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斯堡地区的雨还在一直下。
民众在欢呼,但他们的领主却不高兴。因为他们的领主需要干旱的天气来游说贵族对碧恩领发动战争。
年轻的哈伦斯堡领主需要这场战争为他的父亲报仇!
两家在去年兽人战争遗留下来的冲突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消散,反而还越来越强烈,杰伯克-顿纳为了能够亲手干掉杰克夫-博格,在这一年里每天都在研习战斗技巧,他甚至把全身都勾画着魔法战纹以增强自身的战力。
但是,这场暴雨过后,不但哈伦斯堡地区贵族的态度变得飘忽不定,就连他的宫廷首相普顿-威特都不再支持他继续备战。
三人的争论以培迪的使者抵达而中断。
十分钟后,杰伯克-顿纳褪下被雨水打湿的练功服,换上丝质的贵族正装带着他两位宫廷重臣出现在哈伦斯是堡正厅。
…
卡瓦尔堡的使者并没有显得很傲慢,他恭敬却又不失体面的站在大厅的中央,当杰伯克-顿纳坐在领主大椅上之后他献上礼仪后说道:“培迪男爵让我问候您,尊敬的哈伦斯堡的领主…杰伯克-顿纳子爵。”
杰伯克-顿纳直了直身子,显露出郑重的表情,“感谢培迪男爵的问候,请转达我的敬意,使者。”
“这是培迪男爵让我亲自交给您的信件。”使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温利爵士立刻上前,杰伯克-顿纳则虚眯着双眼问道:“培迪大人是否还有其他话需要传达的?”
“没有。”使者摇头的同时把信递给温利爵士,他望着那封信落到杰伯克-顿纳手上后立刻说道:“那么,尊敬的杰伯克-顿纳子爵,我的任务完成了,请允许我离开这里。”
“恩?”刚刚把信拿在手中的杰伯克-顿纳一怔,他盯着手中的信件心中闪现着无数的想法…就一封信而已,血鹰传递和魔法传送显然是最好的办法,但培迪-里根却专门让人送到他的手里。
很明显,这里面的内容很重要!
这是三个人内心同时生出的想法。
“哈伦斯堡的守卫不会阻拦你,使者。”杰伯克-顿纳对使者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在城堡多歇息两天。”
信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后转身向着正厅大门走去。
“信使是卡瓦尔堡军情处的人!”温利爵士用极小的声音在杰伯克-顿纳耳边说道:“军情处的人都是这种性格。”去年的战争他没少和军情处的人打交道。
“去我的书房!”杰伯克-顿纳站起身以极快的速度从右手边侧门离开。
…
五分钟后,年轻的领主和他的两位重臣读完了卡瓦尔堡培迪-里根的亲笔书信。
内容让人意外的同时,更让他震惊。在这封信中,培迪用最自白的文字告诉杰伯克-顿纳,卡瓦尔堡支持他对碧恩领宣战。
“我的机会来了!”杰伯克-顿纳激动得浑身颤抖,“有培迪大人的支持,这场战争我们必将胜利。”
普顿-威特皱着眉毛,“培迪大人的决策总是让人意外…”他望着陷入沉思的温利爵士,“作为克鲁领的统治者,他没有理由支持我们吞并碧恩领。”
“在巴兰镇,费雷德上校手中握有一个守备军团。”温利爵士皱着眉,“虽然这只是守备军团,但这支军队的战绩却非常显赫。”他深吸一口气,“去年兽人战争中,就是费雷德上校手中的守备军团拖住兽人一个旗团的兵力!”
“你是说培迪大人要对碧恩领动手?”普顿-威特浑身一震。
“哈哈。”温利爵士苦笑,“也许那位大人刚开始的目标是我们也说不定…”
“恩…”杰伯克-顿纳猛然从欣喜中反应过来,他惊喜的表情还没有消失,双眼中的惊恐却显露无疑。
“培迪男爵…不,是尼克公爵,他显然是做出了某种决定。”普顿-威特声音低沉,“记得在二十年前,我的父亲说再过一百年整个帝国都将变城商人的货物!”他带着苦笑,“现在才不到二十年,我们的统治权都快被商人给架空了…”
“所有人都爱金币,而商人们拥有大量的金币。”温利爵士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银币往空中一抛,“铛啷啷”耀眼的银色光芒闪现间银币滚落到三人旁边的办公桌上,“我的父亲从小教我荣誉高于一切,但等我长大之后才发现,已经没有人在重视荣誉。”
“荣誉依旧高于一切…”普顿-威特用长辈的语气说道:“不要忘记你父亲的教导,他是一位真正的贵族,比伯子爵和哈伦斯堡所有的贵族都在他的葬礼上弯腰行礼。”
“我明白!”
“还是来谈谈这封信吧。”杰伯克-顿纳子爵知道两人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他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些,作为领主他更喜欢现实一点的建议,“培迪男爵,或者说尼克公爵显然要对地方领地动手,我们该怎么办?”
普顿-威特皱着眉,“这几十年有些人太过分了…”
“我的首相大人。”杰伯克-顿纳坐到办公椅上,指着桌子上的信件,“我不想听你说教,我更不想听培迪男爵或者尼克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注视着两人,“我想问的是,哈伦斯堡该如何决策。”
“我们没有办法拒绝。”普顿-威特表情严肃,“或者说我们拒绝后,培迪男爵很有可能会立刻转而支持碧恩堡的杰克夫-博格。”
“也许卡瓦尔堡的使者不光拜访过我们。”温利爵士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两败俱伤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