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失败?”费泊特-鲍勃双手死死抓着天台上的木制栏杆,低着头盯着地面碎裂的瓷片。
“这次,可是惨败!”
“父亲努力三十年换来的一切全没了…”
“不…你还没有失去一切…你还可以向死亡祈祷…”如梦呓一般的低语在费泊特-鲍勃耳边响起。
“恩!”费泊特-鲍勃充血的双眼一睁,然后本能的左右看了看。
“你看不见我,除非你付出…”
“虽然我失败了,但这不代表我会向死亡妥协!”费泊特-鲍勃低吼了一声,语言中带着坚决和果断。
“这可真是…遗憾。”
“来人!”费泊特-鲍勃对着楼下大喊了一声。
“蹬蹬蹬”细密的脚步声在天台外的楼道里响起后不久,两位全服武装的圣骑士出现在费泊特-鲍勃身边。
费泊特-鲍勃有些不悦的望着他的护卫,“我花钱聘请的法师可不是让他们来睡觉的,邪能现在已经渗入这栋别墅,让他们起来干活。”
“非常抱歉,大人。”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道歉,因为这意味着有人搞砸了某些事情。”费泊特-鲍勃说着便走进别墅并吩咐道:“让军情二处的米妮-瓦图女士到我的书房来。”
半个小时后,
费泊特-鲍勃在他私人别墅书房里如愿见到了米妮-瓦图。
这位苏鲁克公国的情报头子,最近显然忙坏了,那乱糟糟的头发和发黑的烟圈以及臭烘烘的身体说明了一切。
“你多少天没有洗澡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简直比城里面尸体的腐烂味道还要严重!”费泊特-鲍勃虽然语言中带很嫌弃意味,但他依旧把对方请到书房里精美的沙发上坐下,并亲自为对方点燃一根雪茄。
“等会我离开的时候可以顺便在你这里洗个澡。”米妮-瓦图在费泊特-鲍勃受理接过雪茄后迫不及待的狠狠的吸食了两口,当她那张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脸上浮现出舒爽的表情时,又说道:“还有这种雪茄,我也得带走两盒。”
“从现在开始,我抽屉里的雪茄都是你的了。”费泊特-鲍勃很愉快的就答应下来。
“你大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好事,上次让我翻越埃斯博山脉就差点要了我的命。”米妮-瓦图耸耸肩,“这次又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对行政办公大楼和军部的监视情况?他们…”
“每天给你的密报里面不都写得很清楚吗?你还在担心什么?担心他们会突然变成尸体?还是突然叛逃?”
费泊特-鲍勃沉吟半响后问道:“科韦-蓝博和特拉-伦思科最近动用军情处在调查什么?”
“科韦-蓝博最多的当然就是在调查克鲁里亚王国的内部情况,我给的资料都写得清清楚楚…至于特拉-伦思科,他倒是还不错,一心想要打败不死军团,只是…我觉得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连你也觉得我们的胜算不大吗?”费泊特-鲍勃叹了一口气。
“你不也这么想吗?不然怎么会派你的密使去接触克鲁里亚王国的考利尔,那可是培迪-里根的近臣。”米妮-瓦图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很早就说过,艾鲁克领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这片领地四面都是敌人,而且本身毫无防御能力。”
费泊特-鲍勃摊摊手,“但当时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连唯一的机会都不抓住的话,我们早已灭亡。”
“是啊,唯一的选择。”米妮-瓦图自嘲般的笑了笑。
“今天下午,特拉-伦思科提出了一个方案…”费泊特-鲍勃说话的同时走到他书房办公桌旁,拿起上面一张写满文字的白皮纸,“这是我回忆的会议记录…你看看。”
米妮-瓦图咬着雪茄双手接过写满文字的白皮纸,随意靠在沙发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认真的阅读着纸张里面的内容。
她很沉着,并没有才看了个大概便发表意见。
五六分钟之后,
当米妮-瓦图确认他读懂白皮纸上面的内容后,才开口说道:“特拉元帅的计划看上去挺不错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赫瑞恩领的战役早已结束。”
费泊特-鲍勃摆摆手,“他迟早会知道,我们瞒不了他们很久,从克鲁里亚军队调派的情况来看,培迪-里根也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他们在赫瑞恩领战况…很快,培迪-里根就会对艾鲁克领动手。”
“这是无法避免的,不是吗?”米妮-瓦图耸耸肩,“不是都找到退路了吗?”
“退路?也许吧。”费泊特-鲍勃走到酒架旁,翻开一个杯子拿起红酒对米妮-瓦图示意,当对方摇头拒绝的时候费泊特为自己倒下半杯,慢慢品尝了两口后陷入了沉默。
米妮-瓦图没有催促,她张开手臂舒舒服服的靠在大沙发上,仰着头虚眯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雪茄。
费泊特-鲍勃端起酒杯走到窗户边上,靠在窗沿上慢慢的品着红酒。
平静持续了十多分钟,当费泊特-鲍勃杯中的红酒见底之后,他转过头看向房间中假寐的米妮-瓦图说道:“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培迪-里根在不要那么着急插手艾鲁克领的事务?”
“培迪-里根可不是那种随意改变自己想法的人。”米妮-瓦图面露严肃认真的思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