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剑长老面上露出一阵不可置信之后,便目眦欲裂地对着徐遥说道“好贼子,你可知道
你究竟做了什么?”,徐遥闻言大笑不止,“怎么?你们前来寻死,我成全你们还不行么,?死来!!!”徐遥话音刚才落下,一道道狰狞剑龙便又朝那护剑长老蜿蜒而下。
徐遥那边战意正盛,甘含珠这边的战局却已经快有了分晓,两者再相斗了几招,甘胜的妻子料知自己心里一软,失了杀意,多半不能取胜,闪身向后一退,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这丫头,算计得了你嫂嫂我,却也过不得你二爷爷那一关!暂且饶你,你们走吧!”
甘含珠闻言口中道了一声“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嫂嫂见谅”后,顺着其让出来的那一条路冲了出来。蒋温伦紧跟在后,回头看甘胜的妻子,已香汗淋漓的走了。
二人走到二重门,果是甘含珠的生母,挺枪当门而立,面上也带着怒容。甘含珠离其一丈远近,就双膝跪在地下,叩头哀求道“母亲就不可怜你女儿的终身吗?”
她母亲怒道“你就不念你母亲我的养育之恩吗?”蒋温伦见甘含珠跪下,也慌忙跪在后面。甘含珠却跪不起,她母亲撒手一枪,朝甘含珠前胸刺来,甘含珠却是丝毫不躲,仍旧跪在原地,蒋温伦见状不由大急,最后却见自己岳母那枪头顿在地上,终究是没有刺在甘含珠身上。
甘含珠随即抬起了头颅,她母亲也喟然叹了一声,“罢了,女大不中留,我只得你这一个女儿,只是我好应付,你二爷爷那里,可就糊弄不过去了”说完闪开一条去路,二人闻言面露欣喜之色,皆从枪下蹿了出来。
甘含珠过了自己生母这一关,与蒋温伦直奔第三重门户,她庶母倒提一条点钢枪,一副凝神以待,等待厮杀的模样。甘含珠不敢走近,远远的跪下,说道“妈妈素来是最喜成全他人的,女儿今日与女婿出去,将来倘若有所寸进,绝不敢忘妈妈的恩德!求妈妈成全了女儿这次!”
她庶母将枪尖一起,指定甘含珠,骂道“家门不幸,养了你这种无耻贱人!今日我是成全了你,怕明日我甘家就要灭门绝户了,我知道你的翅膀一齐,就想高飞,但是你也得问过老娘手中这个家伙,它肯了,才能许你高飞远走呢!”
甘含珠又叩了一个头,说道“女儿便有天大的胆量,又不曾患了失心疯,怎敢与妈妈动手?只求你老人家开恩,高抬贵手,女儿女婿感念此德终身!”甘含珠一面哀告,一面将手中双刀,紧了一紧。蒋温伦跪在旁边见了此情此景,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己初得武功,不知天高地厚,就算入了甘家,也不觉得自己一定就会如何如何。
直到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依靠自己心爱的娘子抛头露面,舍弃家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能窥得那一线生机,蒋温伦饱读诗书,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是羞惭得难以自己,只恨现在自己没本事,不能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