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要出去吗?”
“不,我不出去。已经跟梦梦约定好了。”
“好吧,那我出去了。”
“要是君临来了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来我们阻止不了,想要离开也可以随心所欲,反正想管也管不了。”
“我看他还挺愿意听小姐的话的。之前你一叫他滚,他立刻滚了。”
凤殊想起那一声“老婆大人”,打了一个寒噤,“那是因为他现在脑子坏了,等以后记忆回来,他就不会这么神经质了。”
“他精神充沛,不可能脑子坏了。就算之前受伤,现在也肯定都好了。”
“我是说他失忆之前跟我的关系并不像现在一样。他现在有点将自己幻想中的样子强加在我身上了,总之你不要被他现在的一切言行所迷惑。以后他自己醒悟过来,也会懊恼非常的,搞不好还会不愿意再见我。”
凤殊只要一想到君临恢复记忆之后明白自己曾经在她的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各种撒娇卖萌各种深情款款煽情泪下,她确信他肯定会尴尬得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不出来。
“肯定不会。我看君先生非常喜欢小姐,就像大巫对……”
他非常及时地刹车了,“虽然占有欲非常强,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有责任感的。要是少爷在这类,肯定也会为你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人生伴侣而感到高兴。”
凤殊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笑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二师兄大概会二话不说就找君临比武,要是他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也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精神力操作方式,懂得驾驶机甲与星舰,我敢说君临一定会被揍得很惨。杀死他倒不会,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君临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小姐,少爷已经学会一些巫术了,除非君临身上的那个强大力量护着他,要不然少爷可以非常简单就揍得君临哭爹喊娘。”
凤殊飞快反驳,“不,君临不会哭。”
“你对少爷太没有信心了。”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君临很多年都不会哭了。”
虽然在她面前哭过,但他的哭明显跟正常状态下长大起来的人不一样。一般人哭的时候是倾泻情绪,不管是欢喜的喜极而泣还是痛苦的哽咽难言,都是控制不了自己在发泄心底的情绪。君临的哭,给她一种感觉,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压抑自我。
“不会哭不代表没有哭过。只要有哭过,那次数一多,他自然就学会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了。本来男人就普遍不如女人懂得哭泣,练习的次数太少了,想要好好的哭一场当然不如女人容易。这一点的确是男人的通病。”
凤殊有点诧异他的发言,“你支持男人像女人一样想哭就哭?”
剑童理所当然道,“当然。不管是什么情绪,太过强烈的类型,一旦憋久了,就会憋出毛病来。有机会当然要随时发泄啊,哭又不是病,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干嘛不哭?男人也是人。”
“看来二师兄家非常的通情达理。作为剑童都受到这种教育的话,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开明。”
“不,这是少爷教我的。虽然他不爱搭理人,可我毕竟是他的剑童嘛,他有时候不想见到我也不得不见我。一开始我蕴养剑的过程不太顺利,被训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不开心,可从来不敢哭。少爷就说男人也是人,想哭就哭是正常的,想哭憋着反而容易生病,容易早死。”
他不想早死,他想要好好的蕴养无妄剑,他想要跟着少爷看世界,所以他后来想哭的时候,都会偷偷躲起来哭。像个幼童一样嚎啕大哭过,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过,像深闺怨妇一样呜呜咽咽过,也像泼辣悍妇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过,但不管是什么情形,少爷从来没有因此笑话过他,说他懦弱,说他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从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来二师兄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并不像师傅说的那么冷清。”
“少爷只是个性内敛,他太钟情于练剑了,之所以看起来冷漠不理人,只是他痴迷于武道,认为别的事情会让他分心,耽搁练武。”
“可他到底还是出言安慰了你。愿意为你付出时间,证明你从一开始就受到了他的认可啊。”
“应该不是。”剑童的语气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少爷一开始应该只是怕我总是心情不好,会连带着影响到无妄。
他本来就排斥回家,可又不得不回来,他本来也排斥我,可又不得不一回家就将无妄交到我手上,所以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是看我非常不顺眼的,哪怕不说出来,我也知道他压根就不希望身边有我这个跟屁虫。要不是大巫允许我不每天都跟在他身后,我猜少爷早就不耐烦了。”
“后来呢?后来二师兄接受了你吗?如果不接受你,无妄作为他的本命剑,应该也会一直排斥你吧?”
这么一来,他不可能会沾染上无妄剑的气息。
“接受了。虽然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后来每一次回来,他都会直接将无妄交给我,不像一开始,需要大巫出面压迫着他,他才会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我抱着无妄离开。”
凤殊哈哈大笑,“你这么一说,我有种你是二师兄的童养媳的错觉。”
“才不是!我是男的。我永远都不会想着去破坏少爷的前途,就算我仰慕他。”
她揶揄道,“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