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忘忧这么无情地骂余姿琪,他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和膈应。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不要把姑姑骂的这么难听?女孩子应该有点修养,何况她是你的后妈这已是避无可避的事,你就不应该是尊敬她一点……”
黎忘忧更粗俗的打断他的话,张着嘴念:“贱婊!你全家都贱,包括你爷爷季泰松,他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贱婊!你他妈的你们全家在这里我也敢这么骂!都是史无前例的贱货,只会用诋毁别人来提高自己,而且都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贱无可贱!”
“你!”季绍楠被她的桀骜不驯和嚣张,气的脸色都铁青了。
“黎忘忧,我今天来是来处理事情的。”他忍下气:“不是来和你耍嘴皮子的!”
黎忘忧把秀气白嫩的十指相叉在一起,手指骨掰得“咔嚓咔嚓”作响,很血腥地粲笑:“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我说了算账就是算账,绝不干其他!”
“你要怎么样?”季绍楠今天的姿态摆的够低,也许真心想对当年的事情做出补救:“你都已经把我姑姑打伤了,你经常持武凌人,今天把我姑姑弄成这样,我有说你吗?”
“那是她自找的。”黎忘忧道:“当年的事情,我知道这涉及到政府的机密,我妈妈就当是为了政府和大义而牺牲,我不会把楚凌扬所做过的事情翻出来。但是!”
她脸沉如冰地说:“我妈妈必须入土为安,余姿琪必须去我妈妈的坟前三跪九叩,承认她当年不但对不起我妈,还糟心地编造故事污蔑我妈的名誉!一个不择手段抢男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把我妈妈踩在脚下,而只是为了来衬托她那可笑至极的高!贵!爱!情!”
至于楚凌扬,这种人压根不配去她妈妈的坟前祭拜,去了都对她妈妈是一种侮辱,黎静静想必也不愿意看见他。
季绍楠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我姑姑恐怕……她心高气傲了一辈子,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没关系。”黎忘忧轻描淡写:“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只是不那么好看罢了。”
她巴不得余姿琪不按她的话去做,那样她才好搞事情。
她承认自己就是要泄愤,所以迁怒于这些人。
“还有,放我姨妈和瑞雪离开帝城,别再派人监视她们和软禁她们,否则我不惜跟跟你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不可能!季绍楠不动声色地沉默,如果没有了黎欢欢和沈瑞雪让他们用来掣肘黎忘忧,这货不知道会把事情闹到哪重天去!
她现在翅膀逐渐在变硬,以前她翅膀不硬的时候就很难对付……
再者,黎欢欢和沈瑞雪是他唯一能制住黎忘忧的制胜法宝,如果失去了这两个法宝,他以后可能和她连话都说不上了——她理都不会理他。
他舍不得,即便她总是爱怼他和惹他生气,也总对他横眉冷眼,他也贪恋……
“这让我们慢慢再商量。”他说着拖延的话:“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大胖子是不是?”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他不用现在一口拒绝她,跟她翻脸。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不会是在拖延我吧?”黎忘忧眯着眼睛。
“不会。”季绍楠也云淡风轻。
两个人貌合神离,表面有商有量的,心里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黎忘忧又说:“至于你们季家人,利用我们黎家人做出了政绩还朝我妈妈泼了这么多年的脏水和污水!我就大人大量的不和你们计较,毕竟你们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闹得太大会满城风雨,举国动荡不安。所以你们可以心安理得过你们现在的日子,不必像余姿琪一样。”
才怪!黎家当年的灭门惨案她还想让季家主动来查,把当年许多没有弄清的疑点弄清楚,然后给他们黎家一个交代。
但是算了,以季家人这不靠谱的尿性和他们现在的权势,她让他们来查或者再去警察局重新立案调查,怕是会打草惊蛇。
搞不好,很多她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的证据和蛛丝马迹还会被人湮灭,
所以,不如表现的好说话一点。
季绍楠也不相信她真敢让季家做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情来——以季家现在稳如泰山的权势和地位,也不是她可以撼动的。
“最后一条,楚醉谣交给我。”
季绍楠一怔:“谣谣又怎么惹到你了?”
黎忘忧垂下眼帘,小脸淡薄:“没什么,我有些事情问她。”
楚公馆朦朦胧胧,灯光昏暗的庭院里,薄欧阳带着人隐匿在暗处,突然发现封雍也站在一颗树后,并没有带着他口中所说的“专家”,去寻找黎静静的骨灰。
“大哥。”他靠过来,小声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去楚凌扬的卧室去查?”
封雍斜睨了他一眼:“你脑子有坑啊,我要是带着人在楚公馆里到处穿梭,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薄欧阳一想也是,楚公馆里有佣人,很多地方又有摄像头,封雍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确实引人怀疑。
“那现在是怎样?你不帮小嫂子找她妈妈的骨灰盒了吗?”
“找,怎么不找?我媳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岳母那就相当于我亲妈,纵然是把楚公馆掘地三尺,我也得把我岳母的骨灰盒找出来呀。”
那你怎么不动作?薄欧阳内心吐槽。
突然,封雍调整为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