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走远,徐墨则仍然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拿手一下一下不断的比划起来。
刚才,他将两人打晕的那两下,给了他一种很淡的触动,似乎和《大月养刀术》的“隐”字诀有些相关,他很想再抓住那种感觉,找出其中的秘密。
可惜的是,经过了中间的耽搁,那份微弱的触动早就没有了踪影,而他又没有深厚的积累,靠一遍遍的回忆和重复刚才的动作去捕捉那一份闪而逝的灵感,却是无异于在无边的原始森林中找到唯一对的那条路。
那需要逆天的运气。
徐墨练了一会儿只好停手,碰运气的事并非不可做,但那是在没有办法和出路的情况下无奈的选择,现在他有更好的增强自己实力的途径,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效率低下的事情上呢?
他看向山下,尽管看起来韩曲和吴越新给他带来了迫在眉睫的危机,但他在暗,对方在明,他占据了主动,而作为他们的眼睛和刀剑的歧家双兽被他“策反”,想来会暂时稳住对方,给他留下一些时间。
对他来说,每一天他的实力都在增强,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愿意因为两个无关的人耽误了他的修行之路。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相对于他来说,两人或许已经不足论道,甚至是吴家,也会不愿意轻易招惹他……
此时繁星在天,苍山如海,山风阵阵,身处其中,徐墨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
同样的星空下,歧家双兽走下山时,却是满脸的凄惶。
待走出山口,回首早已经看不到徐墨的身影了,歧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哥,我们真的要听他的吗?”
歧狸恨恨的道:“我们中了他的毒,不听又有什么办法?”
歧豹则仍然满心不甘,问道:“大哥,你说那个毒是真的吗?”
歧狸低头赶路,半晌无语,他们两人往日虽然也用过毒,但他们自身在毒药上却不擅长,而世上毒药种类成百上千,甚至某些流传的古方,药效更是匪夷所思,而徐墨说得又那么有根有据,他们哪里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歧豹很快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咬牙道:“早知道前几日就该动手做掉他!我们还是太小心了,不然又哪里会有今天下场!”
歧狸忽然叹了一口气,看向歧豹,道:“你觉得前几日动手我们就有机会吗?这会儿我才想到,刚才我们进山洞的时候,里面明明没有人,那他是怎么出来的?那种身法……”
他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道:“真动手,我们也根本不是对手!”
歧豹脸色变得苍白,过了一会儿又无力的问道:“我们回去能瞒得住二爷吗?”
歧狸心中一阵郁火涌起,道:“瞒不住也得瞒!”
说完见歧豹脸色难看,他担心在面对吴越新时露出马脚,赶紧又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不过你放心,他又不知道我们叛变,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他是看不出来的!你记住,我们就按姓徐教的说,就说今天晚上跟踪他到了山后,见到他和一个人密谈,我们俩担心被发现,只是远远的观望——二爷原本就要求我们观察姓徐的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应该对我们这个答案更感兴趣……”
越说他自己也越有信心起来,而且,吴越新肯定不能在琰城久待,只要瞒过第一次,后面就相对容易很多,只是想到这是徐墨听到吴越新给他们的命令后,稍微一想就给出了所谓的怎样回禀的“建议”,而这个建议竟然很可能蒙混过关,他就对日后从徐墨那里逃脱感到压抑无光。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先过吴越新这一关,想到吴越新可能问起徐墨秘会对象更详细的信息,他们想来想去,还是采取了徐墨的“建议”:离得远,看得模糊,只是好像徐墨对那人毕恭毕敬。
两人想好一会儿该怎么说后,就怀着忐忑的心情连夜去见了吴越新,正如二人期待的那样,吴越新对这个消息表现得很振奋,将前后的经过仔细的询问了一遍,包括其中的一些细节,比如他们经过的地形,徐墨与人秘会的地点之类的,更是反复盘问。
这些问题事后都有根可查,原本能杜绝两人说谎,但这件事除了秘会之事本身是假的,其它的都是两人亲身经历,自然也就不怕盘问,而两人刚开始不自觉流露出的心虚的模样,在吴越新看来反而不是什么事:这应该是他们担心没有观察太清楚,怕受责罚。
于是两人就有惊无险的过关了,至于韩曲那一边,自然不会放在他们心上。
……………………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墨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各方面的修炼又都走上了正轨:
首先,经过十三天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将从自家小院开始,直线到青峰山上的分店,将其间宽度十五米内的路上的所有东西都画到了《远山听蟾图上》,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使用“身临其境”到达山上了;
其次,他每天晚上修炼第二幅黑蟾图,从每夜因为腿麻被近醒来六七次,渐渐减到了五次、四次、三次,等过了初十,他甚至已经能完整的修炼一夜了。
虽然他仍然没有从中学会纳灵之术,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从修炼了《混元劲》,他自身的力量提升很大,但是总有种不敢过于用力,生怕筋骨承受不住的感觉,现在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双腿充满了力量,而且,绝对能撑得起所有力量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