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了,柳兄弟。莫铁枪是什么人?那可是做了十几年寨主的人,岂能有你这种行事正道的朋友?”海照新笑道,“再说了,你要是真没钱消费,又怎么可能住进静月楼?据我所知,静月楼最便宜的房间就要上百两银子,这么多钱,直接住在青楼里面,每天两三个姑娘陪着也足够花销了。你还说没钱进青楼赌场?骗谁呢?”
柳道陵不得不佩服海照新的脑袋还真好使,同时,又暗自骂自己想得不够下细,或者说,他太小看土匪们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似笑非笑道:“好吧,就算在下是来找莫铁枪寻仇的,莫非你要去告发?”
“告发?哈哈。你也太小看灵塔镇的人了,你若真是来寻仇的,我们正好寻一点乐子,甚至还能以二位的输赢开一次盘子。谁会无聊到去管你们的生死呢?”
“呵呵。海兄。在下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是这样,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么多话,又是什么道理?”
“呵呵。”海照新再次看了一眼四周,将脑袋凑到柳道陵面前,“其实,在下也是想发一笔小财。”
“什么意思?”
“在下守着城门,倒是知道莫铁枪前几天出门走的是哪条线路。如果,柳兄弟能付报酬,在下绝不介意带你走一趟城外。”
柳道陵心中一动:“你真知道莫铁枪的方向?”
“柳兄弟放心。”
“好,只要你带我在野外找到莫铁枪,黄金三百两奉上!”柳道陵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好,够爽快!”海照新大喜,挥挥手,“请!”
“请!”柳道陵豁然站了起来。
两人绕开人来人往的大道,分别带了马匹,自西门离开灵塔镇,纵马往西北方向狂奔。
这一奔跑,就是足足三个小时,以风冷驹的脚程,离开了灵塔镇足有百余里,到了这时,即便风冷驹耐力惊人,此时也是满身大汗,再也跑不动了。
“柳兄弟,在前边不远就有一座低矮的丘陵,在丘陵里就有一片林子,我们到那里歇歇马力再走吧。”
柳道陵看看马匹,的确累得厉害了,没有反对海照新的提议,放慢了速度,跟在后面,往前方继续奔行。
不久后,两人绕过几片雾气蒙蒙的湿地,果然看到一片丘陵,而在丘陵里面,居然长着一片巨大的沙棘林。
“奇哉怪也!这里怎么会有沙棘?”以柳道陵所掌握的知识,沙棘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大湿地中间。看起来,涝荒大泽的复杂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柳兄弟,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吧。”海照新进去不远,就找到一块相对宽敞的地方翻身下马,放开马匹,“让马匹吃些沙棘果,等会再出发。”
柳道陵点点头,下马后从跨袋里取出一袋子烈酒和一些干粮,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海兄,来喝口酒歇一会。”
海照新顺手从马背上抽出一柄大砍刀,阴笑道:“嘿嘿。喝酒就免了,你还是乖乖地把你所有的财物拿出来吧,要是哥哥我高兴,说不定放你一条生路。”
柳道陵满脸古怪地看着海照新:“你是说,你要打劫我?”
“不是我,是我们!”海照新愉快地笑道,而后冲柳道陵的身后努努嘴。
柳道陵转头一看,身后林子里有走出一个大汉,不是另一个守门人是谁?
柳道陵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也不管身后的人,继续问海照新:“这么说,你就是为了打劫才将我带到此地,而不是真的知道莫铁枪的下落?”
“那当然!莫铁枪是谁啊?罡力级巅峰强者,又是灵塔铁卫的二十个队长之一,在整个灵塔镇,实力绝对能排到三十位之内,以我们的身份,又这么可能掌握他的行踪?”海照新似乎很爱笑,说到这里,又大笑起来,“小子,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胆量,到现在都不怕。行啊,只要交出所有的钱,哥哥放你一条生路。”
“唉。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很蠢?居然两个气旋级的小崽子就想打劫真力级宗师?”
“真力级宗师?你?”海照新愣了一下,立即大笑起来,笑得弯着腰抱着肚子,就连他的大砍刀都提不住掉在地上,好不容易止住笑,指着柳道陵,“凭你一个半大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到没到内力级都不知道,还想冒充真力级宗师?”
柳道陵无奈地叹口气:“唉。这个天下还真有你们这么蠢的人?算了,我也不想杀人,你们赶紧滚吧。”
“妈的!你要是一个中年人,兴许还能吓唬吓唬我们。好吧,既然你想死,老子就先杀人后劫财!”海照新大怒,捡起大砍刀,招呼一声同伴,一前一后冲将上来。
“自作孽不可活!”柳道陵轻喝一声,只是伸手横切一掌。
“呼!”这一掌看似随意隔空横切出去,但他的掌沿却撒发出一溜白蒙蒙的毫光。
毫光出现,立时割裂空气,发出“嗞”的轻响,毫光与大砍刀撞在一起,“叮”,大砍刀早从中间断为两截。
海照新脸都绿了,他这是什么刀啊?最少也是百炼钢刀,跟了他十几个年头,也曾风里来雨里去,经历不少生死都没有断裂,却在看似淡薄的掌风下断裂了?
身后,另一守门人也冲到了九尺地方,手中朴刀同样是狠狠斩将下来,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将柳道陵剁为肉酱。
柳道陵最恨就是这类心狠手辣之辈,想当年,他父亲就是死在这类人手中,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血洗四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