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涯生性鲁莽,听柳道陵和金菱说得古怪,也不管什么煞不煞风景的事,硬生生地在一边怪异地插嘴道:“谁是罗魂?”
“没什么,一件法器而已。你就别问了。”常青监看这里人多嘴杂,罗魂可是银剑宗暗藏的元婴级灵体,岂能随便泄露?连忙止住范无涯,“让我来看看柳道陵的伤再说!”
范无涯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他可是知道常青的医术绝不比银剑宗号称第一大夫的冯广差,连忙站在一边,眼鼓鼓地看着常青蹲了下来,握住柳道陵的手腕,放出神识细细地探视起来。
几个呼吸后,长长看清伤势,就皱着眉头说道:“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骨头和经脉几十日就好。只是,你的金丹上却有一条裂缝,这可麻烦了,怕要修养四五年才成。”
范无涯在旁边,嬉皮笑脸地道:“道陵小子啊,你怎么搞的?追一个灵力空空的胎息中期修士,还有四头灵兽帮忙,五对一还受这么重的伤?看看我,追那丫的出去不足五百里,一个飞剑就取了他命,灭了他元神。”
柳道陵知道范无涯在开玩笑,当即说道:“你运气好,我运气不好,遇到一个会用天魔解体大法的家伙,而且关键是我没有本命法宝。”说到这里,右手一拍脑门,叫道,“快帮我找找法宝,我血盾毁了,伏魔鼎毁了,刚才好像血剑、血链都毁了,就连金鼍剑也弹飞出去,赶紧帮我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众人一阵愕然,才知道柳道陵不死已经很幸运了,当下几十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起来。
他们谁不知道天魔解体法的威力啊?柳道陵竟然凭三件法宝和四头sān_jí下阶灵兽就能击杀对方,只受比较重的伤,要换做别人不死也得终身残废,至少,范无涯和常青就觉得做不到。
他们还不知道柳道陵托大,只放出了两头灵兽。
众人在四周费力地寻找,金鼍剑、血剑、血链找回来了,血剑断成三截,已经毁了,血链的灵力破了,也算是毁了,血铠裂开一条大口,金丹期高手封印进去的灵力泄露得干干净净,只有找高手重新炼制,却无法恢复到法宝级。
还好金鼍剑本身就是中品法宝,只是被弹开了,并没有受到半点损伤。
让他觉得好过的是,众人居然找到一块中品防御法宝“阴雷牌”以及倪道神的纳物袋,这些东西,都一股脑地塞进了他的怀里。
柳道陵拿着纳物袋和阴雷牌,苦着一张脸:“亏了,亏大了,这下可好,我当初费尽心力搞来的血字套装算是全没了!唉!”
也不能怪血字套装无用。原本,这四件宝物就只是顶阶法器,后来,才被他自己升级到了法宝。
只是,他炼器的水品并不高,从表面来看,似乎是达到了下品中级程度,事实上,却因为升级的材料融合得并不充分,就难免有一些瑕疵。
因而,在面对神蜥宗几个胎息级高手的敲打之下,他的血盾、血铠都会出现裂缝,最终被毁坏就是这个道理。
范无涯哪知道这些原因?听了柳道陵的话,立即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你为银剑宗立下如此大功,回去敲诈一番陈师叔,顶级法宝和上品法宝找不到,总要得过去啊,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十几二十件中品法宝?这个口气。。。。。。。小小的。。。。。。。。
众人轰然大笑,连金菱也挂着泪痕抿嘴笑了起来,然后大家七手八脚抬着两头昏迷后不能收回纳物袋的灵兽和站不起来的柳道陵,收了那头毒蜥尸体,嘻嘻哈哈回转神蜥宗总部去了。
众人回到神蜥宗飞蜥殿前,陈元老祖也回来了。
陈元老祖是什么人?在两百年前就属于修仙界最顶级的实战高手,如果不是这样,他当年就不可能在那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击杀裘畅的肉身、将黄九龄击成重伤,更不可能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保得住银剑宗两百余年不倒。
他追葛唯常出去后,葛唯常已经运起血遁秘法逃至百里之外,本来葛唯常再用两次血遁就能逃出追杀,但破阵出来时,他先是护住地面上的倪道神等人不受伤害,再用本命法宝硬接破天槌一击,竟使他牵动分神而受伤不轻,只用了一次血遁,灵力就有些不济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陈元老祖追上。
幸好他没有中陈元的银魄暗劲,至少能让分神逃离。无奈之下,放弃了肉身,受了伤的分神不顾一切地飞逃。
陈元老祖击杀了葛唯常肉身后紧追不舍,只是,分神接近瞬移的速度实在太快,一次跨越就是六七十里的空间,即便陈元老祖是分神后期之人,也不可能在空旷无垠的空中追到分神,狂追万里之后,还是让葛唯常的分神逃了出去。
陈元老祖却无所谓,他知道,葛唯常受伤的分神逃到九阴宗,也不会得到九阴宗太大的帮助,大不了随意寻找一个胎息级的散修让他夺舍就算不错了。这样的结果,可能还不如裘畅,说穿了,葛唯常不如早点死还好一些。
反正葛唯常还没有走进小灵山就被六级阵旗吓跑了,并没有带走任何关于银剑宗这一战有价值的情报,反而他带去的消息会让九阴宗带着惊讶重新评估银剑宗的实力。
陈元对一点是不操心的,他知道,几天后,神蜥宗覆没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龙神大陆,那时候,每个门派都会重新评估银剑宗到底有什么实力。
陈元老祖兴高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