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奔波,夜色渐亮。
天亮之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本州所在地。本州名为青州,为本国西部最后一州。本国西部共有十个州,地势高恶险峻,历来为兵家所争重地。
美美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但美美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她飞行的高度和速度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我们到达了刺史府上空,我让美美自由行动,我跟憨憨各自抓着好几个包袱从她背上跳下,进入了刺史府中。
刺史府中,一片安静,前厅里没有发现任何人走动。我穿堂过厅,向后面刺史内府走去,内府里也是一片寂静,连个仆人都没发现。我跟憨憨四处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县衙大院已经人去楼空,府中大半屋门向外敞开着,里面大多狼藉一片,到处都混乱不堪。看来这刺史府中的人还是得到了消息,全部连夜走散了。
万事有度,不必强求。走就走吧,我不想再去追赶了,就让他们安心逃命去吧。我把那些包袱丢到一个房间里,带着憨憨到厨房里去找东西,奔波了这么多时候,肚中早就饥肠辘辘了。厨房里倒是有好多饭菜,看来这里的人走得急,根本没来得及清理。
我在厨房找了几只猪蹄啃了起来,憨憨找了几个馒头,厨房里也有好多素菜,他就用馒头就着凉菜吃了起来。我们俩都饿了,在这厨房中风卷残云。
吃完我带着憨憨回到扔着那几个大包袱的房中,准备睡觉。这几天我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干,我只想跟憨憨在这屋子里睡他个几天几夜。
这在凡间行走,真是好累。人间的酸甜苦辣,人间的喜怒哀乐,这一路过来,我已经亲身体会。凡人自有烦心事,我都抛却寻周公。在这时候,我只想让我的身心完全放松,我只想酣畅淋漓的睡觉。
我tuō_guāng了衣服,跳到**上,拉过被子就睡。憨憨扔掉他的斗笠,tuō_guāng了他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露出了他的一身黑白毛。他跳到**上,自己拉了一条被子,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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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不知时辰年月,熊猫还在旁边呼呼地睡。这家伙比我还能睡,不知道这几天我睡着的时候他有没有醒来过。我没有吵醒他,自己跑到厨房里找了点吃喝,吃喝下肚,又跑到熊猫旁边,继续狂睡。
吃饭,睡觉,睡觉,吃饭,不知道这样过了几天,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睡。我不想理会世间的一切。我想忘掉最近的屠杀,我想忘掉最近的血腥!我想忘掉人间的勾心斗角,我想忘掉人间的反复无常!
又是一觉醒来,窗外发着亮光。我今天决定要好好洗个澡了,我叫醒了憨憨。憨憨伸着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
憨憨跟我来到厨房里,我在厨房里烧了一大锅水,又在其他房间里找到了洗澡的大木桶,小木桶和木勺。我提着小木桶往大木桶里灌满了热水,又用木勺加了些凉水,调了一下温度,找到了两条毛巾就跟憨憨跳了进去。
好舒服,连日来的疲倦本来在睡了几天后已经烟消云散,这回泡在水里更是感觉个心旷神怡。我跟憨憨用木勺互相往头上浇着水,闭上眼睛体会泡在水里那舒服的感觉,真的好惬意。洗完擦洗干净,我又换了条新的衣服,叫憨憨暂时就**着,等过两天我再给他缝制一套新的再换。
我跟憨憨跑到厨房里,找了些吃的。吃完,又领着憨憨跑到房子里睡觉。前几天我睡得好沉,几天都没有一个梦,今晚却突然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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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在上,我提着长枪,骑着白马,身后带着一帮勇士,对面却是一群牛精。
我的那梦中女郎,依然一身鲜艳的红装,这时却被那群牛精围在中间。那群牛精在我面前肆意的**着她,逼着她在中间跳舞。
我的那梦中女郎,红衣转动,衣带飘飘,眼角含着泪,嘴角带着笑,望着我,在牛精堆里开始飞舞。我心惆怅,须发皆张,我知道她的舞只在为我而动,我举戈向我的梦中女郎致敬。
“勇士们,杀......杀.....杀......”我一声令下,挥戈向前,带着我的勇士们向着牛精们杀去。
牛精们的身体虽然强悍,我勇士们手中的兵器却也不钝,红衣女郎的身影在我脑中盘旋,我的长戈砍下一颗颗脑袋。鲜血飘过,我的眼里已看不见那血腥,我的长戈四处嚣张,我的眼中只有红衣。红衣女郎舞出了一道道优美,我的长戈飘扬着鲜血......
牛精们虽然众多,却抵挡不住我和勇士们无尽的杀意,我的每一个勇士倒下,换来的是无数牛精们的脑袋。我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背后已经充满了创伤,我却保护好了我的前胸,因为我还要用它来拥抱我的红衣女郎。我的红衣女郎如此圣洁,我不想用我的鲜血玷污了她。
我的红衣女郎突然在飞舞中唱起了歌,歌声凄厉,却更激发了我跟勇士们的斗志。那些牛精们在我的周围嘎嘎直叫,他们根本不懂这美妙的歌声,他们也根本不配聆听这不属于凡间的歌喉,他们在凄厉的歌声中完全失去了战意。
我的红衣女郎舞上舞下,我直刺......我左挥.....我右挑......我后穿,我的眼神不离红衣。我的勇士们紧随着我左冲右杀,一往无前。
终于,我来到了我的红衣身边,红衣含笑,我含笑,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她的歌没停,她的舞不止。我的戈继续砍,我的戈继续剁。红衣绕着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