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献发怒,袁朴同敢怒不敢言,袁家兄弟气得不行,正要出来说话,姚兴献自己也知道气糊涂了,还要情况没问明,再冷冷道:“荆晓一队人在哪里不见?”
“在雪山谷方向。”
姚官保急急出列:“父亲,我现在带一队人就去。”不等父亲回答,留恋的在父亲面上扫一眼,道:“父亲别再生气,等我回来!”
没有令箭,也大步而出。
满帐的人又愣了一下,小姚将军胆大却心细,从没有这样自己决断过。见震怒中的姚副帅还阴沉着脸,却对儿子自作主张没说什么,继续冷冷盘问当时情况,那一队人走的什么路线,怎么会丢的……
就差把袁朴同绑起来拷问。
袁氏兄弟不服姚副帅态度,袁家梁头一个跳起来责问:“同是副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父亲?”姚兴献直接一挥手:“叉出去!”
袁朴同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太子失踪姚兴献着急,只以为姚兴献才从京里回来,是萧护有命,让他对自己下手。
他愤怒地道:“姚副帅,你人都熟了,可以对我下手了!”以前姚兴献装得跟好人似的,是他还不敢。
一双血红的眼睛瞪住他,姚兴献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成急红眼的兔子,一字一句地道:“找不回来他们,别说是你,我也得陪你自缚请罪!”
袁朴同这才真的惊住,知道有原因,急也无用,缓和不少:“是怎么回事?”
“你不必知道!”姚兴献以前对他客气归客气,可对他从不放心。万一他拿下太子要挟,这谁也说不准。
姚副帅还是狠狠的那一句:“找不回来人,你我人头都将不保!”当时命全军拔营,一起寻找胖团等人。
没有几天,找到伍家兄弟。伍大郎看到姚兴献,放声痛哭:“姚叔父,我胖团哥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呀?”
姚兴献也泪水长流,又见伍家兄弟脸上全是风刮出来的血口子,又心痛他们,问:“官保在哪里?”
“官保哥前几天见过,他说找路去雪山谷后面。”伍大生指地形:“我们弄得差不多,胖团哥那一队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走的雪山谷,我们追来时,雪山谷外全是乌蒙兵,黑压压的足有十万人。我们进不去,只在外面找路,又偷袭他们,这不大家全有了伤,在这里等伤好再去战。”
姚兴献这才注意到伍大郎包着腿;二郎包着头,布巾从头盔内露出一角;伍大生二生三生都包着手臂。
“傻孩子们,你们在这里养伤,也救不到他!”姚兴献先安抚他们,再浓眉一耸,怒道:“十万乌蒙兵围住一个不到一百人的小队,这是有备而来!”
伍大郎惊叫一声,扑上来揪住姚兴献:“姚叔父不好了,他们知道,他们是知道的……”姚兴献痛心地闭闭眼,立即派兵:“把谷口夺回来,把乌蒙人全歼这里!”
快些找到殿下吧。
自从知道殿下失踪,姚副帅几天几夜没吃好睡好。一闭上眼,就见到太子在血泊中……
山谷深处,冰天雪地,好似琼林玉花。一处山洞前,太子坐在石头上沉思,不时和对面的白衣少年,不,小孩子互相对视。
没有话说。
他们的旁边,冰冻着一个美貌的女人,圣女,一剑穿心,已经死去。
白衣小少年终于没忍住,溜圆眼问:“你不奇怪我救你?”
“岳小弟,我已经知道你是谁。”太子挑眉头。
“岳小弟”撇嘴:“我叫岳无尘,不叫岳小弟。”
太子淡淡:“无尘弟弟,我问过父母亲,知道你们岳家迁来关外。”岳无尘见太子不惊奇,颇觉得没有意思,故意对圣女看,想惹起太子怒火:“哎,这样的蠢女人,你也会上当?她让你进山谷,你就进来?”
嘴撇得更高:“要没有我雪崩堵住谷口,十万人早把你吃了。”
“我知道有你,才跟她进来。本来想看看她搞什么鬼,不过又能见到无尘弟弟,还算没有白来。”太子笑容可掬。
岳无尘没气到别人,对着太子面上的笑气到自己,恼火地站起来:“要不是父亲让我出手,我才不救你。要不是你妹妹们送来的东西好吃,我才不救你。”
“我妹妹?”太子奇怪,又想到了:“父母亲带着妹妹们爬雪山?”他喃喃:“我家妹妹全身娇体贵,怎么能爬得动?”
岳无尘见总算有一件让太子吃惊的事,心中快意,反驳道:“她们才不娇气,而且很能干。”能干到上山就引起雪山崩。
“是吗?你说的是我妹妹?”太子早看穿这个小子明明孩子气,还非要装骄傲,故意逗他:“你说错了吧?”
岳无尘小脸儿紧憋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袱,小布包袱打开,里面是个盒子,盒子打开,是油纸包。
包里一个精致秀气的小点心,一寸左右,左边有三个圆,右边有四个圆。太子大笑:“这还真的是我妹妹们的手笔。”
点心都捏成不成样子,还留下三团四团印迹,仿佛上书:三团四团大手笔而成。
岳无尘得了意,把点心爱惜的看了又看,把心中疑问向太子请教:“这个我舍不得吃,一直在想,这三个圆,必然是代表天地人,这四个圆,必然是代表东西南北四方,”
太子乐不可支:“三个圆是三个面团子,四个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