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送走李泽宁后,汪滕飞不犹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饶是体力如他一般,也是被这一系列的事件烦透了。
当他回到客厅时,乔域和司徒庆宇已经早早地在这里等候了。
严秘书等人还在总督府中被软禁着,目前汪滕飞这边也仅仅剩下这些人了。
“萧韧武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么?”看到自己的徒弟不在,汪滕飞不犹问到。
乔域回答到:“萧兄去接白馆主了,最近城里不太平。”
“恩,”汪滕飞点点头,坐到沙发上,继续说到,“刚才李巡抚的话你们也听见了,看来目前的情况越来越麻烦了。”
乔域回答到:“霜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里又冒出那些追杀的人,这么多事情,也确实比较麻烦。”
汪滕飞接着说到:“其实事情只有一件,只是这一件事情比较麻烦。”
听到汪滕飞的话,乔域和司徒庆宇都有些不明白,暂且把列车被袭的事情算成是一场意外,但是扬名城内钦差遇害事件、大坝决堤事件、榭寄生存在的事件还有霜儿暴走的事件,这都好几件事了。
看到二人脸上疑惑的表情,汪滕飞耐心地解释到:“其实在李泽宁来之前,我也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复杂,并且有些麻烦。就像看到满地散落的线球,根本找不到哪里是头一样。
但是他给我看的东西却让我对现在的事情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清晰的认识?”乔域和司徒庆宇异口同声地问到。
“对!”汪滕飞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到,“我之前一直疑惑的是,扬名城的这一系列事件之中,究竟有多少人马在蠢蠢欲动。是原来在榭寄生里面做实验的那群人;还是那些被李泽宁所彻查官员的余孽;亦或是天宇都里对李泽宁动了他们利益源头不满,想要借助这个除掉李泽宁的人;还是像雷欧大公这样大陆联盟潜入帝国的间谍。
甚至,我连黑色三角区里的那群人都想到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我那时候想多了。从头到尾,搞出这出戏的,便只有一伙人。”
话说到这里,乔域也有些明白了,直接问道:“你是说搞这些的都是榭寄生里原来的那群人?”
“对!”汪滕飞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到,“接下来我说的是我的推断,虽然其中的很多地方不符合逻辑,但是从目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这确实是最符合事件本身发展的。整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所谓的榭寄生里,存在着一群我们称之为生物学家也好的人,他们正在进行着一个人体试验,其试验的目的我们还需要等待叶不凡那边将所有的信息破解完毕后才能知道。
我们继续往下推测。
在三个月前,也就是西北三省受灾不久前,这个榭寄生里面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忽然间萌生了要毁掉这个榭寄生的想法。但是他们采用的方式即不是用炸药炸毁,也不是将里面的人全部杀光,而是选择了采用洪水淹没这种奇怪的方式。
重要的是,那些研究人员和护卫人员在洪水来临之前就全部撤离了,但是他们仅带走了那些资料和数据,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带走。
我之前对于这一点还很有疑惑,直到今天你们和我说了霜儿的事情后,我才明白,他们的真正目的。”
“汪兄,你这说的我都有些糊涂了,霜儿的暴走和榭寄生又有什么关系?”
汪滕飞继续解释到:“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所以刚才才会看那么多遍的录像。但是李巡抚来了以后,我的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
李巡抚带来的消息是袭击任贤愚的人手臂上拥有着那个奇怪的图案,这个图案我们在王荣华的保安身上,在慕容首领等人的身上都看见过。自然,霜儿的身上也是有这个标记的。
按照慕容首领的说法,这个标记是当初一个叫大师的人给他们纹上的,说是拥有了这个标记以后,他们去打劫就会更顺利。
我们在这里可以反过来思考一下,这个大师既然能够准确地找到榭寄生,并且将里面的黄色药水和武器带给那群人,是不是说明,这个大师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而是一群人在帮助他进行行动。
那么是怎么样的一群人才能够如此准确的在云萝山脉之中找到这两个位置呢?”
司徒庆宇忽然说到:“就是榭寄生里面的那群人!”
“对了,”汪滕飞打了一个响指,“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榭寄生里的这群人故意将水坝炸毁,冬季下游水流趋于平静,而上游的水量也不是很大,再结合不久前西北三省刚刚动工的水流引导装置,这些水在很大程度上便被引入了云萝山脉之中。”
汪滕飞说到这里,将一副地图投影到了半空中,继续说到:“这是我刚才从李巡抚那里要来的水流引导装置工程图,他的调查方向是认为某些利益集团为了破坏这个装置,才会去爆破那个堤坝。这也是目前张国强所怀疑的范围。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
正是因为这个装置的存在,使得那些水进入了云萝山脉,也正是因为这样,榭寄生的那群研究人员完成了他们的目的。”
乔域满头乱麻地问到:“汪兄,我都被你绕糊涂了。这个水流引导装置我们都知道,那是为了部署下一步的云萝山脉开垦计划而打得基础。但是这个和你刚才说霜儿的暴走又有什么关系呢。”
“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汪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