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师父你忙你的,我明天再来和你谈?”谢桃陈也不等陈浩表个态,拔腿就往外走。出门的时候他还关上了房门。
他平时虽然极力撮合他姐和陈浩,但毕竟是姐弟,有些内容是不能在旁边看着的。
陈浩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八爪鱼一般的谢桃萌,逃似地离开了她的屋。开门的时候才发现谢桃陈居然站在门边,耳朵贴着门板偷听。他一巴掌就拍在了谢桃陈的头顶上,严肃地道:“走,跟我来书房!”
“哦。”谢桃陈尴尬地揉了揉微微作痛的脑袋,跟着陈浩去了书房。
书房里,陈浩坐着,谢桃陈站着。
“说吧,那边是什么情况?”陈浩开门见山地道。
谢桃陈笑了一下,“师父,一切都和你预料的那样,村民们刚开始的时候是比较理性的,进行合理诉求,不过区政府的区长很强势,无法说服村民们的时候就叫来了警察驱赶。结果这一驱赶就激怒了村民们,村民们堵了区政府的大门,还和前来抓人的警察动了手。”
“有人受伤了吗?”
“有啊,好几个呢。”谢桃陈说道:“几个抡砖头砸警车的年轻的村民被抓进去了,陈勇的头被警棍打破了,缝了好几针。”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描述,没有亲眼看见的陈浩却也能猜想到那个时候的场面一定很混乱,充满了暴力。
“事后在给他补偿吧,现在我们最好什么也别做。”陈浩说。
“这个是当然的,我们现在要避嫌嘛。不过,就算我们处处避嫌,恐怕也有人会指责我们挑唆那些村民。”谢桃陈说。
“事实上我们没有,不是吗?”陈浩说道:“换做是我,谁要在华安村修建垃圾处理厂而不经过村民们表决就强行修建,我也是会去闹事的。现在就有那么一些人,拿着百姓的俸禄,却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的混蛋。”
“对了,师父,我邀请的那些记者们都到场了,团结村垃圾处理厂的事情明天就会见报,到时候你可以在网上看到。另外,我这边也拍摄了不少照片和视频,我都存储在这张内存卡中,师父你有空的时候就看看吧。”谢桃陈拿出了一张内存卡,放在了书桌上。
“有空?”陈浩看了谢桃陈一眼,“我现在不正有空吗?”
“师父你没有。”
陈浩,“我怎么没空?”
“我姐还在等你老人家呢。”谢桃陈一本正经地道。
陈浩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砸了过去。
陈浩挨了一下,转身就跑。
总算是清净了。
陈浩将那张内存卡插进读卡器里,然后有将读卡器插入电脑的usb接口之中,查看里面的内容。
内存卡里面储存的内容和谢桃陈描述的一样,村民由理性变得不理性,原本一件可以通过协商解决的问题演变成了暴力对抗。陈浩在一段视频中看到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区长,刚才的聊谈中他知道了这个区长的名字,名叫邓长河。不用费神去猜,他也知道这个邓长河是廖可可、曾兴汉和任豪义那边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听那三个之中的哪一个的指示。
“接下来,那三个家伙又会有什么阴险的招呢?”陈浩的心里静静地思索着。
团结村的村民们越闹越凶,被警方带走和拘押的村民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递增到了三十余人。但警方的拘押并没能镇住村民们的反抗情绪,该闹的花样一样不少。堵住大门,打着横幅游街什么的。而且村民们也学机灵了,每次闹的时候都是村里的老人孩子走在前面,警察没有可能连老人和孩子都给两警棍或者干脆抓起来吧?
现在的信息非常发达,除了记者采访曝光,普通百姓也拿手机拍照拍视频,上传到网络上。一传十,十传百,这事情很快就被大媒体报道,相关的视频也达到了数百万的浏览量,不可谓不惊人。
要在华安药业厂边修建垃圾处理厂的承建方虽然一早就把工程设备拖来了,但愣是没法动工。承建方找来十几个混社会的流氓,准备吓唬一下阻拦开弓的村民,结果被陈虎和张兵狠狠收拾了一顿,灰溜溜地溜走了。承建方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找人来恐吓村民们了。
陈浩照旧规避团结村村民的诉求事件,却又让谢桃陈按照给弱势的村民们提供援助。
也就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陈浩终于完成了美容膏的最后的研究,并且制定出了初步的工艺流程。当然,最核心的部分自有他自己掌握,也需要他亲自操作。这个部分就是配置美容膏原膏的部分。
另一方面,设备制造厂也开始着手安装第一台大型发酵设备了。一旦安装完成,陈浩就可以着手炮制第一批美容膏。
看似艰难的环境,但陈浩是见招拆招,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该收获的果实也一一收入囊中,一颗都没有遗漏。
曾兴汉这边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水晶宫私人会所。
“什么?不能再这样干了?”曾兴汉火冒三丈地看着眼前的邓长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邓长河恐怕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
邓长河就是团结村所在的海河区的区长,曾兴汉要在团结村修建垃圾处理厂的事情也是他受了曾兴汉的指示,一手操办的。
曾家是京城的大家族,不仅家族成员当官的当官,经商的经商,他们也会培养一些外姓人,资助他们坐上高位,彼此之间又形成一个利益团体。所以,身无官职的曾兴汉能指挥一个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