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小筑之中,零零落落地种着几颗樱花树,虽不成规律,却不尽美观。
陈安驰所指的切几斤樱花自然不是这里的樱花。
在湖边小筑的西面不远处,有一大片樱花林。
这里的樱花四季常开,好不漂亮。
走到樱花林的门口,看着里面林立的樱花树,汪滕飞似乎察觉出一丝不同。
这时,在他身旁的陈安驰笑道:“总有一些爱耍小聪明的人。他当年在种这里的樱花时,曾说过,要这里的樱花永远不落,同时,要人在里面流连忘返。跟进我,你第一次进去,恐怕会迷失在里面。”
汪滕飞似乎知道了这片樱花林是谁种的,老实地点点头,便跟着陈安驰往里面走去。
源生悠弥早就带着几个下人在里面恭候,那些下人手中拿着竹竿和竹筐,显然是用来打樱花和装樱花的。
陈安驰没有说什么,径直地走了过去,那些下人显然也知道了陈安驰的习惯,几个人默默地出队,拿着竹筐跟在了陈安驰的身后。
汪滕飞走上前,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需要竹竿后,便冲着源生悠弥点点头。
这位天选之子看到对方的表现后,也礼貌性地点头回礼,二人全程没有一丝言语。
队伍的后面则是一路跟来的陈璐和王阁老,他们两个主动地拿过竹竿,带着一队人走了进去。
樱花林中。
陈安驰站在远处,他的身后不远便是汪滕飞,另一边则是源生悠弥。
陈璐和王阁老却跟在最后面。
“阁老,你说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陈璐拿着手里的竹竿其敲打着树上的樱花,下人们则拿着竹筐在树下接着这些散落的樱花。
王阁老也用竹竿猛地一敲樱花枝,片片樱花掉落,“看不出来么,你那个爹在试探汪滕飞的功夫。”
“试探功夫?”陈璐更加不明白了。
王阁老指了指也没有拿竹竿的王不败,对着陈璐说到:“你看看就明白了。”
目光凝聚。
也没有拿竹竿的王不败此刻正站在樱花树下,看着眼前的樱花树,猛地一拳打上去,偌大的樱花树在这一拳下孟磊地抖动了起来,上面的樱花片片掉落,下人们急忙拿着手中的竹筐去接上。
另一边,源生悠弥显然没有王不败这么大的动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了樱花树上。
树干没动,树枝却纷纷抖动起来,上面的樱花片片跌落。
汪滕飞看着这两个人,再看看陈安驰,确定后者没有先动手的意思后,叹了口气,像源生悠弥一样,一掌拍在了樱花树上。
一样的树干没动,一样的树枝抖动,不一样的确实汪滕飞打下来的樱花均是一朵朵完整的,而源生悠弥的是一片片花瓣。
陈安驰看着汪滕飞的表现,面露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樱花树。
树干没动,树枝也没有动。
就在众人以为陈安驰没有动手时,樱花树上的樱花忽地跌落了下来。
在没有抖动的情况下,十分自然地离开了树枝,而后跌落了下来。
汪滕飞看到后,神色一凛。
柔掌,正是当初在青龙号上轻松将汪滕飞击飞的柔掌。
没想到,陈安驰竟已完全恢复。
......
几份樱花冻,若干盐渍樱花,少许樱花酥,再配上一些特殊处理过的完整樱花。
一壶浊酒。
一方台,两个人。
这便是湖边小筑今天的日常。
“来了这里我才知道,有时候温好的酒应该一口下吼,才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同。”
率先开口的是陈安驰,他说完便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感叹。
而后边吃着樱花冻,边示意汪滕飞也饮一杯。
汪滕飞依言拿起酒杯,微烫。
也学着陈安驰一饮而尽,酒水灼热的温度,加上那无处发泄的酒意,就这样顺着咽喉直入胃府之中。
紧接着一股暖意席卷全身,这种暖意与当年喝赵乐天窖藏的好酒不同。
物理性的温度,能够带来的那种暖意,和高度酒有着不同的风味。
拿起一份樱花冻,学着陈安驰一样,一口咽下。
霎时间,体内冰火交融,好不快哉。
“这种酒喝下去后,与和帝国的白酒不同。就应该感叹一声,散出其中的酒气,你会发现,竟是另一番风味。”
陈安驰继续说着,同时也这么做着。
随着一声感叹,汪滕飞在陈安驰的脸上看到了一副满足。
是啊,自己的师傅也是一枚十足的吃货。
“说吧,有什么是想问我的。”
陈安驰又一次开口,自从二人摘樱花回来至今,汪滕飞便没有开过口。
这是陈安驰主动提起,汪滕飞自然要开口。
只是,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
就在汪滕飞犹豫的时候,陈安驰又自顾自地喝酒吃樱花,那种感觉,就仿佛无论汪滕飞提出什么问题,他都能一一解答一般。
“什么是神农之子?”
汪滕飞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陈安驰颇感意外地看着汪滕飞,笑着说到:“看来这些年你成长了不少,如果是以前,你一定不会先问这个问题。”
汪滕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回答到:“我确实有很多别的问题想不明白,但是我隐隐觉得,这个神农之子,或者说有关于神农之子的事,才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