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动静,他咬了咬牙,恨不能上去将人提留出来,不过园内有规矩,屋里有客人时,除非叫他们,否者不得入内。
就在这时,徐墨又一次开口道:“还有五分钟。”
鲍三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徐墨的手指起落,不由叫道:“等等!”
徐墨手指仍然不停,后院也一直没动静,他心中恨疯了屋里的人,但现在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徐墨,苦笑道:“我说徐公子,你到底想怎样?”
徐墨没有说话。
鲍三自己想到徐墨刚才说过的话,也不好再说宋妈妈不在的话,但此时心中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叹了一口气,道:“要不你看这样,我陪你过去怎么样?我陪你过去总行了吧?”
说完他扭头向右手边一个隐蔽的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自己的急智很是满意。
他们为什么想让徐墨自己上去,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让这件事弄成客人之间的矛盾,只是没想到徐墨来了直接找宋夫人,根本不自己上去,但现在他说陪着徐墨上去,徐墨要是答应了,他仍然可以找机会把自己摘出去。
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儿怎样做了,但徐墨却仍然沉稳的坐在那里,手指仍然不停的起落。
他愣了一下,想着如何劝说,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到好的说词?然后看着徐墨单薄的身材,心中冷笑一声,干脆不再多想,面色慢慢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徐墨敲击的手指一停,道:“时间到了。”
说完话,他起身向外走去。
鲍三往他身前一站,皮笑肉不笑的道:“事情没办完,徐公子别急着走啊!”
既然油盐不进,那就把人留下,到时候由不得他不听话,这是他们这一行惯用的手法。
武功不高,是徐墨现在的软肋。
徐墨站住,似笑非笑的道:“你不让我走?”
鲍三狞笑道:“我们请徐公子来是办事的,事情没办完,怎么能走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徐墨点了点头,坐了回去,然后好整以暇的道:“你不让我走没关系,在来之前,我派人飞鸽传书,送了两封信回琰城,如果我午时之前没有发信回去,最迟明天应该就有人过来了。”
鲍三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徐墨的衣服,森然道:“你!你是在开玩笑吧!”
徐墨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鲍三大怒,紧紧握着拳头,恨不能一拳砸过去,这时,只听得一声斥呵道:“住手!”
然后一个风韵犹存的三十上下的女人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过来,同时叫道:“鲍三,放手!谁给你的胆,敢对徐公子无理?!”
鲍三赶紧放开手,后退一步垂首道:“夫人!”
那个女人没有理他,上前来替徐墨抚平衣服,同时满含歉意的道:“妾身来晚了,让公子受惊了!都怪妾身管教无方,冲撞了徐公子……”
等她把衣服弄平整,徐墨才恢复了脸色,道:“想必夫人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宋夫人拿身前往他身上似触非触的挤了挤,轻笑道:“我让人请公子过来,正是想和你商量这个事情呀!我跟你说呀,我们楼里的棂樨姑娘,谈的一手好琴,吹的一手好箫……”
徐墨平静的道:“如果夫人再这样的话,那就等别人来处理这件事吧!”
宋夫人动作一顿,又吃吃一笑,眼波流转道:“徐公子,你可真不解风情……”
说完见徐墨丝毫不为所动,她心中不由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但也知道事情拖不得,就站起身懒懒的道:“你们男人争风吃醋,还要我帮你们擦屁//股……”
说着话她就扭动腰肢向后院走去,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就把脑袋快变成猪头的方东明抬了出来。
徐墨上前把了把脉,在他颈部和腹部按了按,发现多是外伤,才算松了一口气。
宋夫人伸手指了指一个丫环端着的盘子,道:“老娘倒霉,但方公子在我园子里受伤,这三百两银就当赔礼道歉了吧!”
徐墨点了点头,这样做也是为了消除方东明心中的不快,免得他再回去告状什么的。
宋夫人见徐墨不动,又道:“行了,人给你带来了,你带他走吧!”
徐墨微笑地看着宋夫人,道:“夫人,我住的客栈人多眼杂,还是让他在这里养上两天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