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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时分,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头顶的苍穹犹如泼墨一般浓稠漆黑。
仙居府掩在暗夜之中,静谧无息。
辰逸雪的厢房中一直亮着灯,矮几上跳跃的烛光投射在他白皙俊朗的面容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剪影。
他的呼吸均匀,精壮的胸膛起伏有序,似是陷入沉睡。
一丝细微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他猛然睁开灿若星辰的眸子,倏然弹坐起身,打开房门,往院外走去。
循着微弱的灯光穿过前衙的回廊,辰逸雪看到了不远处匆匆掠过的萧长空。
他抬步跟了上去,在后面唤道:“长空,发生何事了?”
萧长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目光灼灼凝着自己的辰逸雪,拱手回道:“辰郎君还未歇息么?”
“案情紧急,在下心中甚是挂念!”辰逸雪淡淡道。
长空眼中有感动,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笑,应道:“既如此,辰郎君便随在下一起去大牢吧,陈六已经抓捕归案!”
辰逸雪俊眉微微一挑,问道:“你是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他承认了?”
长空点头复又摇头,解释道:“陈六身上的特点与郎君推测的一般无二,只不过他抵死不承认行凶杀人,金护卫正在盘问中,想必这厮抵赖不了,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辰逸雪闻言眉头紧蹙,并不再多言语,只是冷然道:“先带在下过去看看吧!”
长空见他面色沉郁,不知所以,只颔首,前面引路。
州府大牢内,融融昏黄的火光掩不住霉潮的阴冷气息,辰逸雪刚到大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哀嚎。
他微微摇了摇头,快步走了进去。
大牢的刑房内,一个二十多岁的黑瘦男子正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鞭痕累累,隠见斑驳血迹。
黑眸落在男子的右手掌上,中指是缺失的。
金昊钦一脸戾气,额头冒着一层微微的薄汗,咬着牙大声喝道:“快说,还有一名金娘子被你藏在哪里?”
刑架上的黑瘦男子口里除了喊着冤枉,便是呜咽的求饶......
金昊钦眼中闪过一丝恼恨,拿着鞭子的大手青筋暴凸,手臂一抡,鞭子在空中划起一道圆弧,黑瘦男子猛的闭上眼睛,正待嚎叫。
手臂被紧紧的攥住,金昊钦回头,迎上的是一双修长澄澈的眼睛,只不过那眼底透出来的是让人为之一震的冷冽。金昊钦只感觉心中的那股焦躁犹如被兜头冷水一把浇灭,起伏不定的情绪,瞬间平复了下来。
“你确定是他?”辰逸雪问道。
“他身上倶备你说的每一项特征!市集苦力工,年龄二十九岁,右手中指缺失,偏瘦,相貌平常,出入赌坊......”金昊钦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一面应道。
“有这些你就不用再取证了?你就可以屈打成招了?”辰逸雪带着戏谑的笑。
有这些还不够?不是你说凶手是这样的特征么?
金昊钦有些不忿地瞪了辰逸雪一眼。
辰逸雪不加理会,径直走到黑瘦男子身边,伸手将他的袖管往上一捋,露出两条干瘦黝黑的手臂。
除了一些陈年的伤疤之外,并没有新生成的爪伤痕迹。
“把他放下来!”辰逸雪回头看金昊钦。
金昊钦有些错愕,凶手不是他??
站在一旁的衙差齐刷刷地看着金昊钦,毕竟,辰逸雪不是他们的上司,没有理由听他的。
金昊钦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血色潮红,他看了冷静肃然的辰逸雪一眼,随后点头。
衙差得了指令后迅速的将黑瘦男子放下来。
没了支撑的男子瘫软地倚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辰逸雪的眼神充满感激。
若不是这位郎君,他真的要被打死了。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本来今日赢了几个小钱,心中甚是畅快,没想到高兴劲儿还没上来,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捕快给拦住,随后便糊里糊涂地被逮到这儿,还说他是连环杀手......
他大爷的,就他这样,能是连环杀手的料么?能么?
都不知道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似乎从遇到那小子开始,就没好过过......
“能请你帮在下一个忙么?”辰逸雪看着陈六,嘴角微扬。
黑瘦男子陈六微微一愣,这么客气,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
但看这位郎君温润无害的样子,应该不会像那个金护卫那般阴狠......
陈六权衡之后,点了点头。
辰逸雪优雅地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能否告诉我你中指为何会缺失?我想这不是天生的,而是你心口的一道伤痕吧?”
陈六身子微微一抖,眼睛紧紧的盯着辰逸雪,右手微攥。
金昊钦却不明所以,不是说陈六不是凶手么?那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去找凶手吗?妍珠还在他手里,拖得越久,就越危险不是么?他想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逸雪怎还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因为伤痛,你才会常常流连赌坊,用赌博麻醉自己!”辰逸雪看着陈六诱导道:“告诉我,你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
之前的生活?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从前的生活是怎样的?陈六眼神有些恍惚......
一切还得从遇到小刀陈开始说吧。
从遇到他之后,自己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