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情况?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名近卫队长。
近卫队长也不解释,而是吩咐手下拿进来一盆水,说到:“这是刚才钦差吩咐属下去替四皇子殿下打的水,这个水有些问题。”
关掉沙盘,打开屋子里的白炽灯。当大家看到水盆里的水后,都不犹倒吸了一口凉气。
水盆里是水没错,但却是一盆浅红色的水。
汪滕飞伸手沾了点,放在鼻尖闻了闻,说到:“是血。你这些水是从哪里打来的?”
近卫队长回答到:“就是从水管里面打的,我们发现,所有的水管出来的水都是这样的。”
汪滕飞转头向着李泽宁问到:“李巡抚,您可知道扬名城的水源是从哪里来的?”
“从西北处的水库来的,那里可以采集到云萝山脉的水源,整个扬名城的水都是那里供给的。”
汪滕飞再问到:“那里的附近是不是陆军一部的总部?”
李泽宁思索了片刻,回答到:“对,水库和陆军一部的基地离得不远。”
这句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情况不容乐观。
......
炮声震天,烟尘满地。
机器的咆哮声和士兵的呼唤声汇聚在一起,这一战从黑夜打到了天明,从第一道防守据点,打到了最后一道据点。
看着东方的鱼肚白,一名帝国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机枪,身旁的战友在替他装上弹匣之后,倒了下去,一枚子弹击穿了他的脖子。
一道热血如同羽箭一般射了出来,打在了机枪手的脸上,“灼伤”了他的心。
看着周围,那一具具瘫在地上的战友,看着已经消失的四肢,发出无力的哀嚎。
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了眼中,四周的景色在眼中氤氲成一片惨红。
机枪不能哑!
这是机枪手心中最后的信念,哪怕手早就麻痹,哪怕耳朵早就听不清任何声音。
一片惨红的世界中,他再一次木然地按下了电门,凭借腰部的力量支撑着机枪的转动,向着前方的敌人扫去。
这是一场殊死的战斗,主干道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
不断有机甲从自己的身旁迈过,向着那烟火弥漫的战场奔去。
截止现在,机枪手没有看到一台机甲能够完整的回来。
又是一轮炮击,已经听不见的机枪手,凭借着多年在战场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紧接着震动传来,那些好不容易聚拢在一起的弹药又一次散开了。
但,已经没有人可以帮他再次捡起来堆好了。
机枪射速每分钟六千发,虽然比不上刑天移动炮那变态一般的火力,但是对付眼前的这些步兵也是足够了。
打完这一万八千枚子弹之后,又应该怎么办呢?
或许,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又是一轮炮击,这轮之后,机枪手看到大地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
血水在这震动下,流向了一旁的水库,染红一片又一片。
一道强光射来,那是刑天移动炮。
打在机枪手的附近,那可以让整个身体都溶解的热量弄的他有些不适,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电门。
三分钟,只要渡过这三分钟就好。
防御工事在刑天移动炮的作用下崩溃了。
机枪手忽然嚎叫了一声。
一颗子弹正打在他的眉头上,在两只黑色的眼睛当中,仿佛又开了一只黑眼睛。
黑的深邃,黑的沉寂。
他还是没有撑过三分钟......
“团长,对方用刑天移动炮摧毁了我方所有机甲,三连已经全灭了!”
指挥所中,团长收回了自己的望远镜,一把扯过刚才汇报的大声喊到:“三连打没了,让四连上!四连打完了让我的预备役上!死都要打出一条血路,进入扬名城,解救里面的人!”
“团长!”那人哭喊地回答到,“四连早就打没了!就在刚才,他们为了守住右边的阵地,摧毁那门刑天移动炮,整个连队都冲上去了。”
团长松开了手,拭去了那名通讯兵眼中的泪水,目光充满坚毅,望着战场地方向,说到:“不要忘了,我们是光荣的陆军一部!不要忘了,我们是勇猛的独立团!不要忘了,老子当年可是带着你们打穿了整个大陆联盟!不要忘了,楚司令留我们下来是为了拱卫整个西北的!
管他娘的什么蔷薇军团,管他娘的什么刑天移动炮,管他娘的什么轮回·改!
叫二营长他娘的把所有的家底拿出来,老子要轰了这群王八羔子!”
“团,团长,二营长他也殉国了......他在自己的夸父上绑满了炸药,冲进了对方的阵地中,摧毁了五台机甲......”
团长的眼中泛出泪光,同时又坚毅无比,“四连长还活着吗?”
“四连长还在,他正在组织残余的部队抵抗右翼的敌人,那里有对方的主力。”
“好,告诉四连长那个臭小子,现在他就是他娘的二营长,叫他给我带人顶住右翼的敌人,死也要给我拖住敌人半个小时。同时告诉监察营那群娘炮,叫他们和预备役的一起在阵前集合,老子要带他们打穿敌人!”
“团长,我们的武器......”
“少他娘的和老子提武器不够,当年在大陆联盟的地面上,老子几台坦克就能打出一片天!”
“遵命!”
......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