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倾城和灵枢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无辜。
“是我。”五人环抱的古木后走出来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穿着翠郁色的裙衣,衬得肤白如玉,正是化身为软娘的武罗神。
“软娘?”软娘的出现似乎在陈拂生意料之中,他有些惊讶,“我还没动手,你怎么就出来了。”
“不是说,只要我除掉这个女人,你就把仙草的秘密告诉我吗?”
“是么,我不记得了。”软娘语气冷淡。
.
“武罗神暗地里和陈拂生有交易?”倾城眯了眯眼睛,小声问灵枢,她探过陈拂生的脉,他没有练武的经历,听不清他们的耳语。
“恐怕不是武罗神。”灵枢的眼神扫过软娘的脚下,“武罗神有影子,她没有。”
“软娘的残魂被放了出来。”看样子武罗神是利用了他们两个,想让软娘亲手了结这场因果。
“你且看着吧。”灵枢倒也不担心武罗神的反水会危及他们的生命,又恢复了看戏的状态。
“鬼是不能出现在日光下的吧。”倾城静静开口,“她会付出什么代价?”
“这要看她求得是什么了,不过想要实现愿望,必然要付出代价。求仁得仁,这是她自己的事。”灵枢奇怪地看了倾城一眼,“你很关心这个?”
“计划被打乱了,有点烦躁。”倾城小声嘀咕道,“真是不省心,还好我……”后半句因为声音太轻,融在了风里。
“你在说自己?”灵枢嗤笑一声,“与其关心别人恩怨,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陈家那个诡计多端的废物三年前算计过你的?昨晚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右相当年透露的信息模棱两可,只说那个献策于他的人是个大药材商,借着他为帝王寻觅房1中秘药的机会搭上了线,其他的他也不知。那时候我察言观色的水平就已不差,确定他说的是实话就没再追问。
最开始我知道珠玉想对付我的时候,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查到她手下献策的小丫头皆由一个药材商和右相余孽攀上了关系,我就动了顺水推舟的心思。
她被驱离白玉京的这些日子,我始终派了人在监视她,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想到会是他。”倾城冷着一张脸,语速飞快。
“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现在满意了吗?”她睨过去一眼,凉凉地问。
“还行吧。”灵枢理清了头绪,仿佛对眼前这场戏群兽环伺中的爱恨大戏提不起来兴致的样子,又靠回了树干上。
“……你不是困了吧?”眼睛都要阖起来了。
他头上的树枝上,淮南已经早就寻了一个阳光正好的地方,幸福地开始了午觉。
千年的时光也没法完全让灵枢改变猫的习性,看见午后的阳光不可避免的犯起了困。
“就睡一会。”他敷衍道,“快死了你喊我一声。”
“…………就该让你去喂移即。”倾城一脸黑线。
“唔。”灵枢发出了一声‘随便你’的鼻音,彻底闭上了眼睛。
倾城看了看猫,又看了看灵枢,自暴自弃地望了望如洗的晴空:来场雨让他俩清醒下好不好?
努力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僵持着的三人身上。
.
“我一直以为,你所说的那种可以令陈家重归蜀南第一大族的仙草是丹木……没想到你这么不满足,居然看上了荀草。”珠玉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
“我不是放你走了吗?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她转向软娘。
软娘冲珠玉笨拙地一礼,“当初没来得及,多谢姑娘援手。”
“只是,我尚未离开青要山,就被人绑回了村子。绑我的人说是奉他家小姐之名来送我上路。可被架上火刑台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我见过他。”
“在我服下仙草的两天后,住着陈少爷的那个山洞口。”
“他应该是你的人吧。”软娘的眼眸像一潭冰冻过的死水,冷得骇人,直直地看向陈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