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披着红色披风的武者,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傲立在了虚空之中。
这是一名老者,脸上皱纹很多,身体枯瘦,看上去比月散人还要年长几岁。
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炯炯有神,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
目光所视之处,仿佛能将一切东西都洞穿。
一名名绯月山门的弟子,被这目光扫过,身体便是突然一僵,竟然一动不能动。
这目光,太可怕了!
随着披风老者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战斗。
他们的目光,全部朝着披风老者看去。
古玄和月散人两人的目光,同样不例外。
月散人盯着披风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蓦然握紧了拳头。
“果然是你,广寒道人!”
月散人咬牙道。
广寒道人脚踏虚空,背负着双手,身后的披风在狂风吹动之下猎猎作响。
“当然是我!我早就说过,你是错的!
绯月山门的正统之位,应该由我继承才对。”
月散人冷笑了一声,右手食指指向了天空。
“我的门主之位,乃是师父传给我的,我也获得了绯月敕令的认可。
这个门主之位,我继承得堂堂正正!
错得是你才对!”
“哼!”
广寒道人怒哼了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自己看看,好好一个绯月山门,被你经营成什么样子了?
除你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圣境初阶武者出现?
就连半圣弟子,都不足二十之数?
你的堂堂正正,莫非就是堂堂正正让绯月山门就此削弱下去不成?”
广寒道人说到这里,神色忽然一变,一股自傲之色,挂在了脸上。
他挥动着右手,指向了天空之中他所带来的武者。
“你再看看,我南峰一脉如今的武者,半圣弟子,有近三百。
帝境弟子,有近三千之数。
至于宗级以下的弟子,我连看都看不上。
这便是你说的歧途吗?
你还敢说,我走错了吗?”
月散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广寒师弟,到了今天,我依旧要说,你错了!
我绯月山门最重传承,我们的弟子,都是从小,从低境界,一步步提升上来的。
他们一心为山门着想,以山门为荣,愿意为山门而战。
这样的弟子,才是我绯月山门传承下去所需要的!”
月散人指了指几名南峰一脉的半圣。
“而这些东西,还能算是人吗?
他们不过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而已,只是你控制的傀儡而已。
至于那些帝境武者,有几个是你培养出来的,他们只不过是受制于你的灵魂控制手段罢了。
一旦你一死,他们没人会想要重建你南峰一脉,只会作鸟兽散罢了。
这样的势力,要之何用?”
“谬论!”
广寒道人突然一声咆哮,如同惊雷炸响一般,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既然是一个势力,不管是宗门还是世家,自然应该以强盛为主。
只有强盛,才是传承下去的根基。
我控制帝境武者,我控制半圣武者为我用,又有何不可?
成王败寇,拳头硬才是道理,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要么束手就擒,大家皆大欢喜,若你负隅顽抗,别怪我别提醒你,今日你北峰一脉,将不会有任何一个活口。
我看你口中所谓的传承,你口中的大道理,还有何用?”
月散人摇了摇头,今天这一战,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避免。
“既然如此,那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年我北峰能胜利,今天,依旧能!”
月散人眼中满是自信之色。
“哈哈,真是笑话。
当年南峰和北峰一战,你靠着绯月敕令将我打败。
但那敕令,只能使用一次。
今日,你还有何胜算?
难道说,就靠你身边这所谓的寒潭丹皇吗?”
广寒道人一脸不屑之色地看向了古玄。
从刚才开始,古玄便没有说话。
不过,他也没闲着。
他的目光,一直在广寒道人的身上打转,想要将其身上的所有秘密都看得一清二楚。
见到广寒道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古玄嘴角微微一勾。
“看来,我还真是容易被人轻视。
广寒道友是觉得,自己有把握打过我和月散人两人联手吗?”
“哼!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看你的年纪,恐怕也就刚刚进入圣境初阶不久吧。
一介散修,侥幸封圣,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广寒道人轻蔑地看着古玄,一副完全不把古玄放在眼里的表情。
“识相的,立刻滚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杀你会有一定损失,但这点损失,等我掌控绯月山门之后,轻易就能够找回来。”
古玄眯了眯眼睛,敦厚的脸上,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若我不走呢?”
广寒道人眼中杀机一闪,狰狞一笑。
“那就死吧!布屠圣战阵,给我围了他!”
广寒道人手中多出了一面旗帜,猛地一挥,便是足足上百名半圣飞了出来。
嗖嗖嗖!
这上百名半圣,将古玄和月散人几人,全部围了起来。
一道道死气,从这些半圣身上涌出。
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炼尸,虽然还有