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西,让那个孩子病成这样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是我当时没有好好安慰她,而且事情发生之后,没有来得及关心她的心理状态,所以现在请您带我去弥补这个错误。”
颜晴若态度坚决的说道。
但是莫西的脸上却显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他看了看颜晴若,半响才说道:“颜小姐,我知道您愿意去见那孩子,并且也会原谅她,只是,只是楚先生那边”
莫西欲言又止。
颜晴若知道他的顾虑,于是安慰道:“放心吧教父,这件事情属于我的私人事情,我不会什么事情都会像楚总他汇报的,而且他那么忙,日理万机,根本也就顾不上我这些小事情的。”
“所以教父,请您不要有什么顾虑,现在还是去见白静静比较要紧,我想那个孩子现在一定很需要我,即便是以后楚先生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请您务必要说是我主动要求您带我去见她的,并且不要主动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
颜晴若知道楚慕的脾气,但是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事情,而且白静静的病情最要紧,她是绝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意识懦弱而夺取了一个孩子的性命。
“颜小姐您真是善良,但是如果楚先生问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他我们谈话的真实内容,不会说这件事情是您一个人的责任。您知道的,神职人员,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莫西的神色十分的严肃,颜晴若知道让一个神职人员去说谎,就相当于叫他去杀人一般,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在不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接受。
颜晴若知道自己不能说服莫西听从自己的安排,于是只好点头站起来说:“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看白静静吧。”
莫西也紧跟着站起来,带着颜晴若往后院走去。
后院永远是盛德大教堂最安静的地方,在这里,有一颗和前门一样古老的大榕树,在大榕树的旁边,是就是学生宿舍。
但是白静静由于生病了,受不得吵闹,所以莫西特意为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那个房间不小,但是却布置地格外简单,甚至有些破旧,颜晴若一走进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潮湿的气息。
“颜小姐,白静静那个孩子就在这个里面,您要自己亲自进去吗?”莫西一脸期待的问道。
颜晴若想他问的应该是自己是否单独进去的意思,只不过莫西虽然在国内生活了大半辈子,但是对于国内文化里的一些精髓似乎还领悟的不够全面。
她对莫西点了点头,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笑着说:“是的莫西,我要亲自进去,亲自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请您在这里等一等我。”
莫西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对颜晴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侧身让她进去。
颜晴若进去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有些阴冷,说来也奇怪,这里虽然偏僻了一点,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上帝的管辖范围啊,甚至还和上帝之子住在同一个大院子里,为什么前面耶稣住的地方就是那么宽敞明亮,但是这里却如此的阴暗潮湿呢?
但是颜晴若转念一想,这里的屋子,不正是南方房屋的典型代表吗?空间狭小,而且常年潮湿。
她的视线从斑驳的墙上转移到一个挂着白色文章的床边,屋子里面只有她和白静静两个人。
颜晴若自然知道白静静应该是躺在那个挂了蚊帐的床里,这个房间只有一面小得可怜的窗户,她甚至想,住在这里真的能养病吗?不会再次憋出什么其他的毛病吗?
越走近的时候,颜晴若能够清楚地听到白静静平和的呼吸声,正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 ,要放轻自己的脚步的时候,却听见从窗帘里幽微传来的啜泣声。
颜晴若心想糟糕了,肯定是白静静又在干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了,于是立即快步走过去,掀开她的文帐子说:“白静静,你还好吗?”
正在捂着嘴巴啜泣的白静静,由于刚刚过度沉迷于自己的悲伤之中,所以房间里走进来了人她都没有察觉。
当听到颜晴若声音的时候,他的背脊明显的一阵僵硬,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就像是做了坏事在人类地盘上爬行的昆虫一样,见到人类了,就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然后装死。
颜晴若缓缓的坐在白静静的床边,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药水的味道,她知道白静静最近应该没有少挨吊**。
“静静,你是醒着的对吗?我是颜老师,我今天专门过来看你。”颜晴若说道,但是白静静似乎并没有反应,活着说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样来面对自己。
颜晴若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白静静消瘦的肩膀上,然后俯下身子轻声细语地说道:“静静,颜老师今天可是特地来看你的哦,听莫西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好,你是不是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而感到烦恼?”
这时候白静静才啜泣着缓缓转过身来,她睁大了自己那汪水灵灵的,但是却没有焦距的眼睛,直视前方,她边哭边说道:“颜老师,您来了。”
颜晴若心疼的看着白静静那比白纸还要苍白的脸蛋,她平时看起来虽然也是这样的苍白,但是却不至于这么苍白,现在她看起来双眼凹陷,眼底的黑眼圈比自己这个半夜三四点才睡觉的人还要严重上几分,她的唇部更是苍白的,毫无半分血色。
她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孩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静静,没事了,颜老师我也一点事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