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忧做认真思考状,然后一脸严肃地告诉他:“我们就不要多余其事了,蔚三爷他自己闯下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去。”
付子朋:“……”这样真的好吗?
黎忘忧又撺掇他:“你早不说出来,晚不说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说,会给人心胸狭隘,只想报复前女友的印象,你先别动,让别人去捅穿这件事。”
付子朋:“……”
……
付子朋走了之后,黎忘忧想了想,拿起卫星电话,去联系目前尚在办理离婚的蔚三太太。
“蔚三夫人。”
三太太轻言慢语:“我娘家姓殷,你可以叫我殷小姐。”
黎忘忧从善如流,同时也开门见山:“殷小姐,我想向您求证一件事,你与蔚家三爷结婚之初,是否就明白他患有先天性不孕不育症?”
“是啊。”
黎忘忧汗,承认的也未免太爽快了!
她又问:“那您……为什么一直替他背着这个黑锅呢?是否如外界所传,因为您太爱自己的先生了,不忍他遭受外界的伤害,也为了他的男子汉自尊心着想,所以自愿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
“我哪有那么善良?”殷诗菲的嗓音柔媚清雅:“我不过是想看看他的笑话罢了,看他作死究竟能够作到什么时候。”
黎忘忧绝倒,这是否就叫做: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蔚三夫人,也太腹黑了!
……
遥远的帝城,蔚三夫人正在与蔚三爷约谈财产分割的事。
她打扮得雍容华贵,优雅漂亮,妆容精致得体又减龄,蔚三爷眼巴巴的看了她好几眼,感觉这个女人自从离开自己之后,越变越美丽,本来就不俗的颜值,现在越发光彩照人!
“菲菲……”他犹犹疑疑地问:“你真的决定与那个男人在一起,放弃现有的一切,和他远走高飞,这值得吗?”
殷诗菲轻抿红润的嘴角,长睫微垂,笑意宛然:“这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值得吗?你在外面彩旗飘飘,又要求我这家里的红旗不倒,多少年了?我也没有觉得不值得呀。”
“我还替你抚大了那么大一个女儿。”她凑近蔚三爷,眨了眨眼睛,风趣又不失幽默地说:“而且我现在人老珠黄,正好给你腾出正室的位置迎娶如花似玉的新人,上哪里找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前妻去?你只怕是烧了三辈子的高香才遇到我。”
噗!蔚三爷也觉得她说的很对,只是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感觉她对自己放手放的太快了——以前他每次提出离婚,她都不答应的啊!
“你……你就一点也不留恋和我在一起吗?”他恬不知耻地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不觉得你是在冒险吗?”
殷诗菲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波澜不兴:“当初我嫁给你何尝不是冒险?”而且你的风险系数这么大,我也没有摔死,我还活的好好的!她在心里腹诽。
然后说道:“至于说到留念,你每次和外面的那些女人fēng_liú,和于琴怎么商量把我踢下你太太宝座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留恋过我?”
“我……”蔚三爷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
他那是因为家里有她坐镇,而他知道她每次都不会答应跟他离婚,所以他才表现的肆无忌惮——在他心里,她总归是离不开自己的,他和于琴假意地说着玩玩,讨讨于琴的欢心,有什么关系呢?!?
“我那些话,也不见得就……都是真的……”他吭吭哧哧,憋红了脸,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殷诗菲闻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也是迫于无奈。
那时候,她有一个很相爱的恋人,但因为家人的强烈反对,狠狠伤透了她的心——也是因为这件事,她从此以后便不想再爱人了!
蔚三是家族为她挑选的联姻对象,而他又拼命的追求她,她想着嫁谁不是嫁,就这样答应了。
婚后,她也曾想过与他好好的过日子——她虽然不爱他,但是她想着会从别的方面来弥补他。只是他fēng_liú成性,结婚没多久便暴露出本性。
她本身就心如止水,又想着自己既然不爱他,对他也是充满愧疚,不如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后来,他们两个没孩子,他总不肯承认自己有毛病,只要她去医院做妇科检查。
她被检查烦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同学给自己做了个假病历,称自己不孕不育。
结果蔚三那货以为是真的,以后越发得寸进尺,并以此为借口,变本加厉的在外面玩女人,养外室,弄出各种各样的桃色新闻!
她算是对这个男人死了心,但更奇葩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毫无廉耻地对她说:“于琴怀孕了,我不会为了她和你离婚,但是孩子必须生下来。”
她无语极了,他一个患有不孕不育症的男人,上哪里弄出一个孩子?
可是蔚三很喜欢,她便也不拦着——有钱难买我愿意,他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她替他操什么心?
然后,这货又厚颜无耻的要求她:“太太,你看你久久不生孩子,别人总骂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听着也替你难受。不如这样,你干脆去国外呆个两三年,就说去国外治病,咱们回来的时候把海蓝带回来,对外就宣称她是你亲生的孩子,这样皆大欢喜,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