随手去推卧室的门,手刚一碰到门把手,忽然停住了。
妈的,现在卧室里可不光胡楠一个人,胡蓓也在里面呢,万一闯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挨顿打都没地方说理去。
叹了口气,我老老实实的敲了敲门:“老婆,起床吃饭了。”
半晌,胡楠回道:“才几点啊?今天不是放假了吗?”
我站在门外说道:“今天过年了啊,老妈让我接你过去吃饭呢。”
“哦!”胡楠答应了一声,“你等一会啊。”
得益于胡蓓这两天不断的游说,胡楠总算不像那天那么生我的气了。
听到老妈派我过来接她,胡楠还是识大体的,开始穿衣起床。
卧室门打开:“你先等一下,我去洗把脸咱们就走。”
我点头殷勤的说道:“我去给你倒热水。”
因为怀着孕,胡楠并没有化妆,只是擦了些润肤露,穿好衣服后就跟我出门。
刚打开门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后面忽然一声尖叫:“啊···!姐,你干什么去?”
我和胡楠被胡蓓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胡楠嗔道:“死丫头,瞎叫什么?我当然是去清江苑那边。”
胡蓓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从卧室跑出来:“你等等我,我也去。”
大冬天的,这臭丫头的睡衣居然是齐p小短裤和紧身小吊带,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差点晃瞎我24k钛合金狗眼。
胡楠又气又笑:“快去把衣服穿上,还有,你跟我干什么去?今天过年呢,你一会和西西去咱爸妈那边。”
“我不!”胡蓓一撅嘴,“我才不去咱妈那边,我和你去清江苑,你们等等我。”
不由胡楠再说什么,胡蓓一头钻进卫生间,接着里面传出流“水”声。
这场面,这动静!
趁胡楠没话之前,我急忙道:“我去楼下等你。”
说完转身逃之夭夭。
来到楼下平静了一下心情,这胡蓓也太随意了,想到刚才那白花花的大腿和流“水”声,我急忙开始默念“好人经”。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胡家三姐弟联袂下楼而来。
我问道:“东东和西西都过去?”
胡蓓被我的称呼给叫的翻了个白眼儿,而胡泊则咧嘴嘿嘿直乐。
胡楠瞪了我一眼:“怎么?不行啊!那我们去我妈那边。”
哎哟我滴个姑奶奶!
我急忙拦住他,一迭声的说道:“行,行,行!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快上车。”
胡楠也就是说说罢了,也不是真要去她爸妈那边,借坡下驴的上了车。
这车是我从唐昭车库里开来的,是辆四座的跑车——因为这小子的车库里实在没别的车了。
一上车,胡泊两眼光:“哇,姐夫,你换车了?”
我说道:“借的,我那辆车被我家老爷子征用了,先开这辆车凑合一段时间。”
“凑合?”胡泊叫道,“姐夫,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要不你去买辆奥迪,把这车给我凑合吧。”
我不明所以:“这车很好吗?”
胡泊夸张道:“好吗?把那个’吗’去掉再说吧,这可是玛莎拉蒂啊,没看到那个三叉戟的标志吗?”
我低头看了眼方向盘,确实是个三叉戟的标志。
胡泊接着说道:“好车啊!姐夫,一会让我开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